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可晓双眼依旧有些红肿,扶住月生靠在了湖边的一块大石上,满是关切地问道。
月生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消除脱力后的晕眩状态,深呼了口气,把颤抖的右手藏在了身后,强颜欢笑道:“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情,看,一点伤都没有。”
月生瞒得过可晓,但是瞒不过人老成jīng的守谷婆婆。守谷婆婆蹲下了身体,一只手按在了月生的后背,悄悄传音道:“这样强劲的地级功法,以后不要轻易使用,对你的负荷太大,若不是你的底蕴深厚与非凡的体质,估计你已经死在了自己功法的反噬之下了。”
月生转头,朝着守谷婆婆感激地点了点头,两人也是心照不宣的对面而笑,突然月生想到了什么:“仙女姐姐,那个,冰凌花我还要去取。”
守谷婆婆摇了摇头,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株淡蓝花瓣、紫sè花蕊的莲花,莲花正散发着阵阵yīn寒之气。月生见之大喜,守护婆婆手上的莲花正是冰凌花,那至yīn至寒的气息是冰莲花独有的特征,高兴之后,月生变得有些失落了。
守谷婆婆见月生失落的模样,疑惑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失落了?”
月生苦笑着看着守谷婆婆手中的冰凌花:“仙女姐姐,冰凌花正在你的手上,那是你采摘的,不是我摘的,所以,我没有完成我们约定的第一件事情,你再重新给我安排第一件事情吧。”
守谷婆婆闻言一愣,随机咯咯笑了起来:“哎呦,你这孩子,倒是如此老实,算了,刚才婆婆见你没有了气力,让晓妮子送你回来的时候,便替你取了冰凌花,所以,第一件事情依旧算你完成了!”
月生顿时喜笑颜开:“谢谢!谢谢!”
夜渐渐深了,尘谷的月亮格外的美丽圆润,白sè的光华斜照在尘谷的薄雾,月生与可晓并肩坐在一块大石上,两人都陶醉在了这朦胧的美丽之下。
月生先打破了两人间的宁静:“可晓,你看,这里好美啊!要是能够永远欣赏到这样的美丽,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可晓小脸通红:“那个,月生,你以后能像我师父那样喊我晓儿吗?”
月生连连点头应是:“嗯,当然可以的,那以后我就叫你晓儿,嘻嘻。”
可晓开心得如欢快的喜鹊,在月生的身边蹦来蹦去:“今天好开心啊!”
月生看着可晓欢欣雀跃的样子,却是抓了抓头:“晓儿,那以后你叫什么呢?”
可晓停了下来,靠着月生的肩膀坐了下来:“那你想我怎么叫你呢?”
月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
可晓双手抱住了月生的左手臂,抬头看着月生:“那我以后叫你月生哥哥怎么样?”
月生默念了几遍:“月生哥哥,月生哥哥,呵呵,就这样了。”
月过当空,两人才从回到了休息处,见守谷婆婆还在打坐,两人不敢打扰,便轻手轻脚的想要走过去,结果还是被守谷婆婆喊住了:“你们两个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的,都过来坐下,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可晓舌头一伸:“嘻嘻,什么都瞒不过婆婆。”
守谷婆婆右手一招,“轰隆”一声响,一只巨大的生物从天而降,蛇身鹿头,不正是被月生打败的寒冰蛟么。寒冰蛟的脖子处,一道六七尺的伤口翻着红肉,狰狞之极,双眼依旧无神,看来被月生伤到了本源。
月生不解地看向守谷婆婆:“仙女姐姐,这......”
守谷婆婆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意味深长道:“寒冰蛟乃天地之灵物,我已经与她沟通过,她是冰凌花与这至yīn至寒之灵气共同形成之物,夺天地之造化,乃天地之宠儿,她与月生交手,就如同孩子保护自己的母亲,合乎情理。”
寒冰蛟睁开了无神的双眼,紧紧盯着月生,口中传出低沉的呻吟声,似是在呼喊着什么,她的声音是那般的无助与孤独。听着寒冰蛟那悲凉的声音,月生心中一怔,守护自己的母亲,如今自己的母亲在哪里?
月生的心里,骤然出现了自己与父母在一起的幸福场景。
“月生,来,这是母亲给你做的衣服,喜欢吗?”那是母亲慈祥的笑容。
月生高兴地穿着母亲做的新衣服,在伙伴们羡慕的目光中,月生玩得是那般的开心,如今母亲却不知在何方。
“来,来,过来,乖儿子,不许哭哦,男子汉就要不怕疼痛,看,这是白芷,涂在流血的伤口,就好了。”那是父亲慈爱的面孔。
“小弟,来,大哥带你去玩。”那是大哥支柱般的大手。
“少爷,走,我带你去看木偶戏!”那是管家和善的面容。
......
过去的一幕幕闪现在月生的脑海中,这一刻,月生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怜与孤独,那些爱自己的人,那些自己爱的人,他们还在吗?若在,他们又在哪里?在天仙谷已经等了快五年,却依旧不见父母。
月生发现此刻的自己是那么的孤独,身体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捧住脸颊,泪若雨下,哽咽着自语:“爹娘,大哥,管家爷爷,你们都还好吗?月生好想你们啊!对不起,对不起,月生是多么的无能,就连和你见一面的能力都没有!对不起,对不起!”
可晓并不知道月生身上发生的事情,但看着月生那痛苦的模样,可晓觉得自己的心也在痛,蹲下身,可晓扶住了月生:“月生哥哥,不要哭了,他们也会想你的。”
月生低头抽泣:“不,不,就连寒冰蛟都知道守护自己的母亲,而我当初却如同废物一样,眼睁睁看着官兵抄了我全家,抓走了我的家人,只能呆呆看着他们抓走了那些保护我的人,可是,我只能哭泣,我只能不停跑,不停跑,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下去,一直逃,一直逃,母亲告诉我,要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所以我玩命逃跑,逃到了我没有力气倒地的那一刻。”
可晓双手紧紧搂住月生,虽然没有经历过月生的当初,但她能感受到月生情感深处的那份孤独与无依,可晓不忍放手,她想要用自己来温暖月生那冷冷的内心。
月生声音颤抖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活下来了,却成为了一个灰发紫瞳的怪物,却是一个被大家嫌弃的人,母亲,父亲,孩儿是有多么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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