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把身体都要搞垮了,幸好在你那里调养了一阵子,已经恢复了许多,不过还是要再等上一年。”
“一年?”池中尉突然摇头道:“太久了,我最多只能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那不行!要是试验体的身体状况没有达到最理想的状态,恐怕失败的几率会成倍增加!”
池中尉冷笑道:“这个项目里最重要的一部分资料,都已经遗失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回来,就算我给你一年的时间,难道你也能替我保证会一定成功吗?”我想他说的‘资料’,正是李念父亲带走的那些文件。
只见孙博士咬牙道:“就因为……那几份资料都已经被销毁,所以……所以才需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最好,我们要把成功率提搞到60%以上,要想成功,再等待一年的时间是必不可少的!”
“这是元帅的命令。”
孙博士针锋相对道:“我要见元帅,我要亲自和他说明这其中的利弊关系!”
“那不可能!你要知道,我们没有时间了,一个月已经是超出了元帅所能允许的极限,在这一个月里,我还会陆陆续续的帮你送来几个适合的人选。”池中尉顿了一顿,继续道:“我觉得那个叫苏冰的女人就非常合适,你觉得怎么样?”他这是在问我,我直到此刻才知道他们口中的‘试验体’竟是活生生的人,我淡淡道:“她的确不错,但她已经是李念的未婚妻……”
池中尉直截了当的打断我道:“我问你觉得怎么样?这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当然不是个好主意!”孙博士突然间冲着池中尉大声吼道:“这个研究花费了我二十几年的时间,我……我不可能失败在一个极小的、完全可以避免的错误上!”
“错误早已不可避免,我再说一次,这是元帅的命令!”
孙博士据理力争道:“我不管什么元帅不元帅,要么再等上一年,要么就把我解雇了,如果你们要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老顽固’,这是我到现在为止对孙博士的唯一评语。
池中尉面无表情道:“去把苏冰找过来,交给孙博士,如果她反抗,”他缓缓转过头,盯着梁先生道:“就杀了李念!”他笑了笑,又对着孙博士道:“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实验如期进行,如果你不肯干,那就让你的副手接替你的职位,至于你的下场,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孙博士显然已气得发抖,但池中尉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见他yīn沉着一张脸,转过身,就往升降梯走去,他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会向元帅随时禀告实验的进程,你们最好不要拖拖拉拉的。”
升降梯的机械声响起,我知道他已经离开,我回头道:“这个计划已经实行了二十年,难道他们急得连一年都等不了?”
孙博士怒道:“还说是一群比人类更加聪明的智慧生物,我看是蠢笨如牛!如果……如果这一次失败了,那不知道又要等到何年马月!我一生……一生的心血,绝不能毁在这些蓝皮海怪的手里!”我默默的观察着他,从他的言语之中,我可以感受到孙博士对海人族的不满,我想这正是我可以利用的一点,于是我说道:“试验体在哪里?我想看一看她。”
“跟我来。”梁先生当前引路,一大串的科研人员在孙博士的带领下,也蜂拥着走了出来,我们一直走到一扇巨大的玻璃墙前,我从透明的玻璃外看过去,发现一个有着姣好曲线、棕sè波浪发质的女人,正双眼无神的靠在一张白sè躺椅上,我看到她的一刹那,就已经认出了她,她竟是安娜,她的美丽让人陷落,我的目光几乎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我突然生出了一种怜惜,我觉得她就像美人鱼、金丝雀,如今却被关在了这种四面都是玻璃罩子的jīng致牢笼里,等待着小白鼠的命运。
我叹息道:“她的jīng神不太好,你们应该放她出去走一走,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状态。”
孙博士不忿道:“都是那些该死的蓝皮海怪,就算是一条狗,也总该牵着狗链子每天出去遛一遛!”
我对他的比喻有一种本能的厌憎,忍不住皱眉道:“我想进去和她聊两句,不知道可不可以?”这时候我看到安娜也转过头,目光空洞的望着我们,她的目光从我们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却都是一样的死寂,她的人虽然活着,却仿佛死了。
“那怎么可以?!”孙博士惊呼起来道:“她现在是特级保护动物,谁也不许靠近她!”
我笑道:“滕阿迪元帅只给你一个月的期限,但以她现在的状况,恐怕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了,我觉得现在的她,急需一个知心的朋友,如果你们每天让我与她交谈一次,就算每次只留给我半分钟,我想我也可以让她在一个月后变得像以前一样的充满活力。”
孙博士低下头,显然在考虑我的话,这时候梁先生说道:“孙博士,他说的……能不能行得通?”
“也的确只有这一个办法,”孙博士抬起头道:“不过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被我们记录在案。”
我敲了敲玻璃道:“这里一览无余,几乎所有东西都是用玻璃制成的,我想里面也少不了窃听装置,无论我和她说些什么话,恐怕都会被你们听了去。”
“你明白就好,如果我觉得你说的话哪怕有一丝伤害到试验体的情绪以及其他方面,那我有权立刻停止这一进程,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我看着这个小老头,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中。”
直到这时候,孙博士才放下心来,他命令别人把门打开,于是我就穿着这一身奇怪的白sè消毒防护衣,走入了安娜的居室,这是一间堆叠着两层平台的小别墅,里面所有用具都一应俱全,唯一也可以说是最大的不同点在于,他们全都是由玻璃构成,这当然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安娜。
只有此刻安娜躺着的一张椅子,才是不透明的白,我想这该是大理石制品,我走上前的时候,安娜显然惊愕了一刹那,但随即就安静下来,再也不瞥我一眼。
我道:“安娜?”
她打了一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然后背过身去,居然响起了轻微的鼻鼾,我无奈的回过头,这时候我发现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墙从我这里看过去竟然是不透明的,反shè出来的只是我自己的影子,我忽然奇怪起来,忍不住问道:“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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