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力回头一看,扭住自己的人是两个年轻人,一个穿一件深褐sè的皮夹克,头上戴了个鸭舌帽,活脱脱是三四十年代的小瘪三一个,嘴里还斜斜的咬着根牙签,牙签在他的嘴里还上下的动着;另一个则是穿了一件黑sè羽绒服的,年纪似乎比那咬着牙签的要小一些,头上也戴了顶帽子,不过却是毛线织成的,此时的两人,正死死的扭住江力的胳膊,把江力的身体死劲的往下按,另一边把江力的两只胳膊往上抬,这是最常用也是最好用的招式,一般的人,被这么一扭一抬,胳膊就受不了那个疼,就得俯身下去,失去了抵抗力。
江力并没感觉到疼,相反的,他反而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稍微一使劲,就可以把对方摔个四仰八叉,只不过为了知道对方的身份,他没有反抗,而是就势的弯下身去,喝了一声:“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
“嗤!凭什么抓你?就凭你偷了我们的包!”那个牙签男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身上的包是我们的,好小子,在动车上也敢偷东西,偷了东西还敢这么张扬的出站?”说着话,手上的劲道却是不松一下。
一听牙签男说的话,边上因为突然有了热闹可瞧而围了上来的人就纷纷出声讨伐起江力来:“学什么不好,年纪轻轻的,非要走这歪门邪道?”这是年纪大些的人说的话。
“就是就是,在动车上也敢动手偷东西,别不是乡下来的土瘪,没坐过动车的吧?”这是年轻一些的人的话,带着点轻蔑和瞧不起,也是,江力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sè,加上这次为了不引人注意,江力特地还挑了一双穿了许多年,已经表面有点掉sè磨划出了花纹的皮鞋。
女人的首饰,男人的鞋表,这是普通人判断一个人是否有钱的标准,利马克表的外观看起来不值钱,也就那么二三百,加上那双鞋,江力自信自己这样的打扮不会引起小偷小摸们的注意,工作包是不怕被人偷,但江力怕麻烦,不料,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
“你们不是jǐng察?那就好办了。”江力一发力,直起了身子,两个膀子一甩,将两个年轻人一下就摔倒在地上,然后回过身,一脚一个,踩在了牙签男和毛线帽男的胸口上,同时迅速的开启了工作包的反重力力场,使自己的体重降低了一点,这样一来踩在这两人的胸口上,既能让他们动弹不得,又不至于让他们受伤。
“你们的包?嗯?那倒是说说看,包里有什么?你们自己的东西,你们自己应该清楚吧?”江力冷着眼,就在牙签男和毛线帽男这俩家伙扭着自己的时候,利马克就已经通知了江力,那个跟着他从江南大厦外一直到琨湖市的人就在身后不远出站着,并且明确的帮江力锁定了位置。
抬起头来,江力冲着十几步开外的一个身穿米黄sè风衣,脖子上挂了条白sè围巾,头上同样戴了一顶黑sè鸭舌帽,将帽沿压得低低的人勾了勾手指头:“喂!你的同伙趴下了,你不过来瞧一瞧?别走呀,做人不要这么不讲义气,要学发哥,可要把他的jīng髓给学了过来,不讲义气这一点,你要是不学了,小心发哥发飙啊!”
江力脚底下的两个,先是被江力一发力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冬天不比夏天,夏天摔倒了的疼远远赶不上冬天摔倒的疼,刚躺在地上哼叽着,就被江力踩在了胸口上,呼吸困难起来,而江力的踩又是恰到好处,让他们呼吸困难但又不至于憋死,这个罪受得可就大了,两张连憋得通红,偏偏呼吸困难又让他们使不上劲,江力用的力,还没达到他们的身体因为濒死而触发潜力爆发的地步,因此是哼哼叽叽的动弹不得,就连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白围巾一见江力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就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就想跑,没料到他才转一个身,一左一右的马上就被人扭住了,扭住他的是两个年轻人,身上也背着个旅行包,看样子就是和江力同一趟车下来的,江力定眼一瞧,乐了,其中之一竟然是小马,那个新到的片jǐng。
“哎呀,马jǐng官,多谢帮忙了啊,改天回去后,到我那坐坐,让李叔给你泡一壶好茶,你不知道啊,他的茶泡得可真叫个绝。”
事情急转直下,江力一开口叫马jǐng官,旁观的人一看就都明白了,原来是个抢包的局,这种事情多了去了,许多城市里都有这么一帮人,他们先是有人在火车上踩好点,专门挑那看起来没怎么出门,好欺负的那种,然后一出站台就扭住他,说他偷了他们的东西,等到对方要把包里的东西掏出来对质了,如果包里没啥值钱的东西,那么就一句看错了就了事,如果包里有值钱的东西,马上就有同伙冲上来,抓起就跑。
如果是更老实的人,就会用什么老乡接人啊或者是其他的借口跟你套近乎,然后将你半推半押的送到接应他们的小车上,在小车上就把你的所有家当都洗劫一空,然后找个地方丢下你扬长而去,总之,他们就杀看人下菜。
而车站外就有接应的车,油门都不熄的,随时准备开车就跑,整个站前广场人山人海,就是监控也未必能盯得住他们,jǐng察也是没招,而且这些人呢,干几票就又换地方,或者歇一段时间再来,没任何的规律可言,很是让铁路jǐng察挠头的。
这种团伙,通常不是三个两个的,而是十几几十个人,有的负责踩点,有的负责扭人,有的负责抢东西,有的负责接应,有的负责煽风点火,激起围观人的群愤来创造下手的机会,最好是围观的群众义愤填膺的一拥而上要揍那被他们扭倒的人,然后他们趁乱就抢了包去,人多眼杂,加之他们对车站的监控都熟悉得很,选的下手角度和位置也都刁钻,根本抓不到任何的证据。
于是就有人开始扫视人群,果不其然,江力一把将那两人放倒,先前出声的几个,就都没了踪影,但在不远处,纷纷出现了许多穿便衣的人,将刚刚出声的人都按倒在了地上,同时,广场外,也已经有了三辆jǐng车将一辆小车给堵在那里动弹不得。一时间,掌声就响了起来:“好呀,好样的。”
小马和另一个年轻人将那白围巾扭了过来,就有几个便衣过来把那白围巾拷上了,一个穿着jǐng察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冲江力笑一笑:“小兄弟,可以松开他们了,今天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呀,这个团伙我们还不敢轻举妄动呢,如果只抓了几个小鱼下虾的,其他人就都跑了,我们想要再找到机会抓他们可就难了,你是怎么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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