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茼蒿菜也简单,锅八成热,入油,等到冒青烟了后,茼蒿,蒜泥,盐同时入锅,一阵火苗从锅内腾起,颠两下锅,再淋点酒,滴几滴芝麻油亮sè再翻两下就起锅了,要的就是个锅热,油热,手快,三两下就可以起锅装盘。
江力并不喜欢放味jīng,他喜欢的就是个原味,酒在他的手中,所产生的食鲜味就要胜过放味jīng许多去,只有有时候煮汤,又不想麻烦的时候,他才会放一点鸡粉,因为你不管怎么会用酒,高汤的滋味是绝对模仿不出来的。
菜炒得了,砂锅中的羊肉也早就滚了有两三分钟了,李全才切的箩卜不算大块,在砂锅里焖了两三分钟,也就熟了,如果当时是跟羊肉一起进高压锅的话,这会就该煮化了,不好看,也不好吃,最好吃的箩卜就是刚刚好熟,还带着点脆劲。
当归后放主要也是这一味药忒奇怪,用开水冲泡就能散发出一股子浓郁的药香,可你要是煮久了,药香反而会淡下去,随着时间越长,味道就越淡,到了最后几乎就没什么人能吃出来放了当归,这不好,当归和羊肉牛肉混合在一起的香其实是很迷人的,江力要的就是这个香,所以后放了。
李全才乐呵呵的把砂锅就端到早就清空了台面的小桂上,他住的地方,只有一个房间加一个小厨房,面积十几平方,再扣掉衣橱和一台电视后,所剩的空间再摆个桌子就显得拥挤,所以他也不摆,就用小柜当饭桌也是当书桌,一柜多用。
“整两盅?”李全才猫下腰,又从小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并两个二两的大玻璃盅,“这可是老家里带来的红米酒呢。”
一看到李全才拿出的那透着玫瑰红的酒,江力的眼睛就亮了:“好啊,冬天喝红酒补气,看着这颜sè就让人垂涎yù滴,整两盅。”喝米酒,最好的酒具就是玻璃杯或者白瓷杯或碗,把酒的颜sè丝毫不改的透出来,既饱了眼福,又能饱口福。尤其是那白米酒,最好就是用白瓷酒具,方能把白米酒中的一点微绿给衬托出来,翠翠的,又不浓的晃眼,就像是那初chūn的一点新绿,从泥土里怯怯的钻了出来,端的是惹人怜。
江力好酒,但不贪杯,李全才也是如此,加之要从老家带米酒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带少了三顿两顿的就喝完了,带多了还会被查,说是贩私酒,因此在鹭岛这种米酒就显得越发的珍贵,他们才会用盅来衡量喝的酒量,红米酒的度数不高,也就十来度,要是在乡间,你说整两盅,那是会被鄙视的,乡间里用的都是大海碗,到人家里作客,至少也得整一大碗下去,主人家才会满意,客人喝的越尽兴,说明他们家的酒越好,脸上有光呢。
门外的小林还没回来,李全才见江力往门外看,就笑笑:“不管他了,咱们边吃着边帮他看着,这家伙,就是怕忍不住了肚里的馋虫,这才溜了出去的,等咱们吃完,他才会回来,给他留一碗,让他带回去晚上热了吃就是了。”白rì里,大厦的进出人员不多,小林就是溜了出去,那也是呆在门外不远处盯着,保安守则里并没有要求他们一定得呆在大堂里的。
哧溜两口酒下肚,再吃了两块羊肉,这肚里就暖烘烘的,然后慢慢的蔓延扩散到了全身,两人才吃两口,喝了小半碗汤,身上就起了点微汗,李全才不由得赞道:“真是舒服,要是我老李头有您江先生的手艺啊,肯定去开个小馆店,别的不做,就光做这羊汤,保证天天爆满的。不过江先生您可是个文化人,去开店就不大好了哦。”
江力嘴里正嚼着一块带骨羊蹄子,整腿羊肉里,也就是膝关节往下的小腿那连筋带骨的一段最有嚼头,江力才不会跟李全才客气,专挑自己喜欢的吃,听到李全才的话,嘴里含混不清的说了句:“谁说我不能开馆店的?只是没那么多时间,不瞒李叔,实际上我早就想开得很呢,李叔你真要有这个想法,我帮你。”
江力也是突然有了这个想法,开馆店的话,他就得天天呆在店里面,抽不开身,而自己刚接受的信使工作,应该是满世界跑的,这二者之间的时间冲突绝对无法避免,而要是请人来看店的话,他一没这个资本,光是开店连家伙什带装修和店租就要好几万,每一分钱都要掰开来使,哪里还请得起多余的帮手?二来就是请人来看店,自己不在,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不放心,要是请的人不对,怠工或者怠慢了顾客,搞个偷工减料的小心眼,自己的馆店不倒了才怪。
要开店就得找自己信得过的人,以后真要是能把那一公斤的余量给利用了起来,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到外星去,换不到钻石黄金之类的,总是能换到一些当地特有的食材吧?每一个星球上,应该都有其特产的,就连地球这么个小地方,都有许多的食材是只有一处有,别处是绝对产不出来的,何况是星球与星球的差别呢?
有了独门的食材,只要招牌一打响,想要不顾客盈门都没办法。但这些又可以说是江力的秘密,不能被人知晓的,李叔嘴巴是大了点,但也不是那种不分轻重什么都说的人,而且也和自己合得来,彼此也了解心xìng,找这样的人其实还更安全。
若是一个大家公认的守口如瓶的人说不知道某事或者说没听说过某事,别人或许不信,但要是一个出了名的大嘴说他没听说过某事,别人说不定就信了:这人嘴巴不牢,肚里藏不住话,他说不知道,那就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了。
想到这,江力不由的眯起眼:“我说李叔啊,您这大嘴巴是装的吧?”因为他突然的想起来,住在这大厦里两年多了,李全才可是一句他自己家里什么情况的话也没透露的,没人知道李全才家里还有什么人,几个儿女,都在干什么,只知道李全才是有名的老区湖雷县人,以前在什么地方工作也是不知道,就只知道他退休之后就跑到鹭岛来当保安了。
“嘿嘿,江先生您看出来了?咱呀,也不是什么话都说的。”李全才被江力这个突然袭击搞得楞了一会,赶紧的端起酒,咪了一口来掩饰他的小尴尬。
“成,有李叔您这句话,我就有数了,哪天真要您想开个馆店,就来找我,我一定帮您,说好了啊。我自己可能是没时间开了。”江力将口中滚着的羊蹄给吐了出来,仔细的看着那上面一根怎么也咬不下来的蹄筋,摇摇头,有点可惜的丢了。
“嘿嘿,咱老李也不瞒江先生您,前俩月,家里的小儿子就给我打电话,说是在家里呆不住,穷山沟沟的,上哪都没处玩去,想来鹭岛找个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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