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败给你了,我们看别的……哇……”
……你哇够了没啊……
允儿无力地翻个白眼,正要开口向姐姐陈述一下自己大姨妈来了又失恋了现在心情很糟糕求她不要再哇来哇去了,然后她就看到,姐姐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子。
“还有神秘礼品?”姐姐笑着,挥舞着剪刀剪开包装带,“看看是什么……”
看着那盒子,允儿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忽然面色一急,叫道:“姐姐,不要……”
话音刚起,姐姐已经剪断了包装带,然后……
砰!
“神秘”的包装盒自动炸开,五彩缤纷的泡沫仿佛要发泄被关进盒子多天的愤怒,劈头盖脸地将它们的目标淹没。
呼呼呼呼
被炸成泡沫人的林姐姐,一只手拿着剪刀,一只手还保持着托着什么东西的姿势,僵硬了。
房间里安静片刻,不多时。
“噗——”
允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抽在床上。
……
“现在,她们应该收到礼物了。”
“是啊。”
“她收到那个恶作剧该怎么办?”
“不知道……”
“呵,榆木脑袋!”
“你不也一样。”
车厢还在摇摇晃晃地疾驰前行,诸如上面那样似乎毫无意义的对话,发生在两个几乎知道“对方”一切的人之间,时间不知道流过了多久,这条路仿佛也没有尽头,车外的天地仍旧充满了光,什么都看不清,只是一直前行,一直前行。
某一刻,安俊赫问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在这里,时间没有意义。”
“为什么没有意义?哪怕只是相对的。”
“我说的没有意义,不是因为看不到参照物,而是另一种概念……”“他”说道,转头望来,冷峻的目光似乎隐藏着彻骨的寒冷与黑暗,还有罪恶和残酷,仿佛只是一个眼神望来,就透着刺骨的冰凉与血腥。
那是属于梦境的“安俊赫”的眼神,“他”的每一步都踩着尸骨,在腥风血雨中登上颠峰。
安俊赫忽然发现,自己和“他”其实是有区别的,而且很大。
至少,“他”从来不会迷茫。
“很快你就会明白的。”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他在想什么,“他”说,旋即继续扭头望着窗外——那里依旧什么都没有。
明白什么?时间没有意义?
脑海里这样的想法刚闪过,一束犹如来自世界尽头的鸣笛飞快地由远及近。
呜——
咣当!咣当!
轰隆——!
阳光猛然被遮断了,黑暗于霎时间降临,车厢昏黄的光摇摆,轰鸣、震动,来自外界另一辆列车的灯仿佛闪电飞来又飞去,昏暗下来的视野,光影扭曲变幻之间,对面的“他”回过头:
“你又来了!”
……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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