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六七十里路,部队急行军也要三个多时辰。你要切记,声势一定要大,一定要让敌人误认为你们是援兵主力。”
“主公放心。下官告辞了。”吴庆躬身施礼,飞身上马而去。
…………
步度根望着杀声震天的平城城楼,眉头紧锁。
部队自从围城以来,断断续续已经连续攻打了七天,损失达到了两千多人。而宇文纳的部队却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直到昨天才赶到平城。
“意难忘在东门攻击如何?”步度根问身边的小帅。
“回大人,猛烈,非常猛烈。宇文大人今天把所有的部队全部调了上去,好象今天打不下平城誓不罢休似的。”
“按计划,他的部队四天前就应该到平城,会合我们同时攻打平城的东门和南门。但他行动迟缓,延误战机,害得我们白白损失了许多人马。回头拿下平城,看我不找他麻烦。”步度根怒气冲天地说道。
“大人,守东门的是平城的杜桥。这个人非常厉害,过去和乌丸人,和我们都打过战,彼此互有胜负。宇文纳碰到他,肯定是一场激战。不用大人找他麻烦,杜桥就够他麻烦的了。其实宇文大人的部队大部分是俘虏,宇文大人能够在这个时候赶到已经很好了,不过想打败杜桥,估计也讨不了什么好。”小帅答腊虎心灾乐祸地说道。
“汉人在平原上打不过我们,就龟缩在城内死守,没出息,一群窝囊废。早知到平城这样难打,我就不来了。
这一次步度根发动对大汉国的入侵,西部鲜卑上千的部落都积极要求参加。这可是美差。每次鲜卑人攻打大汉国,都能满载而归,大发横财。大汉国富裕啊,随便烧杀抢掠一番,得来的财物就够一个普通部落生活一年半载的。所以步度根忍受不了巨大财富对他们的诱惑,在刚与巴贝尔师大战的情况下,三万铁骑南下。他步度根更是率八千铁骑先行南下。
没想到事情远远出乎他们的预料。失去了战马的草原骑士,也就失去了赢取战斗胜利的优势。虽然他们也做了准备,预备了大量的攻城器械,但马背上的民族对攻城的确不是非常擅长。结果久攻不下,士兵们士气大损,成了僵持之局。
步度根心中有些不安。
特别是雁门关外的大败。
自落rì大战,鲜卑国大胜以来,这是十几年来鲜卑人首次遭到的惨败,而且是全军覆没的惨败。虽然雁门关的汉人损失不小,胜负却如此令人难以置信。难道上天已经不再眷顾勇敢的鲜卑人?
雁门关大战,不但重重打击了鲜卑人的自信,同时也造就了一个横空出世的英雄。这个人汉人叫胡才,征北大将军胡才。汉人的有一个大将军,就是这个人在已经败走的鲜卑人身上,狠狠地剁了一刀,让鲜卑人第一次尝到了全军覆没的痛苦。
步度根熟悉他。他是大汉帝国新崛起的大将军,整个并州在他手中。
这个人已经成了鲜卑人的噩梦。难道就是他夺走了上天对鲜卑人的眷顾?
“大人……”
突然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步度根的胡思乱想。他霍然惊醒,回头望去。
“大人,白波军的胡才已经率军到达大宁河,距离平城六十里。”
步度根脸sè大变。
宇文纳接到这个消息大吃了一惊。
“步度根大人怎么说?”
“大人认为敌人的援军有三四千人,而且是征北大将军胡才领军,极具威胁,所以准备派土狼部落的塔里木大人前去阻击,迟滞他们过河的时间。”
“步度根大人还在继续攻城?”宇文纳问道。
“是的。今天城墙的西侧已经多次被我们攻下,破城已经是旦夕之间的事。大人希望东城门的攻击更猛烈一些,将杜桥牢牢地牵制住,以掩护主力部队在南城门打开缺口,顺利攻破平城。”
宇文纳沉吟不语,低着头,围着战马绕起圈来。
“告诉大人,在城池即将被攻破的情况下,不宜分散主战场上的兵力,而应该集中全部力量对其展开猛攻,力争一蹴而就。还是我派人去大宁河阻击吧。大宁河本身就是个很好的防御阵地,只要守在对岸,无需太多人马就可以达到迟滞敌人渡河的目的。”宇文纳考虑良久,停下脚步,缓缓对答腊虎说道。
答腊虎大喜,拱手对宇文纳施礼,飞身上马而去。
中午时分,锑才带着一千名士兵,急急忙忙往大宁河赶去。宇文纳让他们带足箭矢,一旦汉人的援军渡河,就用长箭封死河面,尽可能不要与敌人展开正面冲突,避免无谓的损失。宇文纳一再告诫锑才,要小心提防胡才,千万不要轻视他。
平城县令寇埴一袭布衣长褂,站立在平城的城楼上。
下午,敌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汉军已经逐渐抵挡不住了。他心急如焚,急切地盼望着援军。可已经过去五六天了,至今还没有看到其他援军的身影。
并州的局势从丁原开始,突然恶化起来。白波军入主并州,虽然对并州有了一股强心剂,但却没有帮助他们获得大量的钱财和粮食,也没能帮助并州的穷苦百姓顺利地度过漫长的严冬。
寇埴是寇家的人,“云台二十八将”之一寇恂的后人。
寇埴望着城楼上越来越少的汉军士兵,心里沉甸甸的。
从早上开始,西城墙就成了敌人攻击的重点。鲜卑士兵们不顾伤亡惨重,顽强而固执地进攻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组织突击百人队,不知疲倦地轮番攻击,用尽各种手段爬上城墙,和汉军士兵展开殊死搏杀,不死不休。鲜卑人用几条xìng命换取防守方一个士兵xìng命的办法,给了汉军重重一击,西城墙的防守面上一度出现险情。汉军士兵在自己的防守点上被鲜卑人杀尽,个别防守区域被鲜卑人趁机占领的情况已经出现好几次了。
双方士兵都睁着血红的眼珠子,刀砍斧劈,枪挑矛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嘴咬手掐的,反正能够让对方死去的手段都一起用上。
汉军的预备部队一次又一次地堵枪眼,拔钉子,他们和敌人展开残酷的肉搏战。城墙上战况空前的惨烈。
下午,鲜卑人突然停止了攻击。在低沉而嘹亮的牛角号声中,士兵们开始飞速从城下退回到安全地带。但他们没有撤回军营休息,而是再一次集结整军,好象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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