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小车站、电线杆和一望无际、白雪覆盖的单调荒凉草原向西驰去。
冯.马尔维茨穿着一件新皮大衣。坐在窗前。他的肩膀宽阔、身材肥胖高大象只大象。在旁边的另外一张沙发上。年轻漂亮的布丽塔静静地坐着,两肘撑在小桌上。眺望着窗外景物。她那明亮妩媚的眼睛里流露出担心和期待的神情。
布丽塔以前是一个战地记者,跟张一平有一些露水姻缘,跟张一平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张一平是一个不怎么讲道理的人,从来不怎么把德国人放在眼里,但是他是一个自已标榜的绅士,一个绅士可以是一个杀人狂、战争狂、恶棍、屠夫、人贩子、鸦片贩子…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优点就是:非常尊重女性。既然在背后做了许多黑暗的勾当,但是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布丽塔与张一平有旧,所以冯.马尔维茨把她带来了,希望张一平看在他的老情人布丽塔的份上,不要太过与自己为难。
在车厢的门口位置上,阿道夫在用一把小梳子梳理着稀疏的淡褐色的小连鬓胡子。魁伟健壮的隆美尔在暖气管上烤着手,身子不断在座位上扭动。
在另外一节车厢里,几个西装革履的德国人凑到一块,这些人是德国代表团的成员,他们在低声交谈。车厢里抽烟抽得烟雾腾腾,有点儿凉意。代表团的团员们都觉得去找张一平谈合作毫无成功的把握,所以谈话的兴致并不是很高,时不时偏离主题。
“依我看,张一平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他虽然接受过西方文化教育,但是他的骨子里却看不起西方,他是如此傲慢,在以往的合作中,凡是我们要求的他基本都要拒绝,凡是我们得意的,他都表示鄙夷…虽然是合作,但总是跟我们过不去一般…”
“就是,如果不是我们德队为他们拖住几百万英法联军,他们中团根本没有机会崛起,可是他从来都不承认这个事实,反而觉得他们中团帮我们打败了英法…好像没有他们中团,我们德国就要失败一样,这怎么可能,这也太过狂妄了…”
“说句公道的话,我们和中团是互相利用,少了谁都不会成就现在的结果,没有我们强大的德队的支持,中团根本不可能崛起。但是另外一方面,无可否认地说,在战争的最后阶段,中团的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我们不能够否定他们的作用,这是作为朋友应该有的态度,另外我想,张一平虽然脾气怪一点,但是也会知道这一点的,毕竟我们之前有友谊,而且我们伟大的德国、伟大的德意志民族,不是苏俄和那些愚蠢的俄罗斯人可以比拟的。”
“别太乐观了,以张一平的脾气,注定什么也谈不成。我们是达不成任何协议的。”这人的话,基本说出了大家共同的心事:
“白跑一趟…”另外一个人也说。
在那边的优等的车厢里,冯.马尔维茨也是同样忐忑,他一直沉默了着。有规律地摇晃着手腕子。仿佛是在网孔里来回穿梭子似的。他偶尔看看自己闪着暗淡光泽的皮上衣。欣赏着它。
离莫斯科越来越近了。冯.马尔维茨看了看地图上从城市旁边蜿蜒弯曲着流去的莫斯科河,低声说道:“不久从前,德队曾经无比接近这座城市,但是最终没有达到,但是现在,这座美丽古老的城市都被来自东方的中国人征服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不到三十万人的兵力。那时候,为了接近这座城市,我们运用了一百多万人,牺牲有人数就不止三十万…但是最终我们都没有成功,而现在,中国人成功了…这其实不出我的意料之外,自从中团在法国消灭了英法联军之后,我就预感着有这么一天,现在我只希望中国人不要成为我们的敌人…否则,德意志民族将迎来一场灾难。像拉斯夫人一样的灾难…拉斯夫人的灾难恐怕还没有结束…”
兵车疾驰而去,快到沃已经可能看到莫斯科那座废墟一样的城市。整座城市淹没在白雪之中,远远就感觉到它的寂静,没有人类活动的足迹,只要冤死的灵魂在城市的上空飘荡。
这个时候,马上就要越过莫斯科河了,火车开始减速,减到最慢的速度。火车刚开上桥,“——我的天呀!……你们瞧吧!这城市都成什么样子了…”车上的德国人简直都象发了疯:“莫斯科……我们曾经最向往,最想征服的城市!我的恋人,亲爱的俄罗斯姑娘!你是如此的憔悴,你承受了中队的蹂躏,但是在我眼里,你依旧如此美丽,是伤感、凄凉的美、破碎的美、残缺的美…”
火车进入莫斯科火车站,速度渐渐减慢,停了下来。德国的代表们都立起身。冯.马尔维茨系着军大衣的皮带,勉强地笑了笑,说道:
“好了,总算到啦!虽然这是一座破败的城市,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历史的城市,我们也应该向它表示默哀,虽然我本人非常讨厌粗鲁而肮脏的俄国人,但是这座城市还是值得我们敬仰的,虽然它基本已经不存在了。”
冯.马尔维茨正了一下衣冠,等了很久,没有见有中国人过来,他从窗户望去,站台了冷冷清清,只见到少数的几个中国士兵。
“中国人太过没有礼貌了吧,怎么没有人来欢迎啊!”斯卡奇科夫想开开玩笑。
话音未落,一个身材高大、威武的中国上尉军官门也没敲,就闯进车厢。他用凶恶、探询的目光把德国代表团的成员们打量了一番,故意粗鲁地用德语说道:“我是奉命来接你们的。尊敬的先生们,这里虽然是莫斯科,但是这里除了满地的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们中队并不驻在这里,恐怕你们的火车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够到达目的地……请吧,各位先生们,先坐一下,如果等一下火车启动,撞了你们的头,这可不关我的事…在你们的列车上,我对你们的安全不承担任何责任。”
这人的目光落在冯.马尔维茨身上,因为他的军衔和派头,觉得他是这伙人的头,于是他在冯.马尔维茨身上的那件皮大衣上停留的一般时间,然后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说道:“你是他们的头吧,快点吧,自觉一点,很快就到,难道你们想到莫斯科城里去数一下俄国人的尸体吗?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数一个月也数不尽,所以我们干脆放弃了这座城市,让它作为俄国人的天然坟墓吧,我们才没有时间对它进行清理……”
“莫斯科是一个战略交通要地,你们中队好不容易才拿下它,然后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它?请原谅,我实在不明白!”一个留着长胡子的军官在挤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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