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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鸟龙院兄弟娱乐公司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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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亮,我门口一块破门板做成的牌子就挂上了,上面一溜儿大小不一、风格迥异的毛笔字儿,远远看着真他娘的气吞万里如虎。

    常言道,火车跑得快全靠头来带,这年头,做事情就得讲个效率,说干就干,干完提裤子就走人,此乃常理。

    乌龙院影视大业就此开始。

    这是极具纪念xìng的重大历史时刻。

    挂牌子这事儿是朱元璋提议的。八八发挥了他当年造反成功的丰富经验,认为做事必须先正名,电影没开拍之前,就得把咱们的名号亮出来。

    关于这牌子上面的题字,可就有讲究了。哥几个都知道这牌子是脸面,所以热情很高。

    开笔那是二子,这一点二子当然不让,谁让这里头人家最有年纪。“兄弟”俩字儿,出于二子的手笔。别看二子大刀耍得很,这小篆也写得有模有样,尽管那俩个字儿我是不认得,但气势非凡,流露出杠杠的义气之威!。

    “娱乐”俩字,八八的真迹。我一直以为八八这货农民出身,当过和尚,后来令这一帮泥腿子造反成功,文化水平有限,哪知道这狗rì的草书功夫很是了得,鬼画符一般。

    “公司”三个字,那是雍正的手笔。满清皇室的书法水平我就不说了,人家那是一脉相传的皇家字体,雍容华贵!

    “兄弟娱乐公司”,这是我起的名儿。好莱坞有个华纳兄弟,中国有个华鱼兄弟,咱不那么费事,就兄弟娱乐公司!听着大气。

    本来这就完事了,可最后惹恼了闯子。愣说不让他落字儿是看不起他,当场就要拎刀子,搞得我菊花紧紧,给他递笔磨墨,这货攥着(不错,就是攥着)笔愣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红着脸戳了戳我。

    我:“干嘛?”

    闯子把笔递给我,指了指牌子顶上的空白处,让我先写。

    我:“我字儿不成呀。”

    闯子一瞪眼:“写!”

    我:“我写什么呀我?”

    闯子伸出两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龙院,俩字!”

    雍正看不下去了,道:“闯子,你丫想干啥?这要写也写全了:乌龙院!为什么写龙院?”

    闯子没搭理雍正,冲我瞪了瞪眼。

    我熬不过他,提手用“范体”写了龙院两个字。

    闯子看了看,满意了,接过我的笔,哼哼哈哈高喊了一阵,运气于臂膀之上,甩膀子呼呼呼在最上头写了一字!

    搞定之后,闯子昂头看了看,十分满意,道:“饿奏(就)这字写滴好。”

    我凑上去一看,差点没瘪成内伤。

    偏偏旁边二子这二货还认认真真一字一顿认真地读出来:“鸟……龙院兄弟娱乐公司。别说,够鸟!”

    就这样,rì后拉轰无比的“鸟龙院兄弟娱乐公司”,算是挂牌营业了。

    背着书,看着这将近两米高的巨大招牌,我是激情浩荡此起彼伏:这么一副集武圣关二、洪武八八、大顺闯子、雍正四儿还有我建哥的书法真迹,搁拍卖会上,得值多少钱呀!

    挂完了牌,我就把这四个人关进了小黑屋,集体琢磨剧本。

    门外贴了张请勿打扰的纸条,加上那么牛叉的牌匾,整个乌龙院都知道我们在搞大事儿,连王花花都不敢来打扰。

    屋子里,五个爷们凑在一起,抓耳挠腮,烟头丢了一地。

    写剧本这事儿吧,虽说和写小说不一样,但基本上有点相似的:这他娘的绝对不是一门群众艺术,不是说人多就力量大的。

    众人意见不一,二子贴心要搞爱情电影,而且必须是女主角得白血病死翘翘的。八八要拍和尚,说他有经验有感受,拍出来绝对感人肺腑,甚至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他当年如何枕着地盖着天想念对面桂花庵小尼姑的悲催往事。雍正要拍十八摸,而且点名女主角必须王花花。

    至于闯子,拍啥他没说法,但他只有一个要求:不能有女人!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红颜祸水!

    四个人吵得翻天,最后干脆动起手来,二子逮谁都揍,八八和闯子相互不敢动手,合伙揍雍正。

    就在我快要吐血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摁了免提,电话那头一个听起来就偷鸡摸狗的声音直接来了句:“要女人不?”

    我立马破口大骂:“要你亲娘!要你nǎinǎi!要你七舅老爷!”

    什么社会氛围!娘的,光天化rì拉皮条!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真诚无比地道:“真是女人!”

    我这个火呀:“你就人妖老子也没兴趣!”

    雍正一听,立马鼻青脸肿从地上蹦了起来:“我有兴趣!我有兴趣!”

    我一巴掌把丫拍倒,指了指闯子和八八,示意他们继续揍。

    对方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笑道:“哟,还挺热闹的,群P呀。”

    我:“孙子儿!你管得着么!玩蛋去!没空跟你逗咳嗽!”

    对方一笑:“别逗了!我,老黄!”

    我全身一个机灵:“老黄?!”

    “嗯,黄世仁。”老黄似乎吸溜了一下鼻涕,压低声音。

    他那边声音嘈杂,能够听到“茶叶蛋呀茶叶蛋,一块钱一个!”以及“谁要去tieling的火车票,软卧哎!”之类的话。

    我:“你丫哪儿呢?这么声势浩大?”

    黄世仁惜墨如金:“西站。”

    我乐了:“你跑火车站干嘛?”

    黄世仁想做了亏心事一般,低低而急迫地道:“问着多干嘛,你赶紧过来领人!”

    然后这孙子biu的一下挂了我电话。

    火车站?领人!?我一头雾水。

    直觉告诉我,这孙子铁定犯事儿了。我诚心不想去,可又怕这家伙挨城管秤砣直接吹灯拔蜡,只得留下二子等人继续想剧本,自己推着自行车出去了。

    从乌龙院到dìdū西站,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时候正高峰,顶着大太阳等着自行车,差点没热死我。

    等到了西站,昂头这么一看:我勒了个去!南来的北往的,抗包的顺羊的,撩摊的卖肉的,那真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锣鼓喧天!

    转了一圈,褂子都快要被人扯破了,也没见黄世仁这老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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