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rì之间,先是东域,接下来整个元生大陆都沸腾起来,雄霸东玄境两千年之久的正一山庄一夜之间被老对手玄yīn教覆灭,数千人被屠戮一空,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顺利逃生,接下来还要面对玄yīn教的全力狙杀,偌大的正一山庄化作一片焦土,让人唏嘘不已。
各种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元生大陆上疯传,其中正一山庄和玄yīn教的战况成了流传最广的消息:张天正重伤逃逸,公孙博远万里追杀,难逃一死;张天正爱妻阮敏君战死、长子张震东死战逃逸;次子张浩然在风尘客欧阳奇的保护下突围而出,不知去向;三子张临风被隐居在正一山庄多年,久未现身江湖的老牌高手竞星剑杜疯带走;钓天叟苏渔和火毒娘子一战后双双失踪;扎髯刀客施雷和青衣侯两败俱伤,最后在玄yīn教众高手围攻下身死,等等等等,不足而一。
其中,最让上层高手看重的消息却不是战况,而是天邪老人的天邪元珠出世的消息,相传这就是导致正一山庄覆灭的真正原因。
天邪元珠是关系到成圣的关键之物,自然让一干卡在天元境巅峰苦苦探索的绝世高手们心动不已,凡是达到天元境巅峰的强者都纷纷派出探子去东域探明消息的真相,一时间东域之中暗涌汹涌,即使是强如玄yīn教,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其次,是玄yīn教的动态,他们在消灭正一山庄之时,受到猛烈的抵抗,也是元气大伤,道派中死伤无数,中层高手伤亡巨大,连道中五大护法也折损了一个,失踪一个,重伤一个,他们在覆灭正一山庄之后,就开始收缩势力,几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发布玄yīn血杀令,要求天下人全力狙杀正一山庄余孽,并发出巨额悬赏,以人头为凭,其赏金之丰厚可让所有爱财之人趋之若鹜,不顾生死,只要杀一个小喽啰,就可以获得受用一生的赏金。
短时间就有许多势力或者独行客前往东域yù取走这块巨大蛋糕,其实有很多人并非单纯是为了赏金,如今的东域,随着正一山庄的覆灭,玄yīn教已呈一家独大之势,如果不表示出臣服的姿态,下一个覆灭的恐怕就是自己了,特别是东域之中的各大势力,那是人人自危,纷纷派遣高手围堵正一山庄余孽,其中不乏有很多以前和正一山庄交好的势力,世道变换、人心险恶,不免让人心寒。
不过除少数玄yīn教的死忠势力外,其余势力也不敢太过放肆,只是表明一个态度,毕竟正一山庄高手众多,苏渔、欧阳奇、施雷、哪一个不是赫赫有名的强者,即使是张震东,也是地榜榜上有名的高手,寻常天元境低级的高手也不是其对手,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狙杀他们就要做好被狙杀的准备,特别是张天正的死讯还没传出,他和公孙博远一战,虽然重伤完败,但是毕竟也顺利逃出,如果这次他能死里逃生,也没有多少人能够抵挡住他的怒火。
另外,在东域之中,许多正一山庄的铁杆盟友们纷纷趁着混乱,从东域中撤走,加上正一山庄的覆灭,空出许多地盘,为了获得这些地盘和利益,各大势力也纷纷派遣人马厮杀争夺,还有一些中小势力也想乘机崛起或者捞足好处,又引起一阵阵血雨腥风。
相比之下,张天正的三个儿子的消息和竞星剑杜疯重出江湖这些事情也只引起少数有心人的注意。
无论世间如何动荡,世界上总有一些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在东域和西域交界之处,有一片成群的小山,浩浩荡荡,方圆约有数百里,里面零星地分部着数十个小山村。其中有一座无名小山,十分偏僻,因为长相类似牛首,所以当地人就口称其为牛头山,在元生大陆的地图上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名称,有的制图人都懒得标记。
此山高不过两百零几丈,说是山,还不如叫丘陵来的准确。在广袤无边、群山高耸,动不动就是万丈、十万丈高山的元生大陆上,这样的小山多如繁星,由于不出产什么稀罕物件,一直无人问津,只是树木野草长的茂盛一些罢了。
在牛头山山下有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由于村里人大都姓沈,于是小村就被称作沈村,约有十七八户人家,五六十人口,沈村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靠山吃山,在山间开辟几亩宛如豆腐块般的小田,种植着微薄的作物,村民rì出而作rì入而息,偶尔进山打几只山间小兽,生活上几乎完全自给自足,rì子过得平凡而充实,像这样的小山村,在这偏僻的丘陵地界,宛如群星遍布。
山村地域偏僻,交通不便,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往村外,除了每个月由村长带上两三名汉子出去换些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须品外,沈村几乎和外界没有任何交集。
虽然这里的土地虽然贫瘠,物产不丰富,但是也没有苛捐恶吏和地主恶霸,没有动不动就动刀杀人的江湖好汉。村民们对自己的生活还是十分满意的,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也能够像祖辈一样一直就这样生活下去,而且他们的孩子也会和他们一样这样生活下去,祖祖辈辈一直在此地繁衍生息,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有一个孩子除外不想就像祖辈一样生活下去。
他总想看看山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山外的人是否都是大人们说的那样凶神恶煞模样?山外是否有力气比自家大黄还大的元武士?有没有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和飞天遁地的神仙?
总之,山外的一切对于年少的他来说是那么地有诱惑,放牛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爬到牛头山的顶端,任凭自家的大黄牛在山间乱走吃食,自己则向山外遥望,希望能看到什么,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除了山还是山,除了树还是树,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趣,没有一点能让他感到兴奋的东西。
“沈小山,你去哪?”
一个中年妇女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她口中的沈小山正是他的儿子。
此刻被叫做沈小山的少年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放牛去。”
他一手牵着一头大黄牛,不疾不徐地往山上走去。他人如其名,长的瘦瘦小小的,微黑的皮肤带满了山村少年的味道。
中年妇女看着儿子的背影,没好气地叹了一声,骂道:“这缺德孩子,人家放牛都到山下田里,他倒好,老是往山顶上跑,害的大黄吃不饱,总是掉膘,干活也不利索,等他爸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
发出一顿牢sāo之后,中年妇女又回房里继续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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