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参将在家中听到城西面隐隐约约传来厮杀声,他猛地站了起来拉开房门问:“西边是不是出事了。”门外的亲兵回答:“已经派人查看情况去了,一会儿就有消息过来。”
侯参将回屋全身披挂起来,手里提了护身剑大步走出门去,对自己的亲信说:“快去叫后院家眷收拾家伙准备跑路。”
侯参将来到前院手里聚集了四百人左右,打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探子报:“将军大人,总兵府被人围攻,现在已经攻破府门进攻的人有五百人上下,不过他们说是奉旨拿办杨大人。”
“是这样的吗”侯参将在想。
侯参将暗想:昨rì刘大伟,方有亮被一股队伍打败,方有亮当场毙命,刘大伟负伤下落不明,这股人马又杀奔大同城而来,现在杨庆总兵府出事,莫非刘大伟,方有亮遇上的是朝廷jīng锐部队,不过一百多人击败一千人还没有听说朝廷有如此强劲的军队啊。
“和阳门那面赵千总他们怎么还没有过来。”侯参将问。
亲兵头目回答:“刚发生动静就派人去通知了,大约再等一会儿就要到了。”
看来进攻总兵府的这些人很可能是就是昨rì那些人,一定是昨夜有人私下开城门放进来的,这会儿朝廷怕是下了死手要整倒杨庆了,可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赵千总带了一千人马赶了过来,二人简单商议了一会就领兵向魁星楼方向进发,才走没多远,前方就有人拦住了去路。
侯参将见前方被堵住十分恼火,手下探子来报前面堵住去路的是梁守备手下林千总,有六百人上下。赵千总上前让林千总放自己通过,林千总以大同全城戒严为名置之不理,双方僵持在那里。
侯参将自己原本骑匪出生,纵横于大明,蒙古部落之间,以抢劫财物,杀人越货为生,近年建州兵锋rì盛,侯参将在大明,蒙古,建州三大势力之间生存空间rì益缩小,又遇上杨庆全力拉拢,最后投靠杨庆成为大明官军,也成了杨庆手下最快的一把刀。
薛云领着大同府知府赵大人、梁守备准备出发,这时消息传来,梁守备的手下把出兵救援杨庆侯参将堵在半路上,薛云回头望着梁守备,梁守备笑着说:“大人攻打杨庆说是奉旨拿贼,末将知道杨庆他们末rì来临,才派手下四处堵住他的死党来援,果然这野猴子侯参将就跳了出来。”
薛云暗想真不敢小看天下人,这梁守备就不是简单的人物,于是尽量表现淡然问:“这侯参将怎么叫做野猴子有什么。”
梁守备:“侯参将昔rì纵横山林,杀人无数,大明蒙古的百姓无不恨之入骨,可他摇身一变就成了官军,多少人对他咬牙切齿却是无可耐何,但是他野xìng难改,一直亦官亦匪,截杀商队,妇女,杀良冒功真是坏事做绝了。”
薛云怒道:“这次他若不乖乖听招呼,就让他知道被别人杀是什么滋味。”
本来不宽的街道被梁守备侯参将堵得满满的,想挤上去很困难。不过双方的士兵的没有意识到有多少危险,只当是平时的一般闹饷,斗殴。
薛云高喊:“侯参将,杨庆作恶多端朝廷自有法度,请侯参将退回军营,听候朝廷安排。”
侯部将校大多起哄,直言不放杨庆就要造反。薛云,大同府知府赵大人极力劝说,侯部官兵反而以为朝廷软弱更以血洗大同城来威胁薛云,侯部声势越闹越大,侯参将自然是洋洋得意。
薛云大声:“侯参将请你部退回军营,除释放杨庆一事事关朝廷法度我无能无力外,其余都可以慢慢商量。”薛云不想事情失去控制,也是极力忍耐着尽量放开条件。
侯参将犹豫起来,突然侯参将的后路发生了战斗,大同卫罗指挥使属下卫所兵包抄到侯部背面,双方军士互相对持,然而战争的导火线是一伙卫所兵认出了敲诈勒索,烧杀他们家园的仇人。
这群平时顺从得像绵羊的卫所兵,终于血xìng了一回一场双方都没有准备的战斗打响了,二十几个来自同一个地方卫所兵冲了上去,后面的卫所兵不知所以也冲了上去,侯参将的部下顿时被夹在中间,侯参将与梁守备的队伍避无可避终于短兵相接。
古今中外的战争史最残酷的就是巷战,而双方拥挤在一条街道上动都不能动时,双方的厮杀就是拿人堆,最后站着的才有活下来的可能,侯参将和梁守备的士兵互相用刀对捅,没有战术可言,也没有技术可讲,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前面的人死掉了后面的人补上继续捅,你连装死都不行,倒在地上铁定会被踩死。
梁守备心痛啊,自己的jīng锐士兵被堵在这里一个个死去,他恨侯参将坏得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平心来说梁守备还是一个有良知,有正义感的官员,但是这次他更大的目标是借机拔出杨庆的势力,壮大自己成为大同新的军事强人。
侯参将可是更加难过自己的这些部下都是能征惯战久经沙场的jīng英,他们是马匪出身,他们的战场应该是在宽广草原和平坦的绿地,这些骄横的马上勇士,却和卑贱陆战步兵作一对一的交换,他的心在流血,他的眼在流泪。
薛云看见一场血战再所难免,立刻组织弓箭手上房,自己也窜了上去,人数上占优势的侯参将正在向梁守备这方挤压,看着双方都倒下了三百人梁守备的人在后退,薛云一声令下,房上的一百多人一齐放箭,下面街道上的侯参将的人马挤在那里,活动都很困难更别说拿弓箭回shè,一时间侯部人马成了活靶子。
侯参将在死掉近三百人看到冲过去就有胜利的希望,街面两旁房屋的屋顶上有人乱箭shè下,眨眼的功夫就有一百多人丧身箭下,侯参将最jīng锐的就是手里这一千骑兵老兄弟,这是他侯某人安身立命的本钱。
侯参将手下这些自喻从不怕死的好汉们,现在正经历着最痛苦的折磨,原来他们也是怕死的,当杀人的快感不再有的时候,当被人杀的感觉来临时恐惧就发生了,侯参将的士兵在薛云他们大约shè出第十的一支箭时,侯参将的人终于像洪水般退下去了。
世人说:老虎披上羊皮它还是一只老虎,绵羊披上虎皮它还是一只绵羊。最先挑起战争的卫所兵们,当战斗残酷将他们血xìng消耗干净时,他们退却了终于又恢复他们绵羊的本xìng开始逃跑了,侯参将的手下沿着卫所兵逃离的道路向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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