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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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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最恨的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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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宪章笑道:好说好说,如果我们当真是ri本人,一切悉听尊便。

    jing瘦汉子转身出了船舱,周宪章和郭二杆被那四个壮汉押着,跟着jing瘦汉子,上了甲板。

    海面上,风平浪静,万里无云,一轮旭ri从东方跃出海面,海面上金光闪闪。

    折腾了一夜,天亮了。

    一群身着黑衣短襟的人,在甲板上忙碌着,有的在拉紧缆绳,有的在清理甲板,有的在拉起风帆,各自忙碌,却又相互配合协同,显得很有章法。

    周宪章不由得暗暗生疑,这些人穿着的服装样式,与大清**队的号服极为相似,都是短襟绑腿,只是颜se是黑的,胸前背后没有圆圈,看他们的行动,也像是有组织的,虽然忙碌,却是有条不紊,像是一个准军事组织。

    不一会儿,周宪章和郭二杆跟着那jing瘦汉子,来到船头,船头上撑着一把洋伞,伞下摆着一张三脚茶几,茶几上铺着印花桌布,一张铁质的靠背椅上,靠着一个身穿长袍马褂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光着头,脑后拖着一条油光水亮的大辫子,颌下无须,一双凤眼眯缝着,面朝大海,一只手端着一只黝黑的铁茶壶,那茶壶有巴斗那么大,少说也二十斤重,那中年人单手拖着,毫不费力,不时把壶嘴送到嘴上喝上两口,很是悠闲。

    周宪章心里暗暗呐喊,这中年人模样倒是儒雅,可臂力惊人,不比郭二杆差。

    七八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插着双手,叉立在洋伞周围,这些汉子腰间缠着黑腰带,腰身下面的衣襟鼓鼓囊囊的。

    周宪章与郭二杆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来了,这些黑衣汉子的衣襟下,都别着家伙。

    jing瘦汉子来到那中年身边,躬身抱拳施礼,轻声叫了声:大帅!

    那中年人把手里的铁茶壶递给那jing瘦汉子,jing瘦汉子慌忙双手接住,却是一个踉跄,差点坐在甲板上。

    没用的东西!中年人斥道。

    jing瘦汉子不敢回嘴,小心翼翼把铁茶壶放在茶几上,退到一边,垂手而立。

    中年人面向周宪章,发出一声冷笑。

    周宪章被捆着双手,只得冲着那中年人点了点头,表示鞠躬,说道:敝人金城武,乃朝鲜安州人氏,这是我的下人,郭大海,大清国奉天府人氏。我二人承蒙先生相救,得以活命,感激不尽,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中年人仰天大笑:你们就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

    先生于我们有救命之恩,岂能不知救命恩人的名字!周宪章说道。

    救命之恩?中年人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救你们?

    周宪章笑道:先生真会说笑,昨天,我们二人落进大海,要不是先生相救,现在已经魂归大海了!

    那么,现在让你们魂归大海,也不迟啊。中年人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弹了弹身上的丝绸长袍,背着双手,走到船头上。

    一直站在那中年人身边的jing瘦汉子猛一摆手,黑衣人一拥而上,把周宪章和郭二杆拦腰抬了起来,举过头顶,就要往海里扔。

    周宪章和郭二杆被捆住了手脚,这要是被扔进大海,真的就只能喂王八了!

    周宪章大叫一声: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那中年人大笑:死到临头,还想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就这么重要吗?

    周宪章笑道:受人救命之恩,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这要是见了阎王,也是个糊涂鬼,阎王爷那里,也不好交待。

    中年人一手co起铁茶壶,送到嘴边,喝了一口,说道:什么救命恩人,我现在是要杀你!

    周宪章横躺在众人的头顶上,哈哈大笑:先生昨天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先生要把我这条命收回去,那也是你的权力,在下并无怨言。在下只知道一件事,受人救命之恩,必当相报,今生报不了,来世也要报答。所以,无论如何,请先生开示你的尊姓大名。我金城武到了yin间,也要铭记在心。

    那中年人一声冷笑:看不出来,你小子倒也有些胆气!死到临头,话说的一点也不含糊!也罢,张啸林,先把他们放下来,你告诉他们,老子是谁!

    黑衣汉子们把周宪章和郭二杆放回到甲板上。

    那名叫张啸林的jing瘦汉子冲着周宪章和郭二杆喝道:你们两个ri本人听着……

    老子不是ri本人!郭二杆大叫:老子是大清国的人!

    我们大帅说你们是ri本人,你们就是ri本人!那名叫张啸林的汉子喝道:我们大帅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崇明大元帅曾国彰曾元帅。我家曾大帅平身最恨两种人,其中之一就是ri本人,这两种人落到我家曾大帅手里,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按说,本该把你们两个ri本人五马分尸,可我家曾元帅昨天才救了你们,今天又把你们五马分尸,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取折衷方案,给你们留个全尸,囫囵扔进大海里,这也是我家大帅格外开恩,你们两个还不快谢恩。

    周宪章和郭二杆都没听说过什么曾大帅,看那曾国彰像是有些本事的,自称大帅,又不是官军,说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这伙人是干什么的,只是心里暗暗叫苦,就因为没有辫子,这个莫名其妙的曾大帅认定他们是ri本人,两人有口难辩。

    周宪章只得问道:如此说来,曾大帅平生最恨的有两种人,那么,除了ri本人,还有一种是什么人?

    张啸林刚要开口,那曾国彰焦躁起来,啪地一声把铁茶壶砸在铁茶几上,整个船身随之震荡不已:也罢,就让你们两个死个明白!老子曾国彰,平生最恨的还不是ri本人,老子最恨的,是大清国的将官!他妈的,大清国的军队,打洋鬼子不行,打一仗败一仗,道光年间让英国人打败了,咸丰年间又输给了英法联军,到了光绪年间,又让ri本人打得屁滚尿流!他妈的,可就是这些当兵的,欺负老百姓倒是个个在行,打太平天国、打捻军、打小刀会,狗ri的,下手一个比一个黑!这些清兵清将要是落到老子手里,老子非亲手刮了他们不可!

    周宪章暗暗点头,这个曾国彰的想法,其实代表了相当一部分平民百姓的看法。大清国的军队**无能,外战屡战屡败,内战却是凶神恶煞,更有甚者,拿无辜百姓的人头虚报战功。平民百姓是敢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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