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邦杰是义军的副首领,也是五马山义军最先发起者,算是赵榛班底的元老了,他的质疑,赵榛必须解释。
“在对面,我们的主力很快就要发力了,金兵也不会让我就这样一直打下去的。”赵榛对赵邦杰解释道。
随后,赵榛两眼一瞪,恶狠狠地盯着高宝山,喝道:“是不是要我再说一遍命令?”赵邦杰头皮一麻,拨马就走。
蒲家奴面如止水,默默地注视着前方战场。战阵两翼都已展开厮杀,义军军队少的那面,义军攻得很猛。而十几万义军的一面,却雷声大雨点小。
各路义军jīng锐对金兵进行反复厮杀,不让对手有喘息的时间。虽然没有好的战阵和配合,但是他们勇猛勇敢。义军们就象草原上的狼,盯上了金兵这个猎物,就死咬着不放,寻找一切机会展开攻击。
经过赵榛数次的战前动员,义军将士们现在已经热血沸腾了,他们杀金兵,收复国土,为兄弟姐妹报仇。汉人的血xìng,在他们的身体里流淌。
蒲家奴转脸望向赵榛的十几万主力的战阵,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他现在不知道对面的十几万军队的实力,看样子对方主力不攻击,恐怕是群没有战斗力的壮丁。
但是蒲家奴也不敢轻易派兵出阵攻击,因为一旦他的判断错了,他的一万金兵将彻底的失败了。现在他还能坚持,坚持到义军后力不济的时候。
“咚咚……”赵榛旗帜下,十几万义军的战阵中,战鼓又擂响了。和前三次一样,又是一小队番兵人马,除了送死没什么作用。
面对赵榛率领的壮丁大军这面,金军就那么大一个战阵。五千人,各司其职,为了另一面战斗的金兵安全,他们不能乱动。义军杀上来就那么点人,攻上来之后,盯着一个地方猛打。这时金兵战阵里的其它人只能看着,干着急,没办法,想上去帮忙都不行。旁边人想挤也挤不上去,一个个憋得慌,无可奈何。
面对义军这种无赖的打法,蒲家奴现在也有这种无奈的感觉。第一轮攻击,一阵乱箭就把小队义军就吓跑了,但是那小队义军被那宋朝的信王赵榛转眼就屠杀一空。第二轮攻击,由于金兵的疏忽大意,还碰到一队不要命的番兵悍卒,冲上来一阵猛砍,结果金兵死伤上百。
隔了一段时间,义军没动静,金军以为这帮土贼要换个办法了,谁知还是老一套,又是一个小队,又让金兵死伤了好几十。
隔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还是一个小队来冲阵,不过这次稍作调整,增加了一百人,用两百人冲阵了。
“这帮宋人太狡猾了。”金兵的行军司马及时提醒蒲家奴说道:“这是在拖时间,看样子他们空有十几万人,恐怕都是壮丁。他们要等另一边的义军jīng锐攻破我们的侧翼,然后再展开进攻。”
听到行军司马的话,蒲家奴转头看看另一侧的战场。义军jīng锐们真的是打疯了,两万多义军对五千金兵猛打猛攻,越打越猛。义军们一个个象红了眼的野狼,酣呼鏖战。反观金军士卒,在连遭数倍义军jīng锐数轮攻击后,已经疲惫不堪,不但人的体力急剧下降,就连坐下战马也不行了。
>金兵侧翼一旦溃败,以目前义军表现出来的强悍,必能迅速突破金兵阵型,直杀中阵,如此金军则大势去也。
“要给他们增派援兵。”行军司马建议道:“把后备马军拉上去,否则挡不住宋人的义军了。”
蒲家奴摇摇头,后备马军是用来打义军那十几万主力的,这直接关系到此仗的胜负,无论如何不能动。
“把叛军诱进来。”蒲家奴举起马鞭,指着貌似义军主力的方向说道:“宋人jiān诈,他们这十几万人恐怕是摆设。既然宋人耍诈,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一两百人就想攻下我们,那我们就成全他们,满足一下他们的愿望。”
这时,两百番兵冲阵,竟然把金军的战阵撕开了一条口子。这真是奇迹,金军果然疲惫不堪,已经难以支撑了。
“千岁,即刻出动大军,杀进去,杀进去……”此时赵邦杰和高宝山都心急火燎的,尤其是高宝山,死了几百人,终于有战果了,他更是大胆进言。
这是机会啊,稍纵即逝,只要破了金军侧翼,必能给金军以沉重一击。金军阵脚一乱,义军主力乘势突破另外一侧,两军如巨钳一般左右攻杀,金军就彻底完了。
赵榛抬头望天,理都不理他。你个番人懂个屁,金军的力气还没有用完,这个时候就被区区两百人杀了个口子,明显是耍诈。现在就凭这里的五千多义军想杀进去,找死啊?
高宝山看到赵榛不理不睬,摇头苦笑。心想这个大宋的亲王千岁真是不会打仗,随即,他便想到。算了算了,随你折腾吧,反正我只要把你活着带回去就行了,其它的事我也不管了。
此时,赵邦杰还要再劝,突然他心思一动,觉得对面的金兵有些不妥。对面的金兵可都是jīng锐,两万多义军jīng锐出其不意的攻杀金兵侧翼地五千多人都没有一击而胜。凭借二百人就想击败金兵,那是不可能地。随即,赵邦杰立刻觉得信王千岁有头脑,对形势判断很准确。
看样子,这明显就是金兵的诱敌之计,这边的义军只要冲上去,马上就会遭到金军的迎头痛击。那时五千多人对五千金兵,一定不是人家的对手。金兵只要有一、两千马军冲锋上来,那十几万摆设立刻就会兵败如山倒,到时候义军就全完了。
这时一个骑兵飞马而来,他刚要说话,赵榛摇手制止,把他喊到身边,信王千岁凑上去,搞得神秘兮兮的。
“都准备好了?”赵榛小声问道。“禀报殿下千岁,都准备好了。”“好,好,不错,不错。”赵榛大喜。那个高云飞还真有办法,是个人才啊。为了他的父亲,他可真把这件事给办好了。如果所托非人,这事没办好,经过这一战,恐怕我军的损失会非常惨重。以后这仗就不能再打下去了。
“你回去告诉高云飞,等下看我的号令,我把大旗一扔,他就可以开始了。告诉他,他父子俩的xìng命可都在我手上,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告清楚他,知道不?”
那个骑兵给赵榛弄得很紧张,小头点的和鸡啄米一样。“嗯嗯嗯嗯!千岁大人您放心。小人一定把话带到。”说罢,那个骑兵打马如飞而去。
赵榛此时皱着眉头,望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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