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亲手交给我的。”
我盯着这本棕sè皮套的厚重rì记本,仿佛着了魔似的被它吸引了过去,于是我说道:“好,就听你的。”
我坐上副驾驶的位置,青青坐在后排,一言不发。
“能让我看一看rì记本吗?”
欧阳倩道:“你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再考虑是不是把我父亲的亲身经历说给你听。”
她说得对,这的确很公平,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手上有一张照片,拍摄时间正好是在一九九二年的七月份,现在我明白了,这张照片的拍摄者,很有可能就是杜子健。”
“照片上有什么?”
“五个孩子,以及一个模糊的只拍到了半张脸的人,但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作为背景的那座教堂。”
“圣礼教堂?!”
我奇道:“你也知道它?看来它真的不简单,”我回头问道:“你对那座教堂,又知道些什么?”
青青笑道:“我妈妈,从来不允许我靠近圣礼教堂,村子里的人都很怕它。”
我想起陈崎说的话,于是疑惑道:“如果有谁生病了呢?会不会去教堂外祈祷?”
青青一愣,仿佛陷入了沉思,淡淡道:“我不知道。”
不,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我从她的表情里可以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一种十分真实的感情,我不依不挠,继续追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她忽然笑起来,伸手道:“老规矩,一个问题一张钱。”
我求助的望着欧阳倩,欧阳倩奇道:“什么?”
“她回答问题,都要钱,一个问题一张十元。”
青青说道:“现在变了,升值到五十一个问题,毕竟我们已经坐上了小车,这位漂亮的姑娘也算是个小有资产的有钱人。”
欧阳倩皱眉道:“她不是你朋友?”
我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她是我朋友,那我一定发财了。”
青青道:“你们还要不要问?要是不想,我可要睡觉了。”
欧阳倩把车停在路边,递过一张百元大钞道:“当然要问!”
青青一下跳起来,夺过钞票,弹了一弹道:“金山村几乎不和外界接触,村子里的医疗条件非常差,如果得了病,那就得看运气了,”她开始思索很多年前的往事,娓娓道来:“我记得在我大概七岁那一年,得了痢疾,肚子疼得实在是受不了,村里的医生本来是专门替人看牛羊的兽医,他给我吃了一点止痛药,但完全没有效果,那时我差点就要死了。”
“后来呢?”
“后来……村里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婆来我家,她告诉我母亲,要想救我,就得去教堂里摘一种有着奇特香气的花,磨成粉给我服下,才能保住我的命。”
我听到这里,突然问道:“那种花是不是有点像喇叭花的模样,但花瓣上却有一圈圈的红sè纹路?”
青青奇道:“你也知道?”她见我没回答,继续说下去道:“平常的时候,谁也不敢靠近圣礼教堂,因为它已经荒废很多年了,只有一对年纪已经很大的老夫妻,守在教堂外的一间小屋里,卖点杂七杂八的奇怪东西过rì子。”
我问道:“他们卖什么?”
“一种神奇的药丸,可以让人jīng神高亢,并且夏天的时候连蚊子都不敢来叮咬你。”
我和欧阳倩相视一望,都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但青青自顾自的说道:“当天晚上,父亲就去了教堂,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才回来,”她的脸sè逐渐扭曲,仿佛非常恐惧,颤声道:“父亲……父亲的确带回了一株很香的花,但……但他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整天都躲在角落里念念有词,总说有人在背后跟着他,连……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突然间惊醒,然后望着床底下不停的哭,妈妈问他看到了什么?他……他说床底有个人,一直拉着他去教堂做礼拜,那段时间,我……我吓疯了!”
欧阳倩忽然问道:“你吃了那株花?”
青青点头道:“妈妈连夜帮我研磨成粉,泡着热水喂我喝了,第二天痢疾就完全好了。”
我想这一定就是蝴蝶香没错,但我没想到的却是蝴蝶香竟有这么神奇的功效,我问道:“你父亲……后来怎么样了?”
“他……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疯,口中……口中总提起什么‘花园’的东西,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说到这里,青青忽然捂住了脸,轻声啜泣起来道:“有一天晚上,父亲……像个僵尸一样爬起来,双眼都是绿油油的,瞪得像一对铜铃,到处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还……还摸着我的脸一直说:‘去哪里了呢?去哪里了呢?’我……我知道他看不见,但为什么他的眼睛是绿的?父亲找了半天,开始向屋外走,妈妈问他要去哪里,他……他说花儿成熟了,他……他要去施肥,妈妈说要跟着他一块去,于是她……她跟着父亲一起出了门,我躲在门后,看着他们朝山顶上的教堂里走,我……我记得那天夜里乌云密布,没有月光,但母亲牵着父亲得手,他们……他们竟一点也没有回头……”
青青在发抖,哭着道:“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再……再也没有回来过!啊……啊!”她竟捧着脑袋撕扯自己的头发,那种恐惧的感觉仿佛会蔓延,让我浑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抓住青青的双手,安慰道:“别怕,有我,不要怕!”
青青逐渐静下来,躺在我的小臂上轻声哭泣,她的眼泪几乎要把我的手弄湿了。
我望着欧阳倩,说道:“你怎么看?”
她拿出rì记,递给我道:“我相信她的话,因为……我父亲……也是这么死的。”
我大惊,疑惑道:“你……你父亲也是这么死的?难道他……他也进去过圣礼教堂?”
“他的经历,都写在rì记里,你可以自己看。”
我接过rì记本,翻开来,我发现这本rì记很奇怪,发黄的内页被撕掉了整整一大段,只有一九九三年的四月份的几段记载,也就是杜子健失踪后的半年左右,我抬起头,欧阳倩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rì记是一个人最的东西,我父亲记载的其他事,我当然不能随便拿给你看。”
她说得非常有道理,我想上过学的人总比我这种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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