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好样的”。
“多谢总爷夸奖。”那哈五声音发颤,面有得sè。
“总爷,我也是好样的。”钱有贵跪在那哈五身后,笑嘻嘻地说道。
“你也是好样的!”周宪章由衷赞道,钱有贵不仅没尿裤子,而且还能笑得出来,比那哈五强多了。
钱有贵也是个新兵,他家是在丹东开铺子的,做些党参皮草生意,这小子皮肤白净,长着一对小眼睛,一看就是个经商的,一点兵样都没有。可今天的表现,让周宪章刮目相看。
钱有贵眯缝着一双小眼睛,嘻嘻笑道:“总爷,咱们会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
“他们杀的是rì本人,咱们去牙山,要打的也是rì本人,是他们的战友啊。”
“你怎么知道?”周宪章问道,他懂rì本话,莫非这钱有贵也懂rì语?
“总爷,那小子临死前喊的是rì本话,什么天皇万岁。”钱有贵说道。
“你狗rì的真懂rì本话?”
“懂一点,我家做生意的,rì本话,朝鲜话,俄国话都懂一点。”
周宪章这才搞明白,为什么钱有贵没尿裤子,原来这小子听懂了rì本话,打起了小算盘——白衣人杀rì本人,就不会杀大清国的人。
“你他妈的是个人才!”周宪章喝道,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些白衣人杀rì本人,其实,一点也不能证明他们不杀大清国的人,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逻辑关系。这个钱有贵打的小生意算盘,恐怕要算空。
“多谢总爷夸奖。”钱有贵说道。
“爬过来。”周宪章喝道。
“喳!”钱有跪挪动双膝,来到周宪章身边。
“他们说什么,一字一句给我翻译过来!”
“遵令。”
高台上,老头挥挥手,人群安静了下来。
老头深凹的眼眶中,突然shè出两道寒光,shè向台下的周宪章。
所有人的目光跟着那老头,聚集在这一百零个清军身上。
那哈五的裤裆终于湿了:“总总总爷,轮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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