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然后小腿一勾将他绊倒,之后就顺势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
只是让毛戏水觉得奇怪的是,这一摔之后,这村民竟然就不动弹了,连一丝一毫的挣扎也没有。
毛戏水心里感觉甚是疑惑,站起身来一看,只见地上不仅躺着个人,下面还有一大滩的血迹。
在那人的背上,在月光的映shè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一把明晃晃的刀刃在那人的背上刺出。
看到这一幕毛戏水完全骇然了。
我竟然杀了人。而且要是我刚才压在他身上的位置有偏差,这一刀恐怕还要刺中我的腹部,使我重伤。
这时不远处响起一声枪响。
“轰!”
声音低沉,是chūn喜的猎枪的声音。
毛戏水转头朝声音发源地看去,只见那里站着两个人,一人胸口出现一个大窟窿,是燕子他爹。
毛戏水心里一紧,连忙跑过去:“你把他杀了?你怎么能把他杀了?”
“你不也是吗?”chūn喜冲毛戏水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可我那完全是意外啊。”毛戏水连忙解释,“算了,既然错已铸成,我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紧闪人吧,走。”
毛戏水拉了chūn喜一下,可是他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盯着地上的尸体一阵发愣。毛戏水见他这几天就跟中了邪一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他就走。
在走了大概有几百米的路,毛戏水心里有些愧疚的往后方看去,心说人家把我们从山上野兽口下救下来,虽然是不怀好意,但是我们却以怨报德,就跟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当毛戏水一回头,却发现原来的地方站着两个人,心里猛地一惊。
难道他们没死?怎么可能呢?不过随之他又想到了一点:大概是其他村民吧。如果被他们发现燕子他爹和另一位村民被我们杀了,他们一定会追过来的。于是又再次加快了脚步。
两人在柳州市的这个小村子里呆的时间不长,前前后后加上昏迷的这段时间还不到一天,但是留下的却是无尽的愧疚和不忍。因为他们的介入,燕子失去了父亲,村子里死了两个人。
到底什么原因能使一个村子的人变chéngrén吃人的怪物?难道真的只是吃不饱穿不暖?人家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那时,条件更加的艰辛,生活更加的穷迫,为什么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呢?所以毛戏水觉得吃人的理由只是借口,似乎隐隐的,这个村子笼罩着一团浓重的迷雾,和一个惊天的大yīn谋。
又赶了几天的路程,他们终于来到了城市,吃过饭买了点东西,坐上长途客车开始回京之路。
一路上他们基本是在车上度过,转车,换车几经波折,最终回到běijīng。本来他们身上盘缠不多,差点就因为羞涩的腰包而回不来,不过好在那时全国搞大窜连,两人自称是红卫兵,又做了两张假证明,便领到了回běijīng的火车票。那时候枪械检查并不严格,所以chūn喜的那把猎枪只是用油纸包了下藏在裤腿里便蒙混了过去。
可是车费是免了,但是一路的吃喝还是要的。怎么办?只得拼命的喝水,外加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好在火车的速度够快,在他们快到达极限的时候,终于到了běijīng。这一路的酸楚,也是一言难尽。
回到běijīng之后,兜里没钱,又饿得慌,于是出于无奈,便硬着头皮一路乞讨,好在半年时间毛戏水还认得回家的路,不然就有点麻烦了。
照他们开11号的这种速度,估计要一天半才能到家,至于回到家之后怎么办,毛戏水还没想好。
因为他从小跟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是唯一继承祖上手艺的人,自从被判定为牛鬼蛇神之后,很多亲戚都与他们家断绝了六亲,不然则会认定为同党,而毛戏水也不得不与爷爷签署了断绝关系的协议。
毛戏水知道这几年他生活的比较心酸,而自己也不能给予他物质上面的补给,甚至连讲话都得在半夜偷偷摸摸的说。
至于毛戏水的父母,自打他记事起便再也没有见过,导致如今父母的面孔也只在脑海中形成模糊的影像。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毛戏水跟chūn喜终于来到了他家那座看上去摇摇yù坠的四合院。
站在院子门前的大树下,不禁让毛戏水非常的感怀身触。物是人非,一切都没变,一切又都在变。
或许变才是恒古不变的。
毛戏水的脑海中不禁想起四合院老槐树下的爷爷坐在躺椅上摇着蒲扇,跟自己讲着那些离奇古怪的故事的情景。自己做错事,他罚自己在大树下面壁思过的,可是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
进入房子,里面空空如也,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抄完了。只剩下一张破床,和形同虚设的门窗。毛戏水仿佛听见它们在风吹之下发出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咳嗽声一般吱嘎吱嘎的声响。可惊醒过来,却发现并没有风。
之后,毛戏水从爷爷房间床底下的地板夹层中找到了那本泛黄泛旧的古书,没有名字,里面的内容也是手抄本,记载的内容颇杂,涵盖天文地理五行术数、上清符箓等等。
毛戏水把书本小心翼翼藏在怀里,就仿佛藏着全世界一样小心。然后他带着chūn喜来到祀堂,在爷爷的遗像下面恭恭敬敬地拜了三下。虽然时间短暂,但他已经历了流泪和止住泪水的阶段。
“走。”毛戏水对chūn喜说道。
“去哪?”chūn喜疑惑地问。
“回广西啊?”
“你刚回来,都不住上一晚?”
毛戏水理解chūn喜的心思,半年没有回家,如今重回故里,是该好好休息一晚。可是想起秦奋,他实在不敢多耽搁,再加上这里已经人去楼空,自己再呆在这里,对着爷爷的画像,想起以前他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心里也只会增添对他的愧疚,徒添悲伤罢了。
chūn喜拍了拍毛戏水的肩膀:“你的心情我理解,就住一晚。”
毛戏水看了看chūn喜的眼睛,是一片真挚,便点了点头:“谢谢你。”
晚上,毛戏水坐在床上练习采光法,就是点上一根蜡烛,然后对着蜡烛闭上眼睛。因为已经过了前面几个阶段,所以他不必要在脑子里幻想着蜡烛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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