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变成了人人唾骂的叛徒。中原各地,只要是有人提起张浚的名字,一定会引得旁边的百姓咒骂,张浚的名声可以说是彻底臭了。
而与之相反,如此大规模的联合攻击,江陵节度使赵燕,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以雷霆手段平息,信王赵榛的名声也是大幅度地得到了提升。赵军的威力,也是让南宋诸路诸侯望而生畏,再也没有谁敢贸然提出去攻打赵燕军了。作为赵燕军的官员,一个个都是挺直了腰板,办起事来也是精神抖擞,威风得很。
有人得意,自然就有人失意了。在江陵城内钟大人的府上,钟大人一个人呆坐在自己的书房内,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脸上的神色复杂极了。
钟大人现在心里那叫一个懊悔啊,之前张浚派人送信过来,通知钟他自己和张俊联合齐国出兵的事情,让钟大人多加配合。可钟大人却是举棋不定,不敢贸然行动。他没想到,那赵燕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便将张浚、刘光世和张俊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联合军队给打败了,硬是错过了这么好一个机会,而现在钟大人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一想到此事,钟大人就懊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愣了良久,钟大人长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错过了这个机会,现在想再多也是无用,看来只有等待下次了,只是可惜了张浚大人啊!钟忍不住为张浚感到叹惜,这次张浚不仅是弄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更是身败名裂,贻臭万年,这样的下场,对于张浚来说,恐怕是比死都要难受吧。
“啊!你们要干什么?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许进去。来人啊!来人啊!”
就在钟一个人想事情的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听得钟忍不住皱起眉头。自己明明吩咐了下人不准打扰自己的,还有谁竟然有这么大的狗胆,在外面吵闹。
因为张浚之事,钟大人心里本来就不怎么痛快,现在又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吵的静不下心来,心里无名火起,噌地一下便站了起来,快步直接走到了房门,一个拉开房门便对着外面喊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在这里吵闹?不想要你们的脑袋了吗?”
可钟大人刚刚喊完,看清楚外面的情况之后,顿时就傻了眼,只见在房门外原本是一片清净的花圃,此刻却是站满了全副武装、身穿军甲的士兵。那些士兵一个个都是阴森森地盯着钟大人看。而钟大人的几名家仆正满头大汗地挡在房门前面,似乎是在阻拦这些士兵进入书房。
看到这幅情景,钟大人的脸唰地一声就白了。在江陵待了这么多时间,钟大人当然认得出这些身穿盔甲的士兵是些什么人,这些人全都是谍部中专门负责追捕重要逃犯的军队。
一看这些士兵态度如此强硬的闯入,这让钟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不过颇有城府的钟大人还是强按住心中的紧张,摆出一脸生气的样子,对着那些士兵喝道:“大胆。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竟然敢在这里撒野?把你们的头领叫来。”
“呵呵!”钟大人的话刚刚说完,一个阴测测的笑声响起,只见在钟大人正前方的那些士兵左右分开,让出了一条道路,一名五中年的官员慢慢走了出来,笑呵呵地对钟大人说道:“钟大人莫要生气。你既然要见他们的头领,那在下就让你见了。怎么样?还有什么意见吗?”
看到这一脸阴笑的官员出现,钟的心又是咯噔一下,跳得更加厉害了,他当然认得出眼前这人,此人正是赵家谍部最高头领,赵家军谍部指挥使姚达。别看姚达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但既然有心对付信王赵榛,钟大人又岂会放松对姚达的观察。
正因为如此,钟大人对于姚达的了解,比起大多数的人都要清楚。此人行事沉稳,手段毒辣,如今姚达竟然亲自到了自己府上,那自己这次可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要钟大人放弃希望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当即钟便立刻调整了自己的心态,随即沉声喝道:“姚大人。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钟某人虽然官职低微,可毕竟也是大宋官员。你竟然如此无礼地闯入我府中闹事,明日我定要上表陛下,让陛下来还我一个公道。”钟大人句句提起自己大宋官员的身份,就想要以这个身份来压一压姚达,也算是钟最后的希望了。
可惜钟大人最后的挣扎注定是要空费,对于钟明地里、暗地里的威胁,姚达却是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依旧保持着那阴测测的笑容,对钟大人笑着说道:“钟大人。恐怕你无法让赵构知道任何事情了。在下此次奉命请钟大人去谍部官邸一趟。如果钟大人以后还有机会活着出来的话,那钟大人是想去见赵构陛下还是想回家,都随钟大人的意!呵呵。”
虽然由始至终,姚达都保持着微笑,可落在钟大人的眼里,姚达的那张笑脸是说不清地恐怖。从姚达的话语中,钟大人可以很明显地听出其中的微妙,特别是当姚达提出要让钟去一趟谍部官邸的时候,钟的双腿就开始一阵阵的发软。
被带到赵家军谍部官邸之后,那还有的活路吗?当即钟大人便高呼起来:“不!我不去。姚达。我是大宋官员,你无凭无据,岂能随随便便将我带走?难道你要谋反不成?”
姚达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消散,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对着钟大人沉声说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难道你还要做垂死挣扎吗?你和张浚、张俊的那点勾当,真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
钟大人心里扑通一下,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可是钟想来想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看着钟大人那副模样,姚达也懒得再和钟玩那些虚的了,对着后面摆了摆手,同时对钟说道:“既然钟大人还是如此坚持的话,不如在下给钟大人介绍一个人,相信可以为钟大人一解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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