()林战天焦头烂额,朝着林啸约束道:“大丈夫这点镇定都没有,他rì如何成大器?”
“父亲,我说错了吗?”林啸兀自不服气。
荣蓉暗中扯着林啸的衣角,示意他坐下来,不要打乱林战天的思维,林啸依旧呶呶不休,瞟望着水仙。见她满副幽怨的眼神,即便此刻她没有说任何话。但是通过她那愁云密布的表情也能感觉得到,她何尝不为此忐忑不安,这才安安静静地退了下去。
“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去酋长那边打听一下情况,回来再作打算。”林战天说着,疾步迈出大门,朝着远处走去。
见了此景,水仙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荣蓉见状,连连朝着水嫣使了使眼sè,也不犹豫,急匆匆地跟了进去。
房屋里面,水仙趴着发呆,显然某些事想不通。
“姑姑带你去见你父亲好不好?”水嫣走了进来,凝视着她。
水仙一听,登时惊慌失措。此刻她心中最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就是究竟这一切是怎么了。今rì之事,来得太过突然,太过仓促。
或许,多年来的秘密已经昭告天下了。
水仙点了点头,走向姑姑,问:“我们去哪里寻我父亲?”
“你别问太多,直接跟我走就是了。”声落,迅速端起水仙的手腕,几个起落飘渺,消失屋内。
出屋以后,丛林中水云步法几经影转,已是不见踪迹。
林啸急匆匆奔进水仙屋中,却已经不见了水仙在内,登时慌乱中失了神。蓦然间,他也来不及多想,转身冲出房屋,直奔林间。
混乱当中,慌不择路,林啸一直奔了老远老远。
之前婚宴之上,空中传音,俱都是丛林北端,他想父亲一定去找单于酋长了。况且刚才在厅堂中,姑姑也有主动要去和蓝云海挑明事情的意思,那么他心想水仙和姑姑该不会同时去了那边。想到这里,加快足下步伐,一路直取部落北麓。
东灵西北,哨岗山麓,丛林掩映,依山傍林。
远远瞥去,对方阵列旌旗蔽空。丛林外头,单于酋长、林战天以及其他各族族长齐聚于此。望着远处渐渐逼近的旗帜,均是凝神戒备,丝毫不敢松懈。
没多久,便见旗帜之下,身着黑sè教服的冥海教众,足有上万之众,由远及近,迤逦而至。同时,带领教众的两名圣使,一男一女,各自坐于一张可躺可靠的轿椅之上,被四人扛着,神态悠闲自若。
男的灰袍加身,头顶冠帽,留着两撮髭须,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描着金边,一扇一扇的模样极是儒雅悠闲。而那女子,则是一身紫衫,面颊之上蒙着水雾面纱,看不清楚真实相貌。但是依着她那婀娜袅袅的神态,更增几分神秘之感。
身后,最少有万名教众,摇旗呐喊,气势逼人。
东灵这边,以单于酋长为首,率领各位族长及其族众,均是静静地看着对方慢慢逼近,始终不发一言。
此刻,大家都在暗忖,难道蓝云海今rì想要一举消灭东灵,或者是另有企图?东灵和冥海神教接壤,但素来没有瓜葛,开山立派至今,更无半点冲突。
为何近rì会兴师动众前来,实在叫人不解。
林战天望着眼前气势宏大的冥海教众,微微震颤,心中暗忖,究竟是谁泄露了水嫣和水仙的身份,会忽然间招致如此之多冥海教众前来?
这么多年来,自己守口如瓶,为的就是能够顺顺利利完成白龙所托。正自纳罕之间,却听林丛左近,急促的脚步声奔至前来。
林战天一瞥,不由得大吃一惊:“林啸,怎么是你?”
林啸迈开水云步法,足下生风,快如闪电,奔至近处。
听到父亲呼喊,林啸一声急促,嘎然止步,由于憋气,不断喘息。好在旁人俱都注视着眼前形势,也没有人注意他。
“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叫你等我的吗?”
“水仙和姑姑不见了,所以我就找过来了。”林啸神sè惊慌不已。林战天听罢,更是焦头烂额,真是凑到一块儿来了。
纵然他平素里处事老练沉稳,可是今rì时局,和过去实在难以相提并论。这不仅仅关乎水仙身份,更是牵连到整个林族,以及自身利害。
纳兰孤城暗暗瞧了瞧对方,不由得窃喜,想不到消息传播的如此之快。当然,冥海神教声势如此之旺,动作如此之快,倒是令他万万难料。
那rì得知水仙真实身份以后,纳兰孤城立刻派遣数人前去冥海滨渚。然后令他们在附近散布谣言,诸多涉及此事。
一时间,此事便在整个冥海滨渚,广为传播。
当年水嫣以身份叛教私逃,将教中数千年来的教义禁制破坏,全教上上下下无不为此忌讳。教主蓝云海更是怒不可遏,如今得知她藏匿之处,兴教出击,倾巢出动,还派了左膀右臂两大圣使前来弹压。
大敌当前,一致对外,荣辱共存。纳兰孤城为了表达自己对东灵的忠心,以及誓死捍卫领土的决心,不等对方走近前来,远远朝着他们大声呼喊:“冥海恶贼,你们胆敢再往前一步,侵犯我东灵圣土,绝不客气!”
声落,纳兰孤城也不经酋长批准,足下一蹿,身形如电般急冲向前。
跟着疾奔之中,袖中飞出一柄长剑,看似柔软无力,剑气颤抖之下,刚劲无匹。剑尖兀自颤个不停,宛如群蛇点头。
林战天识得,这是纳兰家族的家传圣剑“白云出岫”。虽未曾领教过,但是见他形势危难中突然使出,端的出其不意。
林啸远远站在后面,可他心中洞悉,纳兰孤城此刻不过是在逢场作戏,博取酋长和全体东灵对他亲睐。
纳兰孤城也不回头,此刻是他表达大敌当前,誓死捍卫部落的心迹,倒令东灵人人敬佩。
冥海教众,乍见眼前急速奔驰过来一人,并且手中软剑颤抖不已,登时人人jǐng戒。坐在轿椅上面的灰袍男子,半睁半闭着双眼,大有小觑之意。
“哼,雕虫小技,也敢前来班门弄斧,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声落,灰袍男子纵身而起,飞离轿椅。
冥海教众人群攒动,无不欢声呐喊。
纳兰孤城见状,手中剑势微转,陡然间放缓步伐,只待看清楚对方出招,也好摸着石头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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