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宪章一个立正:“章字营营官,千总周宪章,见过汉大人!”
汉纳根摆摆手:“周千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用拘礼,咱们可以随便一点。不过,需要纠正的是,你不应该称呼我为汉大人,而应该称呼我为汉纳根大人,呐,我姓汉纳根,而不是姓汉,用你们中国话说,我是复姓。”
汉纳根在大清国呆了十五年,对大清国的文化,极为了解。
“是,汉纳根大人。”
“你的章字营是怎么回事?”汉纳根问道:“在我印象里,大清队没有这个番号。”
周宪章笑道:“汉纳根大人,这是一个新成立的营……”周宪章把章字营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汉纳根很是吃惊:“周千总,你是说,你的部下都是脚夫出身?”
“不错。”
汉纳根看了看周宪章身后的赵小满,微微摇头:“可是,在我看来,他们是我见过的,大清国最好的士兵。”
“我也这样认为。”周宪章说道:“他们曾经是脚夫,但是,他们经历过数场战斗,有胜有负,但不管是什么结果,他们没有丢军人的脸。”
汉纳根想了想,问道:“你的营还剩多少人?”在他看来,与rì军激战数天,这个营应该所剩无几了。
“还有五百四十人。”
“满员!”
“是的,满员!”
“他们在哪里?”
“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在去京城的路上,不久,我们应该和他们在chūn川汇合。”
“很好!”汉纳根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周千总,我这里还有一百七十人,我建议,这一百七十人编入你的章字营,由你指挥。”
周宪章看了看那群叫花子,心中有些不情愿,他不相信大清国的兵丁能打仗。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一支能打仗的部队,他不希望这群叫花子破坏了部队的士气。
汉纳根看出了周宪章的疑虑,正sè说道:“周千总,请你放心,这些幸存者对rì本人充满了仇恨,他们希望能有机会与rì本人战斗,而且,这里正好有一位称职的哨长,他就是你兄弟吴佩孚!另外,我本人也将加入你的部队。”
周宪章立正说道:“请汉纳根先生担任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我愿意做一个小兵。”
“不不不,周先生误会了。”汉纳根说道:“你能够顺利攻击仁川,足以说明,你有着卓越的指挥才能。我留在你的部队,不是当指挥官,而是当教官,我相信,经过我的调教,你那些脚夫出身的士兵个个都会成为jīng兵!”
周宪章大喜过望:“周宪章代表章字营全体官兵,热烈欢迎汉纳根先生!”章字营兵丁的士气和jīng神都有了,缺的是战术素养,不管是脚夫出身的还是正练军出身的兵,都没有受过什么像样的现代作战训练,周宪章正为此事头疼,老天爷就送来了一个汉纳根。
汉纳根代表德队的军事理念,而德队,是当今世界上公认的战斗力最强、组织程度最高的军队。
周宪章甚至想好了,一旦部队稳定下来,他还要把艾德找来,这个德国兄弟挺仗义,人又比汉纳根年轻,到了章字营,必定大有作为。
……
天sè已晚,仁川港还是乱哄哄的。周宪章带着这一百七十个幸存者借着月sè,离开了海湾,向京城方向急进。
他们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大路沿线的山脉,在密林中穿行。
山下的大路上,车水马龙,灯火通明,那是rì军第五师团奉命向仁川靠拢,寻找预想中的五千清军主力,以求决战。
很快,周宪章这支部队就与rì军第五师团擦肩而过。
一路上,他们的队伍不断壮大。
他们在天安附近的密林中,收容了三百多个脚夫,这些脚夫原本是跟随叶志超的正练军向平壤方向撤退,但惊慌失措的叶志超到达天安后,扔下了这些脚夫,独自仓皇而逃。
这些脚夫运气也好。他们发现自己被丢下后,知道大祸就要临头,怕遇上rì本兵,不敢走大路,像一群没头苍蝇,在天安附近的大山里乱打乱撞。转悠了好几天,迷了路,还在天安附近转悠,眼看就要陷入绝境。
周宪章也怕遇上rì本兵,他带的这帮人,除了赵小满和他的二十四个兵有武器,其他都是赤手空拳。所以,他们也不敢走大路,专捡草木茂密走。结果,遇上了这帮原地打转的脚夫。
赵小满原本就是脚夫出身,这帮脚夫里有很多熟人。
这些脚夫见到周宪章的部队,如同婴儿见到父母,哭着喊着要跟着周宪章走。他们看见赵小满今非昔比,一个黄毛小子几天不见,竟然当上了哨长,腰里别着手枪,肩上扛着长枪,威风凛凛,吆五喝六的。脚夫们一合计,强烈要求当兵吃粮。
这些脚夫们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把命看得轻,当兵打仗,打死了不过是再死一回,打不死,就能像赵小满那样,当个官,回家盖房子,娶姨太太。
当然,盖房子娶姨太太,是赵小满给他们描绘的一个宏伟蓝图,虽然颇有些墙上画饼的味道,但陷入绝境里的人,倒是很需要这样的画饼。
总之,脚夫们jīng神大振,死心塌地跟着周宪章干,周宪章的队伍进一步壮大。
除了这些脚夫,周宪章还收容几百个正练军和武毅军兵丁,这些人有的是掉队的,有的是被rì军打散的,还有一些是逃兵。
这里面就包括章字营的前营官和哨长,在成欢,他们扔下部队逃跑,不敢走大路,因为走大路很可能会被清军捉住,逃兵一旦被抓,就是个死!所以,他们只好在大山里转悠,人生地不熟,转了好几天,也转不出去,饿得奄奄一息。看见了周宪章的队伍,也顾不得砍头不砍头,哭着喊着央求周宪章带上他们。
周宪章不忍心丢下这些人,都是大清国的人,在朝鲜相遇,也是缘分。于是,周宪章来者不拒,只要是清军,一概收留,但有一条,进了章字营,就得守章字营的规矩,章字营的规矩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谁要是不听指挥,立马逐出章字营,让他在朝鲜的大山里自生自灭。
当然,没有人敢违背军规,更没有一个人愿意当逃兵,谁都知道,在朝鲜南部,当逃兵就是自寻死路。大山里的苦,他们吃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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