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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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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耍诡计骗我吗?」

    「……这是很单纯的建议。」

    爸爸乖乖地把脚稍微并了起来。我摆出架势,然后说:

    「枪要这样拿。你以为是在用斧头砍吗?两手离得开一点。」

    爸爸还是照着我的话做了。接下来的三十分钟之内,我们演出了一场简直让我看不下去的情景。

    我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这种家伙。我每次伸出棍子,快碰到爸爸的时候都会缩回来。但是爸爸打自己的儿子却像打条狗一样,毫不留情。要躲他的招式其实也不是那么难。说起爸爸的功夫水准,就算我呆呆站着不动,他也会刺到别的地方去。反而是我每次想要躲他,不小心就撞上了他的棍子。

    「哼,你还能继续打吗?」

    「你觉得我不能打了吗?」

    「我看你全不行了。起来吧。」

    我在爸爸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夕阳正在西下。我靠在爸爸的肩膀上,走到茅屋前的桌边,爸爸自己拿了水瓶过来。周围是一片通红,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关系,爸爸的脸看来特别温暖。

    我吞了一口水,说:

    「爸爸。你真的认为自己这样回得来吗?」

    「对啊,我也很担心。要是指挥官惊讶于我的武艺,把我拖去首都谒见国王陛下,那我怎么办?我比较喜欢这个村子耶。」

    「……」

    爸爸拨了拨我的头发,笑了。

    「别担心。会越来越好的。还有八天可以练习。」

    「八天以后就要出发了吗?」

    「嗯。今天在城里听到这个消息。从明天开始要参加城里的训练了。」

    「才训练一个礼拜就……」

    「怎么了,反正作战的指挥官对我们也没什么期待。反正都准备全部让西泽去打。」

    「如果你躲在西泽背后,有人喊『突击!』的时候,你就马上说:『呃!我中箭了!』,然后倒在地上。」

    「瑞兹会shè箭吗?那我可要赶快向指挥官禀报这项情报。」

    「指挥官是谁?」

    「是保护凤魂使来到这里的首都骑士。名叫修利哲。听说他是个伯爵。」

    「伯爵的地位比我们领主更高吧!」

    「只要看看他不是被派到跟杰彭作战的前线,而是派到这种偏僻的领地来,就很清楚了。这个伯爵如果不是没有能力,就是没有手腕。」

    「可是一个伯爵带来的兵就只是这样吗?」

    「你居然指着西泽说『只是这样』?

    「这话也对啦。」

    我转过头朝着西方望去。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红sè。西方是瑞兹所在之处。我突然感觉红sè的夕阳就像是瑞兹吐出的火,莫名其妙地从温暖的红光中感到了一丝寒意。我打了几个寒颤,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跟爸爸对练好像太辛苦了。

    燃烧着的红sè火光。

    燃烧着房屋,燃烧着村庄,燃烧着天地。我能看见的只有火光。

    妈妈也正燃烧着。

    火做的鞋子,火做的衣裳,火做的头发。她手臂上,火做的手镯正熊熊燃烧着。

    妈妈的表情很安详,整幅画面看来非常美丽。奇怪的是,我觉得妈妈看来非常温暖。似乎如果投进她怀里,那火焰一定可以带给我温暖。

    我奔向妈妈。

    妈妈也张开了双臂。快来吧,快来吧。

    妈妈的双臂不断摊开。快来吧。继续摊开。快来吧。结果妈妈所摊开的东西变成了黑sè的翅膀。

    妈妈肩膀的上方,出现了异常的头。皮肤既黑又闪闪发亮,将周围的火光都扭曲地反shè了回来。头上有微弯而向前突出的角,如果就这样跑过去,一定会被刺穿。那颗头的嘴巴张开了。里面是大到荒唐的洞窟。绝对。黑暗。永恒。无限。

    我为何还在继续向前跑呢?

    「笨蛋!你要跑去哪里?」

    因为爸爸一喊,我才好不容易发现自己冲向壁炉。我停了下来。再继续往前多跑一点的话,恐怕我的头皮都会被烧焦了。

    「做梦了吗?」

    仔细一看,原来我裹着毛毯躺在房间地板上,爸爸坐在床沿,正写着某些东西。爸爸将刚刚在写的东西放到柜子上,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点了一下头。我额头上都是汗,到了这时还是茫然地坐在那里。甚至他把我眼皮翻起来看,我还是呆坐着。最后爸爸握起拳头向后一举,作势要打我。

    「停!别打我。」

    「太好了。是不是没吃晚饭就睡觉,才变成这样?说起来以你那种年纪,应该不太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那里的桌上有面包,快吃吧。」

    我站了起来,但不是要去吃面包。我直接走出了茅屋。

    「我去乘凉一下。」

    「去吧。」

    我本来裹在毛毯里,突然跑到外面,刹时觉得冷得要命,甚至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但因为是流汗之后,所以舒爽得不得了。管他明天会不会感冒,我还是走到了工坊的水桶边。但想要把头钻到水桶里的瞬间,我突然退缩了。

    水桶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一片黑暗。连里面有没有水都看不见。我不想把头放进去了。我感觉如果头钻了进去,那全身也都会被吸进去似的。

    我咬着牙向后退,背靠茅屋的墙坐了下来。

    「妈咪!」

    我本来是想叫「妈妈」的。但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来没有机会这样叫她,因为她还在的时候我太小,只会叫『妈咪』。我自然而然地按照很久以前的记忆叫了出来。

    噗哧。这算什么?带着感伤的青chūn期小鬼的语气?

    但为何我的双颊还是润湿了?

    口哨声。口哨声。

    我正在去城里见哈梅尔执事的途中。我已经做好了一百根蜡烛,但那只是我的猜测,我不知道实际上要用多少。我当然没办法无条件继续做下去,所以我一定要去见哈梅尔执事,或是素未谋面的「作战指挥官」。但我不敢鲁莽地直接跑去找作战指挥官,所以还是叫哈梅尔执事代我去问他比较好。

    口哨声。口哨声。

    而且除此之外,我还有别的事要做。爸爸的刺枪术才练习了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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