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拳面上的细小疤痕,小女孩被蛇吞掉,至少也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总不至于让李多福今天突然投水自尽吧?
似乎李多福的魂魄并未死亡,只因对自己身体的极度厌恶,而隐藏了起来,任由余南来使用。显然,他不能原谅这具身体因恐惧的自然反应,而丢下小女孩逃跑。
余南自然不会客气,虽然得不到李多福全部记忆稍有不便,但活着,总比永久死亡好的多。
整理好衣物,从巨石上跳下,正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李多福,你在磨蹭什么?这么久不回去?皮又痒了么?”一个略带卷舌音的沉厚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余南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浑身土黄sè衣服的丑陋大汉正一步步走过来,刚才的话就是他对自己说的。
待到此人走近,余南才看了个清楚。这人体型魁梧,面sè蜡黄,浓眉大眼,鼻翼扁平,嘴阔唇厚,光秃秃的脑袋上布满了的大小小的肉/粒凸起,漆黑的眼珠中闪烁着淡淡的凶芒,形貌既怪异又略显狰狞。
不认识!
这是余南的第一感觉。
李多福显然是认识此人的,只可惜这段记忆,余南没读到。
一边支吾着跟此人搭着话,余南一边思索着脱身的方法。
那黄衣丑汉环视了一圈四周,眉头紧皱,沉声斥责道:“打个水,桶都丢了,看来你真是不想干了!”
打水?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打屁、打架、打球、打牌、打麻将、打游戏、甚至打飞机,哥啥都会,但就特么不会打水!借用李多福的身份做杂役,前途一片黯淡啊。难不成要行乞为生?
看到李多福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并未如预料那样立即跪下求饶。黄衣丑汉不高兴了,突然发出一声怪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嘿嘿道:“你小子这么不听话,也许今晚老子又可以获得主子奖励加餐了!”
余南心底一阵恶寒,莫名其妙的暗道:“这家伙不是神经病吧?你主子给你加餐,管哥什么事儿?怎么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
白了黄衣丑汉一眼,还是跟着他向采石镇的方向走去。
倒不是怕了那家伙,也不是想继续做杂役,而是想要回李多福的工钱。就算辞职,深受劳动法熏陶的余南,也不会放着最后的工钱不领,便宜那个素未谋面的主子的。
到了镇中一处颇为颓败的废宅之前,黄衣丑汉推开斑驳的木门,领着余南走了进去。
宅院内收拾的颇为整洁,跟外面截然不同,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只是在院子zhōngyāng,却颇为突兀的摆放着一张巨型双人红木大床,罩以粉红sè纱帐,床上情形隐约看不清楚,从纱帐的一角,可以看到一截红sè锻被露出,帐内铺设应是颇为豪华。
余南正好奇的看着那大床,里间的房门“吱呀”一声,一个身材高挑的白衣女子从内走了出来。
黄衣丑汉傲气一敛,恭敬的低头喊道:“主人,李多福带回来了。”
主子?
余南转头看去,脑袋如同轰的一声般炸响,一瞬间看楞在了当场。
怎么可能?
世间居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一身纯白sè的轻纱长裙,青丝若流云飞瀑,头顶一根木钗,长发及腰披散,散发着一种灵动的韵味。身形修长,体态曲线玲珑。相貌亦是美到了极致,五官如画一般jīng致,眉若青黛,长睫似帘,鼻若琼琚,唇似丹寇,目光清澈如一泓秋水,眉目之间隐然透出一股云雾飘渺的出尘,让人生出她的美貌是凌驾于这世间一切的错觉。迈步行走之间,仿佛同天地自然合拍,款款而至,优雅淡然。
这份美貌已令余南失了方寸,此刻只是一个劲儿的在肚子里大叫:“他螺母的,太靓了!李多福有这么个主子还想自杀?真是有病啊!我要在这里当杂役,我要伺候仙女主子吃饭、喝水、穿衣、洗澡……未来,好幸福啊!”
余南的美好联想并没能持续多久,那白衣女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拔出一柄尺许长的短剑,架上了余南的脖颈,面sè冰冷道:“你不是李多福,是一名夺舍修士吧?若不想立即魂飞魄散,就交代你的来历!”
正傻笑着的余南当场愣住了,看着架在脖颈上那柄犹如水晶雕琢般的透明短剑,一阵冷汗冒上了额头。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穿越第一天就被人看穿,魂穿被当成修士夺舍。说出真相恐怕无人会信,编造谎话又无丝毫资料可用。苦苦思索前世读过的穿越故事,貌似也没这种情况的应急办法。
第一天就被当成夺舍修士杀掉?不会这么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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