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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勇士
艾修鲁法特点了点头。
这些情报和阿金提供的非常吻合。当然,这不是指艾修鲁法特怀疑阿金,而是关于西瓦尼亚的传说实在太多了,而且彼此之间差别极大。
“您见过吸血鬼吗?”
“没有。”贝勒尔笑了一下。“说句实话,如果我在战场之外的地方见过他,我估计就不能这么坐在这里和伯爵大人您交谈了。”
艾修鲁法特立刻想起贝勒尔拥有“吸血鬼杀手”的称号,这是因为正是贝勒尔率军攻破卡莱安,杀掉了除血色公爵之外所有的吸血鬼。这种灭族之仇本身就说明彼此根本不可能有妥协的机会。
“抱歉,贝勒尔大人。不过……如您上次所说,我曾经一度在吸血鬼麾下?”
“我十分确定。”贝勒尔回答道。“当然,那是失忆之前的您。正如书上说的,失忆实际上是给人一个新的生命。之前那个你所作所为和现在的您并无关系。您不必为此自责。事实上,就我个人的观点,就算是失忆之前的您,这种做法也无可厚非——雇佣兵为钱而战,这是他们的职业道德。您的做法并不违反这一行的规矩。吸血鬼的邪恶是他自己的,无损于您的荣誉。”
“嗯,贝勒尔大人说句实话吧,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情。您应该知道我受伤而失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和吸血鬼的契约关系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如果这个契约尚未结束,我到西瓦尼亚去可能……有点……”
贝勒尔微微一笑。“哈哈,这个,据我所知,血色公爵向来都以贵族自居。虽然他本质上是一个邪恶的怪物,但在外表上表现得宛如一个优秀的人类贵族。我想,站在一个贵族的角度,对于您这种情况是不可能苛责的。哎,这种做法很有欺骗性……”说到这里,贝勒尔忍不住叹口气。“西瓦尼亚的人们已经慢慢习惯于吸血鬼的统治了。我想,再过十年,哪怕是七国再次组织起讨伐吸血鬼的军队,恐怕也不能指望西瓦尼亚的人民能够响应了。”
“当然,这无关紧要。”贝勒尔立刻就从情绪低落之中恢复过来。“反正,就算吸血鬼再得民心,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毫无意义……不过,”他的脸上浮现一种奸诈的笑容。“可容我问一句,艾修鲁法特伯爵,您为何要去西瓦尼亚?”
“啊……这个……是一点私人方面的事情。”
“倘若我没弄错,伯爵大人,”贝勒尔微笑着看着对方,换了一个话题。“自从你我分别之后,这数年时间,您之前是去混沌领域了吧?”
这一点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贝勒尔能够打听到也很正常。艾修鲁法特无从否认,只能勉强的点了点头。
“不知在混沌领域内的旅行……给伯爵大人留下什么印象?”贝勒尔问。
“很可怕。”艾修鲁法特沉吟几秒钟后,回答道。不管贝勒尔怎么神通广大,他也是对混沌领域内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所以这个提问……应该只是出自好奇心之类的原因。也许坦诚一点比较好。不过话说回来,在说出“很可怕”三个字之后,艾修鲁法特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宛如虚空之中浮现的无数恶魔——每一个都有独自撂倒一阵支军队力量。
在那种力量面前,哪怕是所有智慧种族联合在一起,万众一心(这事情本身就近乎神话了)也很难抵挡。
那些才是邪神的真正实力,相对而言,以人类组成的混沌军团简直只是诸神的玩具。与其说是格鲁尼人守住了白堡,阻挡了混沌势力的南下。不如说是因为混沌的内斗,以及所谓“混沌法则”的制约,使得混沌不能施展出真正的力量来。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实际上就是中央七国压根不具备威胁混沌的力量,所以诸神只把战争视为游戏而不是一个威胁。
但是,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呢?白堡建立百年,已经被攻破了一次。混沌邪神是永生不死的,他们将进行无数次的尝试,直至最后成功为止。失败对他们来说是毫无关系的。因为混沌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人类不可能反攻混沌领域。相反,只要一次失败,比方说之前的白堡失陷,整个格鲁尼就会陷入危机。而一旦格鲁尼彻底失败,那么整个中央七国都会笼罩在混沌的阴影之下。
“很可怕?好像确实如此……”贝勒尔的眼睛始终盯着艾修鲁法特的脸。艾修鲁法特这一次并没有刻意掩饰,所以他的脸上表情变动完全落入了贝勒尔的眼内。“如果我没料错到的话,混沌的力量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啊,贝勒尔大人,您也察觉了吗?”
“这是很容易分辨的。格鲁尼的开国元勋,荒野贤者加鲁那斯乃是绝代英才,以二十年的时间平定格鲁尼全土……那样的贤者,最终选择建设了白堡。我承认,建设城堡很常见,但是加鲁那斯留下的国策却是以白堡作为抵抗混沌入侵的防御要塞,而不是将白堡当做进攻混沌领域的桥头堡……这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了吧。”
“而且,自从教会兴盛以来,教会和混沌信徒都是势不两立的存在。可是,哪怕是那样的教会,那些最狂热的信徒们,也从来不曾提出什么‘征讨混沌邪神’的口号。说起来,这本来就是很明显的,一目了然的东西呢,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没人看出来。”贝勒尔笑着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啤酒。“所以得出这个结论其实很容易。对了,艾修鲁法特,可别浪费。这可不是普通的酒。”
“啊?”艾修鲁法特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杯子,有些不解。
“这是从矮人族那里进口的‘山脉’牌啤酒。不知道加了什么特殊秘方,使得它的口感要比普通啤酒好上很多……这玩意又贵又罕见,因为它在矮人族内部都是抢手货,根本轮不到出口。我是因为一个意外才得到一些。”
艾修鲁法特端起啤酒,和贝勒尔一起,一饮而尽。
“啊,味道怎么样?”贝勒尔问。
“确实别有风味。”艾修鲁法特言不由衷的回答。前面说过,他拥有特殊的体质,所有的酒类饮料在他嘴里都和水一样——酩酊之血例外。
贝勒尔看出了艾修鲁法特的神情,微笑了一下。“啊,伯爵大人,您不必如此拘束。其实我只是有点好奇心想要满足而已。您别看我被教会戴上一个个光环,其实我自己知道,我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走到边上的书架上,“至少我对教会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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