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悦回到了病房里面,坐在病床边上,握着罗玉的手贴在脸上,和之前一模一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她的脸上比先前更加憔悴,泪痕还没有完全干,爬满两颊。
孙良看着陈髯,哼哧半天说道:“我家和悦姐家里关系很好,帮她支付一两年的医药费肯定没问题,可是,悦姐肯定不会收的。”
“我的钱她会收吗?”赵鹏看着病房里面,微微摇头。
孙良沉默了,许久长长的叹口气,以他们两家的关系尚且如此,何况是刚刚认识不久的人。
“她去福明山前付的钱,能撑多久?”
“悦姐每次都是支付一整年的医药费,直接转到医院账上,不过护工费用要另外付,高级护工懂得按摩和针灸,每天才一两个小时,一个月就要一万,再过几天就到给她发工资的时间了。”孙良再次叹气。
“这件事不用你们管,我有办法赚钱。”黎悦忽然抬起头,眼睛似乎在看着他们,却毫无焦距,像在梦游一样。
“你有什么办法?从研究经费里拿,还是用你天生的资本?”
无论哪一种,都是王全乐意见到的,甚至不需再用手段,只要推波助澜一下,就能让黎悦万劫不复。
“让我来猜一猜,你肯定不会动研究经费,很容易被发现,那样你会被赶出实验室,失去自己一手创建的人工智能研究小组,也失去唤醒母亲的希望。那么只有一种办法,拿身体去换钱,以你的资本,别说只是护工费用,一两年下来就能把一千万赚回来。”
黎悦脸上发烫,微微侧过头,他知道自己是猜对了,“这件事不会被人知道?我敢说你第一天做,第二天就会传的人尽皆知,图片贴满网络,甚至还有视频,下场就是你仍然会被赶出实验室,失去人工智能研究小组。”
“不关你的事,你有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吗,你有尝试过看着唯一的亲人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自己却毫无办法的无力吗?”
黎悦眼睛发红,有再次哭出来的征兆,但被她硬生生忍住,凄婉的冲他一笑:“谢谢你来帮我,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很开心。赚钱的事我自己能做到的,你不用担心。”
孙良狠狠的捶打脑袋,靠着墙坐倒,黎悦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
赵鹏觉得自己无法改变黎悦的想法,索xìng不劝了,“你是成年人,可以自己做决定,但有些事情我认为应该让你母亲知道,如果网上有任何关于她女儿的丑闻,是文字,我找人一遍一遍的念给她听,是图片,我就打印出来,贴满整个病房,是视频更简单,买一台电脑给她循环播放,或许受到刺激她一下就醒过来了。”
“你不能这么做。”黎悦身躯微微颤抖,分不出是气愤还是害怕。
“我能,因为我也是成年人。”赵鹏有些心虚,陈髯早就成年了,不过他还没有。
陈髯则暗暗腹诽,你“父亲”都还只是个高中生,你怎么可能成年。
“护工的工资我会按月给她,你还要不要继续去赚钱,自己看着办。”说完赵鹏便催促着陈髯离开,连反对的机会都不给黎悦留下。
黎悦张张嘴,看着他从门外消失,气恼的哼一声,“霸道!”
换成孙良说这些话她不会相信,但赵鹏不同,干脆果断的摔碎一个机器人,还非常跋扈的问有没有备用的,给她留下了无可磨灭的霸道的印象。
这种人,说得出来就一定做得到。
“她是我母亲,再重的担子我都必须挑起来,你又何必给自己找个包袱背着。”
黎悦低声自语,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她是个女人,也渴望别人的保护,只是这副担子太沉,她不敢分担给别人。
“就算你只是在骗我,我也很感激。”
……
河州市西南,一个位于繁华地段的高档别墅区,到了夜晚这里非常安静,移植来的大片树林将喧闹完全隔绝在外面。
寂静的小道上,一道黑影从路边的雨水口钻出来,认准了目标,身影一闪而逝。
“28号,应该就是这里了。”
赵鹏钻入花坛中,透过缝隙向四周大量,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人经过,又快速钻出来,顺着雨水管爬上二楼。
阳台距离雨水管有三米多远,他计算了一下,并不难,不过首先要确定里面有没有人。
手里抓着刚刚捡来的小石子,嘿嘿一笑。
“啪”
石子撞在落地的玻璃门上,反弹落到阳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
声音不大,在寂静的夜晚却十分清晰,赵鹏将身体缩入雨水管和墙壁之间的缝隙内,扭过头看向阳台。
等了约七八分钟,没有动静,他便松了口气。
双脚踩着雨水管,猛然用力,雨水管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的身影如利箭一般飞出,眨眼之间已然跳上了阳台。
别墅区的治安很好,有保安三班倒的按时巡逻,居民便比较松懈,玻璃门居然没有锁,省去了许多事情。
缓缓推开玻璃门,赵鹏一边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一边关注路上有没有保安过来,所幸一切都很顺利,似乎老天爷也在帮他。
“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报应就要来了。”赵鹏冷笑着,快速闪了进去。
二楼只有两个房间,还有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很大的桑拿房,东南角落是通向一楼的楼梯。
他先很小心的初步检查一遍,二楼没有人,房间里被子整整齐齐,要么是没人住,要么是出去后还没有回来。
再下去一楼,一楼的格局差不多,只是桑拿房的空间变成了厨房和书房,他忍住仔细搜查书房的冲动——基本上保险箱都藏在这里,小心的走出去,准备检查两个卧室里有没有人。
“啪嗒”
靠北面的卧室从门缝里传出亮光,随后听到一阵脚步声和嘟嘟囔囔的嘀咕,门“吱呀”被拉开。
“曲先生是小全的朋友,小全会照顾好他的。”房间里的女声说道。
“小全做事毛毛躁躁,我怕他得罪了曲先生,曲先生不是个普通人,惹恼了他咱们全家都没命。”
沉稳的中年男声喝斥了一句,里面的女声顿时不说话了,再次开口带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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