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出租车这才一路颠簸抵达位于石川郊区的李莫家,一处由三四间平房组成的小院。
为了能多省下些钱给儿子今后娶媳妇用,李莫的父母就住在这样夏天漏雨冬天透风的简陋房屋中,十多年都舍不得翻盖一番房屋,仅仅在房顶多铺了两层防雨油毡。
而随着父亲在工地上受伤无法出门工作,一家人的重担基本就压在了母亲和李莫身上,俩人分别负责照顾父亲和妹妹。
原本李莫打算等过两天店铺生意稳定后就在市区临时租下一套房子,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家里就又出了麻烦。
支付过车钱后,李莫打开车门迅速朝家中跑去。
还没进屋,李莫就看到零散站立或者蹲坐在院里或者门口的一些工人,基本都穿着破背心脏裤衩,身上沾满了水泥等建筑用料。
这其中几个人李莫之前也见过,也算得上是半个熟人了。
此时李莫父亲李何云则是一脸愁云的坐在客厅椅子上,旁边坐着另外几个上了年纪的工人。
“这是怎么了?”
看到自己父亲被一帮人围在那里,李莫急忙走进屋皱眉询问道。
“小莫,你怎么回来了?”看到儿子突然出现在眼前,李何云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这里没你事,你快回学校吧。”
“…还是我们那点工钱,你看这也拖了大半年了,现在实在是手头紧啊…”旁边一位留着一字胡的大叔看到李莫后犹如见到了救星,马上开口道,“我们家闺女今年也就要上大学了,这学费都还没影呢…”
“是啊,前阵我家老婆子闹了场病,做手术都筹不到钱,急死我了啊。”
“老家爹娘都还等着俺寄钱回去…”
…
随着这位大叔诉苦,其他工人们也都一阵抱怨。
“又是为了工钱的事情?乔叔,不是已经找了律师了吗?”李莫看着首先开口的那位大叔,解释道,“那家建筑公司真的没把钱给我爸,他们把大家的欠条要走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之前李莫身为工头的父亲就带领大家在一家名为“正德建筑公司”的开发工地上干活,在支付了两个月的薪水后,借口公司资金周转不灵,对方打下了一批欠条,称条件好了就还。
然而直到完工,握在所有工人手里的还是那些积累起来的欠条。
就在收尾的时候,工地负责人,一个名叫孙伟的矮个便召集大家,假意发放工资,提前收走了欠条,最后又将黑水泼到了工头李何云身上,称工钱已经全部交给了他。
后来蒙受冤屈的李何云前去讨债,结果还被人恶意用棍棒打伤左腿。
为了不影响到李莫,父母对于这件事始终隐瞒着,直到上次这些人当着李莫的面找上门,这才被他知晓。
对此,李莫自然也是怨怒交加,可一直又没有任何办法。
“但正德公司的老板就说钱给了工头了,让我们找工头要…而且,律师开口就是二十万,也不保证一定能打赢官司。”
另外一个站在门口的年轻人插话道。
李莫反问道,“这家公司欠大家多少钱?”
“一个人五万,二十多个人大概百十来万…”被称作乔叔的长者报出一个数目。
“各位,要是我爸拿了这百十来万,还会住在这种地方等你们上门讨债吗?”随即李莫无奈反问道,“我知道大家急用钱,我们也是受害人也急着讨薪,当初为了要回大家的钱,我爸被打伤的腿现在都还没痊愈,难道大家宁可相信那个说话朝三暮四的黑心老板也不肯相信带了大家这么久的工友?”
听到李莫的反驳,原本热闹起来的屋子又瞬间安静了下去,几个人都呆坐在那里,粗糙的手指上夹着始终没点燃的纸卷烟。
这些老实巴交的工人们自然也知道李何云的为人,不相信他会卷走自己的血汗钱,可是生活重压之下,他们出了找上门来诉苦也确实没有别的途径。
原本大家准备通过法律途径起诉公司,但是欠条被这家名为“正德建筑公司”的老板骗走后,唯一的证据也都没了,借口证据不足,派出所也迟迟不肯立案。
“妈的,这帮狗娘养的,我也不活了,这就拿汽油上他们公司门口去自.杀,张叔、乔叔,要是到时候能逼他们给钱,我家那老两口就拜托你们给照看一下…”
一个始终坐在门口的汉子说着便突然站起身,大踏步朝门口走去,满脸的悲壮。
闻言,旁边一些人马上起身拦住对方,纷纷劝道,“刘哥别冲动,咱们想办法解决,嫂子还指望你呢!”
“是啊,大不了到时候咱把那个龟孙子绑架了,把咱血汗钱要回来!”
“命最要紧啊!”
…
坐在李莫身后的父亲李何云则垂着头,不断的摇头叹气,感叹着这黑暗的世道。
一个原本应该成为家庭支柱的男人,在此时却为了五万元的血汗钱去拿生命讨要,无论在谁看来都心酸无比。
面对这样残酷无奈的场景,身为贫苦家庭出身的李莫同样也是心酸不已,他又何尝不想赶快能要回自己家那份工钱。
“老李,你说咱们的钱就这么打水漂了?”旁边仍旧不甘心的一位长者朝李莫父亲询问道,“这可都是大伙辛辛苦苦大半年拼来的血汗钱啊!”
“是啊…李叔快给想想办法吧…”
眼看昔rì健硕伟岸的父亲如今像被审判的犯人一样无坐在那里承受着众人的目光,李莫心头又是一阵刺痛。
随后他打断其他还想朝父亲发泄的工人们,声音不大却又充满决绝的开口道,“各位大叔兄弟,你们就不要为难我父亲了,先各回各家,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我保证把大家的工钱一分不少的交给各位!”
话已至此,李莫也没有了别的选择。
自从得到位面商城后,尽管有着不下十种手段去打劫银行或者是商铺并且保证不被抓到,但是李莫也从来没想过用歪门邪道去为自己谋利。
哪怕当初和钱伟强打赌,他也仅仅当成是一次小冒险,没有考虑去使用作弊的手段。
但是现在,如果自己对于这样的事情仍旧忍让,试图用所谓“公平”“正义”的手段去和一家有着过亿资产人脉宽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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