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清幽的月光下,篝火晚会还在继续。
在这个与众不同的大汉帝国,男女大防虽然还存在,但却远远不如明清那般严酷。
晚会前詹姆斯这些组织者已经购买了足够多的肉串和茶水点心,但依然供不应求。越来越多的学子围拢过来,事先准备的二十几堆篝火已经不够,后来的学子们自发的点起篝火,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烤肉畅谈。
他们之中有男有女,相谈甚欢。当然,酒是没有的。更没有人搂搂抱抱。
这里是帝大广场,圣祖皇帝的雕像就在正中。谁敢在圣祖皇帝像面前做蝇营狗苟之事呢?!
当然,欢声笑语跟沈云这堆篝火前是绝迹的。
一刻钟过去了。可马固和诸葛允依旧满面愁思。沈云出的这个千古绝对让他们想破头皮都想不到能够对仗工整的。
最苦恼间,马固还抬头望着一旁的吕振。吕振却回瞪一眼:“看俺作甚?俺是个老粗你又不是不晓。”
这个吕振的确是个老粗。粗眉粗眼,粗胳膊粗腿,脸上还长着络腮胡,袒露的结实胸脯上还长着粗黑的胸毛,在篝火光下闪着黝黑发亮的光泽。
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武功吕布的嫡系子孙,仍谁都不会认为这么一个粗汉竟然是“人中吕布”的后代。当年武公吕布是“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端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现在可好,生个儿子跟人猿泰山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变异。
不过沈云还听说吕振的大哥,也就是这一代武公世子吕娴也是人中龙凤,英气逼人,不输先祖。不过他这个世子可没有在帝大求学,可是进了大汉帝国军事学院。没办法,人家是武将世家嘛!
吕振的这番话让马固更加难堪。沈云也不催他,只是笑眯眯地品尝着手里的烤肉。诸葛允长叹一声,正要说话,忽听一声脆啼。
“好一个千古绝对!沈渊让,你什么时候这么博学了?”
众人齐齐扭头,却见端平公主周惠身穿裁剪合体的天蓝色校服,腰间青云拢纱丝带,云锦薄纱披肩,上绣云凤彩纹,端是飘渺欲仙。夜风吹拂下,丝带袅袅,堪称佳人。
在她身边,鄢如月似空灵明月般站在那里,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是随意的对襟穗花披肩,加一条毫州薄纱外套,但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已经堪比一切美丽,略施粉黛的精致脸庞更是完美无瑕,晶莹剔透堪比灵珠的眼眸扫了一眼沈云,却快速地转了开去,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两人身后,步婵却是一身平素的打扮,长发盘起,衣服也还是白天上课的那一身,连丝带和披肩都没有换,就那么背着手随意地走了过来。迈开的玉腿修长,简直夺人眼球。
三个美女,各有千秋。周惠娇蛮,如月温柔,步婵火辣,三人走来,顿时吸引了无数眼球。
马固赶紧站起,正要对端平公主作揖,周惠却一屁股坐在了诸葛允的身边,娇笑道:“南山哥哥,你也对不出沈渊让这家伙出的对子么?”
英公家族与智公家族可是世家交好,这一代智公之女诸葛颖嫁给了英公幼子周冲,周惠跟诸葛允算是表兄妹关系。两人自小就有来往,所以周惠喊他“南山哥哥”。
鄢如月和步婵也走了过来,詹姆斯已经拉着沈云站起来,有些紧张地搓着手说:“那个,学姐,步婵姑娘,你坐我这边吧!”那羞涩模样,就像第一次谈恋爱的初哥。
鄢如月见那位置就在詹姆斯和沈云边上,那股羞涩之意涌上心头,正要拒绝,步婵却无所谓地说了句:“好啊,谢谢!”迈开长腿便坐了下去。不过她坐的却是沈云身边,反而把詹姆斯边上的位置留给了鄢如月。
沈云冲詹姆斯点点头,重新笑着坐下。鄢如月眼眸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坐了下来。
诸葛允有些头疼地望着这个一向刁蛮的表妹,苦笑道:“是啊,表哥对不上。你开心了吧?咦,你们早来了?”
“嗯哪。”周惠好像很依赖这个哥哥,笑着说,“来了有一会儿了,正听见沈渊让出对子呢,结果把你们都难住了。不过,‘烟锁池塘柳’,哇,真的好难哦!鄢姐姐,你才思敏捷,能对上吗?”
鄢如月蹙着好看的秀眉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对不上,渊让君这个对子实在算是千古绝对了!”
詹姆斯这个东道插嘴道:“哈,那步婵姑娘应该能对上吧!”
步婵白了他一眼,硬梆梆地说:“连帝大对子王诸葛南山都对不上,凭什么我就对得上?这五个字蕴含五行偏旁,工整至极,意境还有深远,我肯定是对不上的。所以也不想对!”
她本来是不想来的,不过禁不住周惠和鄢如月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来了。一来就听见沈云出的千古绝对,心里瞬间一过便知道自己对不上,所以压根就没想那边去。而这个詹姆斯情人眼里出西施,自以为自己所喜爱的女人无所不能,这下把马屁拍到马脚上了。
马固看见鄢如月坐在那边,早就有点火冒,再听所有人一说,顿时冷笑数声道:“渊让君,你出的这个上联,不会连自己也不知道下联吧?按照规矩,如果自己对不出下联,我们可是不给钱的!”
沈云奇道:“还有这种规矩吗?那南山君不也没有给出下联吗?”
“如何对不出,”诸葛允站起身道,“听好了,长风展卷风云画,大海扬声潮浪歌。”
言罢,看了沈云一眼道,“渊让君,你不会是在哪本古书上看过这么一句无人能对的千古绝对来为难大家吧?如果真是这样,你这可是借用前人智慧作弊,是可耻的笔蠹!”
蠹,即虫。笔蠹就是骂沈云抄袭了。这在珍视个人信誉的汉帝国,已经算是非常厉害的骂人之词。
鄢如月忍不住蹙眉道:“南山君,渊让君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样说似乎太过了吧?”
周惠也嘟起嘴,似乎对自己的哥哥这样说人家颇为不满。虽然她也看沈云不顺眼。
马固看鄢如月如此护着他,一股无名火起,恨声道:“如果不是就让他对出下联来啊!哼,沈渊让,你若对不出,那你就是笔蠹之辈,为人所不齿!”
沈云本有些羞愧,这对子本来就不是他的,他的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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