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怔怔地看着面前受了如此重伤还淡然自若的老者,心中着实佩服。
“咳咳,我头上的伤不碍事,当然,如你愿意帮老夫包扎下,老夫自会相当感激。”老者笑眯眯地道,然后竟将嘴中的草吞进了肚子里,又随手拔出一根新草刁在嘴里。
见那老者一头的苍白短发已经有一半浸在鲜血里,蜡黄的老脸也早已惨白一片,叶梵一时冷汗:这老头也忒强悍了,流这么多血还这么jīng神抖擞,难道他不是寻常人?世外高人?呵,怎么可能,不过是一炎家的老仆人,大概是吃多了炎家的药,生命力强悍了几分而已。
算了,也懒得问什么,还是先想法回去帮他包扎伤口止血吧。若任他头上的血这般流下去,就算生命力再强悍的人也会血尽人亡吧!
叶梵深吸了口气,扶墙勉强站了起来,道:“老头,如果你还能走,就跟我来吧。我房间里还有些疗伤的药材和纱布。”话没说完,他又开始有些晕眩。待他清醒时,竟然发现自己竟然被满头鲜血直流的老头扶着。这种状况在某种意义上好像有些反常……
“身子这么虚,看来是一天都没吃饭了吧?”老者边扶着叶梵向另一个小院走去,一边问道。
“是两天。”叶梵边走边道,“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嘿,你不是叫那几个丫头天天带食物给你吗?怎么还会饿两天?”
“哼,前天有两个腰间别着长刀的人一直跟在我后面。为了躲开他们,我这两天一直躲在村外的森林……”正回答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收住话题,冷声问道:“老头,你怎么知道我要别人另给我食物?”
“额……”老者愣了一下,连忙道,“无意中发现,呵呵,无意中发现。不过,你大可放心,老夫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况且若是老夫有心说出去,恐怕……嘿嘿,你现在便不可能这么优哉游哉了。”
“……”叶梵冷汗直冒,心中骂道:这个老不死的绝对、绝对不简单!
“小家伙,总是老头老头的叫老夫,可是有些不礼貌啊!”老者笑眯眯地道,“论起辈分,老夫可是你爷爷辈的。”
“你爷爷……的?”叶梵呢喃,皱起眉头,“老头,你确定你这不是在骂人?”
“额……”老者语塞,若有所思地回想了刚才说的话。
“好吧,”叶梵无奈道,心想自己也确实该有些礼貌,“老头,你说我该怎么称呼您?虽说我经常见到你,但还从没和你说过话,只听别的仆人好像都叫你什么你大爷的……”
“咳咳……”老者立即解释道,“这个身体……咳咳……也就是老夫,姓尼,名大。大家都称老夫尼大爷爷。”
“呵呵……真……真是你大爷的!”叶梵冷汗,“你确定要我这么称呼你?”
“还是称老夫虚者吧。”老者道。
“虚者?”叶梵一愣,“这个称呼无论是跟你的名字还是辈分都八竿子打不着吧?”
“呵呵,只是老夫随意起的,你也随意称呼就好。”老者笑道。
“好吧,随意……”叶梵无力道,心中总感觉这个老头和以往在某些方面有所不同,实在不像平时一声不吭天天对着主人点头哈腰的老仆人。
叶梵的住处在放干柴的后院,由数个木板搭建的单间小屋便是他住的房子。
屋内只有一张简陋的床榻,和一个歪七扭八放衣物的木柜。母亲没有死时,他和母亲一直住在炎家大院里的贵客房内。母亲死后,他便被迫搬到了这里。
“啧啧,炎家的女婿竟然就住这么寒酸的地方,若是传出去,估计会成为一时风靡的笑话吧。”老者环顾着破落的小屋,摇头叹道。
叶梵嘴中叼着干饼,一边从柜子里取出自己多年来收藏的药材,一边嘟囔道:“呵,炎家才不会傻到把这件事说出去,就算有人说出去,信的估计也没几个。”
老者端坐在搭在石头上的木板上,呵呵干笑了几声。
叶梵虽一直呆在炎家,但医术却不曾碰过,所以对于包扎伤口也不大会,便随意抓起一些粉末生生按在老者头上的伤口上,然后快刀斩乱麻一样用布紧紧将伤口扎住。
“搞定!”叶梵将布条草草打了个结后,自豪地拍了拍手。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叶梵打开门,只见是个年过半载的老婆婆,正端着一盘香喷喷的饭菜,脸sèyīn暗地站在门前。
是麻婆,一rì三餐为他送饭菜的人。
“哎呀,听到屋内有动静,一看,果然是你呢。两天不见,还以为你已经被杀死了呢。”麻婆有些失落地嘀咕道。
“呵呵,谢谢麻婆关心。”叶梵早已习惯了这种麻婆这种每天都希望他死的态度,龇牙笑呵呵地回应。
“这是今天婆婆我特意亲手为你做的饭菜,要吃干净!”麻婆将饭菜放到门槛上,黑着脸道,“还有,今天,上主的女儿炎小姐拜师学艺回来了,明天大家将在济世堂为炎小姐接风洗尘,到时会有众多大家族的贵人到访。上主要我告诉你,作为炎小姐的未婚夫,除非你一夜之间突然暴死,否则明天必须到场。今晚好好准备下,可不要明天丢了炎家的面子!”
呵,明天的大会上竟然还有我的一席之位。叶梵心中苦笑了下,道:“好的,我知道了,请回去转告上主,明天的接风大会,我叶梵一定到场!”
“你最好今晚就死掉罢!”麻婆嘀咕道,气呼呼地便离开了。
在希望你死的人面前jīng彩地赖活着,然后看他们气死的便秘表情,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嘿嘿,老子的命硬着呢,长命百岁不是问题。”叶梵龇牙笑道,弯身端起门槛上的饭菜,走进屋,冲里面还赖着不走的老者道:“老头……额,不,虚者老头,你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可以回去了吧?”
“礼貌,小家伙……”老者像受到了什么打击,无奈道,“虚者老头……比你直接喊老头还难听啊。”
“额,就喊你虚老如何?‘者’怎么听都不是一个老仆人可以有的称呼。”叶梵道。
“这……还不错,随意……随意……”老者说着,目光定格在叶梵手上的饭盒上。
意识到老者的目光,叶梵估计这老头大概是馋嘴了,懒得理会,转身挪动木床的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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