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很深的厚唇。
这是一个气质粗狂又充满了某种特定的浪漫气息,非常英俊的男人,穿着一身大红sè的毛料短外套,外套内是洗得发光的白衬衣,配黑sè马裤,衬衣领子上还难得一见地打了白sè的丝质领结。
他拉住马,放慢步速,走过来笑着对娜塔莉亚·甜摇头说:“抱歉,娜塔莉亚局长,在这里,你没有执法权。”
“那么你就有了吗?扎克团长,我记得你也没宣誓加入过jǐng察。”娜塔莉亚·甜显然不太喜欢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一边说一边退后一步,左手还从她的助手手中接过了一条崭新的软皮鞭。
“但是我是蔬菜王国的保护者。”被称作扎克团长的男人点头一笑,倾身向亚瑟伸出了他带着白sè手套的右手,说:“我是扎克·佛洛依德,飞鸟与扎克旅团的团长,蔬菜王国的守护者。”
虽然被称作扎克团长的男人笑得友善而亲切,连声音都洋溢着爱,但亚瑟看上去完全没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
为了不让气氛太冷场,rì出连忙跑过去,把他的手伸了出去,开口道:“我是rì出……”
rì出什么?一个乞丐吗?
“我知道你。你比报纸上要年轻。”扎克用力地握了握rì出的手,开朗地笑道:“同志旅团的团长,你是。”
我不是!
这样的介绍,比一个乞丐还要糟糕一千倍啊!
“你们是基佬!”娜塔莉亚·甜尖叫道,言语里似乎还透露着些许失望。
“他一个人是。”亚瑟想都没想就说。
“哦。”
果然,娜塔莉亚·甜如果有那么一点点失望,也不是为了rì出,rì出不知道他是该为此感到高兴,还是悲伤。
况且……他也不是!
“班尼,就是那个写新闻的记者在胡说。”rì出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只是刚好同路而已。”
“你们不是一个旅团吗?”扎克团长问。
rì出不知道他刚刚为什么要犹豫,不过现在他又一次犹豫了,于是回答扎克的人是亚瑟。
“我跟他不是一个团的。”他说。
扎克显然没料到会如此,脸上的微笑有那么一会找不到地方放,还好气氛马上就从尴尬来到了彻底的寒冷。
世间事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当气氛热烈时,一句话接着一句话,根本不用想就能说出来,大家根本不用去想我该怎么做,往往就能做对。气氛不冷不热时,则是最痛苦的,什么话说出来好像对又好像不对,想了一堆办法最后做出来的反应好像还是错的。而当气氛降到冰点,反倒怎么做都是枉然,也就不用想了,各安天命,没有想要变好的yù望,也就没有了尴尬。
“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
另一个骑马的男子,在此时骑着马走上前来,而方才那不冷不热的气氛也正是因为他的开口而变得终极寒冷。
如果说那位叫扎克的男子算得上英俊的话,那么这时走上前来的男人便只能被称为极品美人了。
他有一头漂亮得瀑布一样的淡灰sè长发,如水般的长发顺着他的肩膀和背笔直地垂下去,干净得让人仿佛嗅到了从薄荷草上刮过来的晨风。
一双同样清澈得清凉的淡灰sè眼睛上盖着一层细密纤长的淡sè睫毛,jīng致的鼻梁下淡红sè的薄唇,如果他是女人的话,会立刻抹杀掉圆子,用脚踩住娜塔莉亚·甜。
可惜他是一个男人,因此那么多的美丽停驻在他脸上,反倒让他看上去有种美到极致即凋亡的悲伤气息了。
男人美丽的眼睛在rì出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冷冰冰地说出了第二句话,那句话只有两个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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