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想要闯进屋里,只需勾勾手指头就能办到了。
屋中女人倒也不是愚痴的村姑。听了这番话后,犹豫了一下,便把门打开了。
听到门声响动,赵正把双眼迷了起来,紧盯着那条门缝,见证着这重要的一刻。
门缝越来越大,在外面那明媚阳光的照耀下,露出了屋内的情况。那开门女人就站在门后,警惕地看着赵正两人。
看到这女人的摸样,门外两人的脸色均都生出了不同程度的变化,尤其是萧云隐,其变化更是剧烈,身体也跟着巨颤了一下。
“卿淑!”萧云隐失声大叫,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在这里找到失散多年的娘子。
屋中这女人,尽管穿着十分普通的衣服,可是眉目与脸型确实跟画中的女人完全一样。萧云隐跟谢卿淑相处这么多年,两人又是夫妻,自然不可能认错。
那女人听萧云隐如此称呼自己,着实被吓了一跳,并向后退了一步,面露仓皇之色。
“卿淑,卿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不回泰山派找我?”萧云隐失声道。
“卿淑是谁,我可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好像认错人了。”女人慌乱道。
“卿淑,你难道认不出我了么?我可是你的相公云隐啊!”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的相公叫做陈牛,可不是你。”
“陈牛是谁?”
“陈牛就是陈牛,他是我相公。”
闻听此言,萧云隐呆立当场,脸色急剧变幻,用另一种眼神去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从外表来看,这女人确是谢卿淑无疑,可是气质与目光等方面截然不同,俨然就是另外一个人。这让他心里犯了嘀咕,如堕五里雾中。
“你到底是不是谢卿淑?”萧云隐喃喃问道。
“我不是。”女人断然道。
“那你是谁?”
“我叫陈花。”
“陈花?”
“是的,我就是陈花,所以请你不要叫我什么谢卿淑了。我不认识你们,也不想跟你们打交道,你们还是走吧。”自称陈花的女人壮着胆子道,并把手搭在了门上,作势就要关门。
萧云隐吃了七年的相思之苦,哪能甘心与娘子再次分别,连忙伸手挡住了门,不肯让陈花将门关上。他说起以往所发生的事情,试图勾起娘子的回忆,可是那陈花油米不进,根本一句话都听不下去。
这两人一个要关门,一个拦着不让关,而赵正只能站在旁边干着急,就在这争执不下的时候,另一个人冲了过来。
“你们是谁,干嘛在我家门前撒野!”新来的那人怒声大喝,好似旋风般一路冲了过来,伸手去抓萧云隐的袖子。
以萧云隐的本领,本可以轻轻松松地推开这个人,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退到了一旁,定睛去看这人的样子。
这人五短身材,长得很是粗野,看年纪已经不小了,双臂肌肉隆起,明显有把子力气,但不像是武人。在他的背上,背着一柄陈旧的斧子,在远处还放着一大捆木材,看这样子,他好像是一名樵夫。
一见这人出现,那陈花立即含着泪眼扑到了这人背后,惊魂未定道:“死男人。你总算是回来了。这人不知是怎么回事。非要说我是什么谢卿淑,还说他是我相公。”
“娘子莫怕,有我保护你,我看谁跟在这里乱放屁!”那樵夫说得很是硬气,并将斧子取了下来,紧紧握在手中。别看这斧子上了年头,可刃口倒是雪亮,被打磨得很是锋利。
他晃动着这雪亮的斧子。威胁道:“你们两个快滚,要是再留在我家门前放肆,可别怪我手里的斧子不客气!”
听到昔日的娘子喊陌生人叫相公,萧云隐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眉头深深皱起,目光更是盯在了那樵夫身上。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着很深的隐情。他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调整好了情绪,耐着性子说:“这位兄弟不要激动,我们不是坏人。也不是来找麻烦的。”
“说的倒是好听,不是来找麻烦的。那你们两个对我娘子动手动脚这是想干嘛?”樵夫没好气地问道。
“我们都是泰山派门人,来此其实是为了寻人。七年前,泰山派跟其他门派发生争斗,我跟我的娘子谢卿淑一起参与了这场争斗。由于争斗太过混乱,我与娘子在争斗中失散了。争斗结束之后,我四处寻找娘子的踪影,可是却没有找到。我于三天前听身边这位小兄弟说在这里见过我的娘子,故此才会来到此地。”萧云隐此时也算是恢复了理智,慢慢道出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听到七年前这个字眼时,陈牛跟自称陈花的女人都是愣了一下,这次反倒轮到他们两人露出那种惊愕的表情了。
萧云隐一见陈花露出这副表情,当即补充了一句道:“我昔日的娘子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甚至就连黑痣的位置都完全一样。我可以肯定,她跟我娘子就是同一个人,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肯承认,还谎称自己叫做陈花。”
“她、她就叫陈花,才不是你娘子呢!你赶快滚,以后别再来我家了!”陈牛晃动着手中的斧子,驱赶着萧云隐,但是口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硬气了,明显是在隐藏着什么。
“相公,你先别急着赶他走,让他把话说完。”陈花拦住樵夫,迈步上前,追问道,“你把七年前的事情说得详细一些,我想听听。”
萧云隐点点头,依言将来龙去脉更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他从跟娘子如何相识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娘子至七年前失踪为止。说到最后,他还用传音之法向陈花说出了娘子身上一个位于隐晦部位的胎记,这个胎记的位置,只有他这个当相公的一个人知道。
听到这处胎记的位置,陈花脸上的惊疑之色更重了,并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那个位置,似乎她也有这样一块胎记。
萧云隐讲述完毕之后,跟陈花深深对视起来,眼神很是复杂,其中有思念,有疑惑,也有质问。
陈牛见娘子跟萧云隐看对眼了,不由得心头火气,又把手中的斧子抡了起来,气恼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这里只有陈花,没有什么谢卿淑,你们快滚!”
“相公,别这样,他说的很可能都是真的。我不能一辈子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我得想办法弄清楚自己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