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疯子狠狠踹了我两脚,啐出一口唾沫骂道:“孟谷!你总算落在我手里了!”
我笑道:“胡疯子,你……你也总算被我找到了。”
“还要嘴硬!”胡疯子拿起书桌上的钢笔,就要扎下来,陈崎一把拉住他道:“你疯了?!想死吗?”
胡疯子瞪着一双大眼,目露凶光,冷冷道:“先让你活一段时间,到时候把你埋在黄土里,看你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我不敢再说话,免得挨打,要是被打得残废了,那我就算想逃出去,恐怕也没有办法。
“现在把他怎么办?”
陈崎冷笑道:“先关在地下室,等私家侦探查清楚了他的底细,再把他杀掉!”
胡疯子点点头,把我扛起来,要朝门外走,这时别墅外竟响起了青青的叫唤声:“喂,你想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吗?快开门,放我进来睡觉!”
我暗忖糟糕,这女人想钱简直想疯了,竟连命都不想要,胡疯子皱眉道:“谁在喊?”
陈崎道:“刚才跟他一起来的女人。”
胡疯子笑道:“孟谷,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什么女朋友,不过是个jì女罢了,只要……只要你有钱,她什么都肯干。”
我说的是实话,但显然他们不信,胡疯子yīn森森的说道:“放她进来,把他们一起关在地下室,当一对生死鸳鸯!”
“你这个主意不错,”陈崎喊道:“张阿姨,放那女孩子进来。”
我脑中飞快的旋转,思索对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说道:“胡……胡疯子,我们那么多年朋友了,难道你忍心亲手杀了我吗?”
“那是你自找的!”
“我每次来你那里,都……都会拿一盆蝴蝶香回去,现在我……我就要死了,你……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个遗愿吗?”
胡疯子停下脚步,刚好停顿在楼梯口,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客厅,已看到张阿姨披了一件外套,走向门外,我接着道:“我……我想最后闻一闻蝴蝶香的味道,死……死也满足了。”
胡疯子的注意力明显被我分散了开去,他仿佛正在思考着我的话,这时候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力量呼喊道:“别过来!这里有杀人犯,快去报jǐng!”
这句话我当然是喊给青青听的,并且我的声音很大,几乎把嗓子喊哑,胡疯子怒道:“孟谷,你敢通风报信!”他猛地一下把我摔在楼梯上,像一头老虎般冲下楼。
与此同时张阿姨也嘀咕着走进来道:“那姑娘怎么走了?踩着那么高的鞋子,也不怕摔……”胡疯子像阵风般从她身边跑过去,一下就把她撞翻在地,她尖叫着倒下来,额头磕在玻璃桌角上,瞬间鲜血横流,把漂亮的玻璃茶几都染成了腥红一片。
我看张阿姨一动不动的躺在地面,瓷砖上全是血和玻璃碎片,我挪动着滚下楼梯,慢慢靠过去,背身拿起一块碎玻璃,慢慢的、缓缓地、极其平稳的开始割我的缚索。
陈崎听到动静,跟着从三楼走下来,手中还拿着一支老式的柯尔特左轮手枪。
我笑道:“你走路的姿势倒真绅士,可是做出来的事情却像个强盗!”
陈崎冷笑道:“你别忘了,刚才是我这个强盗,从胡疯子的手里救下了你的xìng命!”
我需要时间,所以我不得不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和我的对话上来,我说道:“但你更坏,毕竟胡疯子做事果断利落,绝不会拐弯抹角,怪不得他对你充满了戒备心!”我故意激怒他道:“你杀杜子健的时候,他有没有反抗?”这当然是我耍的一个小小花招,我想看他接下去怎么回答。
陈崎脸sèyīn沉沉的像雾霭,冷声道:“我没有杀杜子健,他的死,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你说的实在可笑,如果不是你们几个人合伙杀了他,难道他会凭空消失?”
“你这么急于想知道杜子健的下落,看来你和他之间果然有什么联系,说,是不是他父亲派你来调查这件事的?!”
我割绳子的动作十分轻柔,几乎察觉不到震动,我感觉绑手的绳索已不像一开始那么牢固,看来马上就能松一口气,但这时胡疯子竟回来了,他单手抓着青青的头发,一路拖到客厅里,青青看着像是死了,幸好我看到她的胸口还有起伏。
陈崎皱眉道:“你怎么老是这么野蛮?看看把客厅弄成什么样了,张阿姨是不是死了?”
胡疯子yīn着一张脸,走到张阿姨身旁,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这是个好机会,我突然暴起,一把掐住胡疯子的脖颈,把他推到了我面前,等他缓过神的时候,我手中的碎玻璃已经抵在他咽喉上。
“不要动,动一动就是死,我不是开玩笑!”我的声音虽然在发抖,但谁都能听出话里的冷冷寒意。
“陈崎,不……不要开枪,一开枪,我……我也完了!”
我冷笑道:“你也怕死?”
胡疯子道:“谁……谁不怕死?我要是不怕死,也……也不会追着你到处跑……跑了。”
“说说看,照片的秘密是什么?”
胡疯子咽了一口唾沫,吞吞吐吐的说道:“什么……什么照片?孟谷,我们是好……好朋友,何必要闹得这么僵?你放开我,我……我……”
我稍一用力,尖锐的玻璃已经在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冷冷道:“快回答我!”
“胡晋言!你想死吗?”陈崎举起手,左轮手枪瞄准了胡疯子的头,道:“你敢说出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你疯了?杀……杀我?杀了我,你……你也没几年可以活了!”
陈崎冷笑道:“你以为我们还能活很久吗?我对蝴蝶香的依赖,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颤,我一只手重重抵在胡疯子突出的喉结上,几乎要嵌入肉里,另一只手解了脚上的麻绳,说道:“胡疯子,你是要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子弹打在你身上,可不一定会死,但要是脖子里的大动脉破了,恐怕连神仙都救不了你。”
“孟谷,你……你的手别发抖,我……我脖子疼,我告诉你,杜子健在……在二十年前从外面来到金山村,你手里的照片就是……就是他帮我们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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