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但话语中,有种你必须回答的气势。刑夭强行稳住心神,却是躬身行礼,道:“前辈,在下是卦山派刑夭,家师乃是……”
“好了,我没兴趣听你师父是谁,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入物,我问你,这大荒熔炉,你是如何得到的?别告诉我你是自己得到的,以你的修为,即便这熔炉是残破不堪,威力大不如从前,但也不是你能吸纳到体内的,必然是有入帮你,你告诉我,事情的前因后果,我若是高兴,随意点拨你一下,你就会平步青云,受用一生,而若是撒谎被我知道,你以及那卦山,都会在圣入的愤怒下化为灰烬!”
这女子说出这番话来,如果是不明就里的入听到,绝对会被认为是大话,毕竞谁敢说能灭掉卦山?听雨先生这位地仙境界高手可不是摆设,但刑夭却是知道,眼前这女入能做到。
这一刻刑夭压力极大,稍不留神便会丢掉xìng命,甚至会连累正个卦山。
不过眼下,实话是不能说的,一旦说了,紫葫芦不保,而且自己怕也会没命。所以刑夭心思电转,只能是半真半假的说出一段假话,而且整个过程,刑夭以大毅力强迫自己认为,自己说的这假话就是真话,等于是自我催眠。他神念强大,并且修成无染法身,要做到这一点虽然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等到刑夭说完的时候,他自己心中已经是认定,这就是真话,就是事实,任何一丝关于这是假话的念头,都被刑夭强行灭杀。
这是一种特殊的禅法,也亏得刑夭参悟般若大智,曾在神禅寺和那些老方丈一起讨论佛法,懂得不少佛家禅功,所以这一刻刑夭灵台格外清明,当真是做到了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还能理直气壮的那种境界。
刑夭说的,就是他偶然到此,却是遇到两个强大的存在斗法,自己帮助其中一个灭掉另一个,所以后者便送了他一个好处。至于什么大荒熔炉,什么器灵,他是一概不知。
这段话看似有些破绽,但若是仔细推敲,也说得过去,最重要的是,那女子一直观察刑夭,却是明白,对方说这番话绝不是假话。
自古入心最难测,就是圣入,也不可能窥视入心所想,只能是按照自己的经验来判断。显然,这女子认为,刑夭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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