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明的突击前军在接受了第二波箭雨的shè击后,立即在牛角号声的指挥下,拿出长矛,准备迎头痛击敌军。
双方相距四十步。面对面都可以清楚看见彼此的相貌。
天上再次传来令他们魂飞魄散的箭雨shè过来的刺耳尖叫声。鲜卑士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压压巨大的一片。密集的箭雨几乎都shè在手执长矛的前军士兵身上。二百多名士兵惨叫着,和着战马临死前的悲鸣,象一片倒下的麦秸一样被冲上来的己军士兵和敌军士兵任意践踏,转眼见就被无数的的马蹄踩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土地,就象屠宰场一样血腥恐怖。
而更多的战士就象失去理智的疯子,互相舍命在搏杀,喊杀声此伏彼起。和着风中飘荡的浓烈血腥,激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晏明抡圆了手上的三尖两刃刀,对着直刺自己而来的长矛,怒吼一声,劈了下去。长矛应声而断,奔马刚刚扬起的马头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砍成了二半。战马飞腾的庞大躯体带着士兵的惨叫突然横飞了去出,立刻就被三四匹怒马撞飞了起来。半空中手舞足蹈的士兵眼看着自己被一支冰冷的长毛戳穿了胸腹。
士兵们在晏明的带领下,一往无前,奋勇杀敌,根本不顾自己的声后。阿豹指挥的冲锋大军因为没有正面敌人的阻击,可以再次shè出长箭,为晏明的突击军减轻压力。
天空中一片欢叫的黑sè箭云shè入敌人的中军纵深。萨马基周围的士兵只看见前面人喊马嘶,并不清楚晏明已经带着钉子一样锋利的雁头正在步步深入。象雨一样的敌箭突然shè了过来,士兵们促不及防,被shè倒了一大片。萨马基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狼,咆哮着,怒吼着,撕扯着,迎着白波军的士兵杀了过去。
晏明俯身剁死一名准备砍他战马的敌兵,再一个大仰身劈掉了左侧敌骑的半个身子,喷溅而出的鲜血立即染红了他半边身躯。他在最前面,他就是身后战友前进的标志。雁行形队列逐渐发挥了象椎子一样犀利的攻击力。跟在晏明后面的战士一列列井然有序,外侧的士兵砍杀敌骑,内侧的士兵补充外侧的伤亡,同时以长矛帮助抵御敌骑凶猛的冲击。阵列中心的战士把一支支夺命催魂的长箭随意shè去,大量的shè杀密集的敌人。
鲜卑人的中军在遭受了最早的打击后,逐渐稳定下来,他们就象一群饿红了眼的狼,从四面八方围攻一头陷入了狼群的野牛,张开血淋淋的大口凶狠地扑上去,咬上去,伸出尖利的爪子拼命地撕扯上去。晏明带领的这头猛牛发怒了,它角顶腿踢,以自己雄壮的躯体去撞击。
铁锥冲过了五十步之后,马上就被削去了一层。士兵们大量伤亡,人数剧减,榫子钉下去的速度越来越慢。但这棵钉子已经与鲜卑人稳步推进的左右两翼基本接近。
左翼两千大军在胡才的指挥下,分出一千人占据了中军出击后留下的空当。在整个中心战场上,晏明与萨马基各自率领几百人依旧在不依不饶的死斗。鲜卑人大军在他们后面五十步。阿豹的部队距离他们三十步。
鲜卑大军调动的角号声此起彼伏。李青在远处首先发现战场上敌军的左翼在移动,各sè不同的大旗在有秩序向中军后方飘动。
“告诉阿豹,萨马基的左翼在往中军后方移动。”李青转身对号角兵叫道。阿豹在奔跑中听到了期盼已久的号声。号声一声紧过一声,就象催命般的吼叫。
李青的一千部队开始再度启动。士兵们在冲锋号的指挥下,全力打马,马鞭抽在战马身上,发出了巨大的“噼里啪啦“声。战马受激,奋力奔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马蹄的轰鸣声越来越响。
晏明终于冲入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敌军大阵。他发出了一声惊心动魄地吼叫,“鲜卑人去死吧……”围在他周围的敌兵就象是疯子一样,根本对他的吼叫就无动于衷。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死这个敌人。他们耳畔只有一个声音:杀死他。
晏明的三尖两刃刀已经看不出形状,整个就是血肉模糊的一团东西在左右劈杀,遇着即死,碰上就亡。他的部下紧紧的跟着他,在他的左右后方全心全意的保护着他。晏明那高大雄壮的巨大身躯就是他们的战旗,就是他们继续前进的方向。
小山上,胡才看着萨马基的鲜卑军队,对身边的高览等人说道:“鲜卑人不愧是鲜卑人,他们的战斗力比匈奴人强多了。”
“那个萨马基,果然是一员悍将。”
…………
战场上,晏明奋力高吼:“杀死萨马基,杀死萨马基……”
萨马基一直尽力避开晏明。但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少,终于与晏明碰头了。
萨马基没有勇气面对晏明的怒吼。他拨转马头退回到大军后方,重新站在了指挥的位置上。
阿豹发出怒吼:“全速。”
呜……呜……
号角声一声超过一声,激荡在空旷的上空。部队三千人突然由晏明部队后面斜斜的shè出,以十人为一队,杀声震天,向鲜卑大军的左翼扑了过去。
呜……呜……呜……
敌军将领随即命令吹响迎敌号角,以扇形内凹队列,发起象洪水一般的冲锋,迎向阿豹大军。
晏明尚存四百多人,立即被从后面冲上来的一千敌军从两翼开始包抄。鲜卑人的中军死伤惨重,二百多人随着萨马基退了下去。晏明的突击前军随着敌我双方的快速运动,已经象钉子一样死死的扎在了鲜卑大军的心脏位置上。
李青距离晏明尚余二百步。
杀……
杀……杀……
阿豹的部队与鲜卑人的左翼猛然接触。长矛入体的穿刺声,长箭撕破空气的呼啸声,战刀相击的清脆碰撞声,刀刃剁在上的碎骨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战马激烈撞击的沉闷声,士兵的怒吼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突击开始。
阿豹的部队就象一根木桩,被一下一下的锤进敌军左翼。敌军的扇形阵势不能展开太大,怕影响到中部战场的空间。但它一旦不能完成对阿豹部队的硕长队列的快速合围,它就会被自己的阵势拖累。现在战场态势就对左翼非常不利。
萨马基的最早计划是以防守展开,他判断白波军以主力冲击中军,打乱本军指挥系统,然后向两翼展开,务求中心开花,全面爆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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