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身体就如踩到弹簧一般,飞shè而出,直奔金军头顶。
跑在最后的一个金兵,猛听到一声大喝犹如在耳边响起。接着觉得脖子一凉,就见一具无头尸体向前跑了五六步,撞在里一棵大树上,然后断口处喷涌出一股鲜血,栽倒在地。
站在不远处的王贵、丁进和李贵三人以及他们手下的宋兵们虽说个个都算得上是杀人不眨眼了,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幅恐怖的景象:一个满身鲜血的人,手里抓着一颗人头,嘴里狂吼着“一个也别想活”。而人头的原本连着的身体却独自向前奔出近两丈远,还能撞在树上,断颈处喷出的鲜血犹如下雨一般。
几十名侍卫也迅速的跟随自己的队长冲杀了上去,其奔跑的速度不次于骏马。随着十几声惨叫陆续响起,准备逃跑的十几个金兵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满嘴鲜血的金兵小将,躺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慢慢靠过来的张石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他的气管被张石头一刀给割开了!
忍了老半天的宋军骑兵们,都惊诧着看着这惊人的一幕,心中暗暗惊异这些信王军中的侍卫们的高超手段。这些人哪里是侍卫,分明是懂得最jīng锐的合击之术地军人。
此时,王贵、丁进和李贵三人不再对信王的人小看了,虽然高云飞是有些怕死不堪,但是他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不可小视。
一群侍卫就如此厉害,那据说能在万马群中取上将首级的信王殿下又是如何的厉害呢?众人不禁想道。
原大宋东京汴梁京城,皇宫之内。此时的皇宫,早已不复往rì的喧闹,除了一队队的来回巡视的金兵,很少看到有人出来走动。在落rì余晖之下,战争战火的痕迹,竟然让宫殿显得有几分破败。
大殿之内,完颜宗望怔怔的看着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良久,他自言自语道:“虽然我与将完颜宗翰(粘罕)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俘虏了,可以俯视众生,名流千古了。但是,那却是被曾经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地儿子、兄弟,给打败了!”
龙椅都一样,都是代表着九五至尊。完颜宗望知道,要想坐上那把龙椅,实力必须足够强大。在这乱世之中,只有手握军权,才能算作是具备实力。还有需要如今朝堂之上的大臣们的拥戴。除此之外,自己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无法获得别人的拥立。
这次信王赵榛击败了完颜宗望,让完颜宗翰(粘罕)无奈撤军,他们都被黄龙府定了重罪。自己被流放到这里看守城池,而完颜宗翰(粘罕)则被暂时剥夺了兵权。
就在宋军被再次击败的第三天,赵构主持了第一次在临安有关军事的廷议,赵构的廷议不是来商讨怎样讨伐金军。而是如何处置战败的将领。
在朝堂之上,韩世忠、张俊陈诉杜充一败再败,将广大的疆土都丢失的败绩,请求皇上严惩杜充。不过,对他们的话,赵构却置之不理。深得赵构心思的张浚立刻反驳,吕颐浩也为杜充辩护。在大宋文官高武官一等的制度下,很快韩世忠和张俊等一帮武将就默不作声了。不过,心底里的不平和不满却愈加激烈。
当天,赵构正式下诏杨进为此次战败罪魁祸首。兵在军营各处贴出皇榜,讲明了宋军之败乃杨进擅自逃跑的原因,责令军法处置,就地斩首。而杜充也有过错,不过念其多年来对朝廷忠心耿耿,陛下隆恩,赦免了他的罪状。
刚刚在城外军营举行了伐金誓师大会的皇帝赵构。还没来得及走出营门,就收到了北方蝶部送来的加急传书。当他一看十万金兵已于昨rì出发南下,继续攻城掠地当即大惊。左右将领一听闻金兵竟然又杀了回来,也是吃惊不小。
赵构心中胆怯,把早已准备好出发的大军撇在城外不管,带着一伙武将文臣回到行在,商讨该怎样对付来犯金兵。金国兵强马壮,无数宋军兵马被金军给揍灭了,如今自己手上因为自己的原因,根本没有多少兵力。现在对上凶猛南下的十万金兵,那还不得被人家杀个一干二净?
看着脸sè异常难看的赵构,韩世忠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依微臣之见,我们应该赶在金兵之前发动突袭,并且派各地兵马帅军勤王。依仗我们大宋的各路军队,把十万金兵拒之门外应该不是问题。”听到韩世忠的话,将军们不由得点了点头,对此十分认同。
不过张浚作为赵构的心腹,却十分的明白赵构的心思,知道他压根就不想抵抗金军,只想一心求和。便立刻反驳。
其实赵构心里想的却是将一帮军队赶到远处抗金,不要在自己身边。因为刘苗之乱,他现在对所有的宋军士兵都害怕了。生怕他们将一味求和的自己给再次端了。相对于这些宋军将士,也许金军好像更好一些。自己只要与金国委屈求和,就能夹着尾巴在南面的半壁江山做皇帝。
对他来说,全家被俘虏之耻辱和半壁江山丢弃之祸,都是小意思。自己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能当安安稳稳的皇帝,哪怕占据半壁江山当儿皇dìdū行。
所以,赵榛立刻命令众军立刻分散抗击金军。而自己则准备北上继续求和了。众将领一回到军营,立刻被赵构派出的人驱赶着离开扬州城外,向预定各地进发。而此时的韩世忠、张俊等人,只能策马回头遥望那已经成为新的首都的扬州,纷纷摇头离去。
此时,在高云飞与张石头等一帮侍卫们的带领下,李贵、王贵、丁进等人率领百多骑乔装改扮后,就跟随他们一起上路了。
为了避免遇到金兵,大家从小路走,绕开所有的大城和重镇。大家说说笑笑的一路北行,可是越往北走,就显得越荒凉。战争前的这个时节,大道两边的庄稼早已是绿油油的一片,可现在放眼望去,却是一片荒凉。路过几个村庄,房屋被烧毁大半不说,竟然连个人影也没有。
看到这些,众人原本的一张笑脸,也纷纷变了。看到萧条的一切,想到受苦的大宋子民,还有那一味逃避战争而求和的赵构皇帝,大家策心里都不是滋味。连着走了一下午,一行人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投宿的村庄,只好连夜赶路了。
傍晚时分,当众人行至一处树林时,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卒忽然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一阵战马的嘶鸣后,跟在后面的人纷纷停了下来,顺手把腰间的刀拔了出来。
这时,道路两侧噜啦啦的站出一群衣衫褴褛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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