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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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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 归来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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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你也不用想得太多,既然你杀个儿子,跟那李富万结了死仇,他们一家死光,正是口了!这种横行乡里欺压百姓的劣伸,想来平时不会少干缺德事。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没必要为他们烦心。

    明知不该说破的,王柱还是忍不住了:“孟兄弟,你为了我……不值得啊!我老王是烂命一条了,可你是好人。杀人灭门的事,可是干犯朝廷律令的啊,你不该脏了手啊!”

    孟聚哈哈大笑:“王兄弟,你迂腐了!我辈男儿横行世上,所作所为,只需问心无愧即可!所谓朝廷戒令鲜柬人制的律令,我华夏男儿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你说脏了手一哈哈,王兄弟,我的事,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去吧,王兄弟,你先去廉清处报到。等你回来,我们两个慢慢详聊吧。”

    看着王柱耷拉着脑袋走出去,孟聚嘘出口气。

    今天,他把话说得“很透”几乎是点明了,倒不是盼着王柱对自己感恩戴德两人是生死之交,也用不着这一套。他是有意让王柱逐渐意识到,在自己冠冕堂皇的背后,还存在着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

    现在,孟聚确实很需要一个心腹来帮自己。与黑帮的接触也就罢了,勉强还在东陵卫潜规律的允许下,但与黑山军和南唐方面的勾结,那是朝廷绝不会容忍的。

    自己的手下虽多,但说要真正信得过的、能让他知道自己鹰侯身份的,那真是一个都没有。身为堂堂镇督,却连一个铁杆心腹都没有,孟聚觉得很不方便。别的不说,连跟黑山军传个话都要自己亲自跑去,这实在太麻烦,也太冒险了。

    随着自己地位的提升和影响力的扩大,越来越多的人认得自己。很多场合,自己若还要亲自出面的话,风险确实太大。

    孟聚想来想去,王柱来担当自己的黑暗心腹是最合适不过的。他是华族人,种族感情上就有先天的倾向,他与自己是交情深厚,命案在身,个性豪爽讲义气一这种知根知底的“同案犯”那是拉下水做心腹的不二人选。

    所以,今天孟聚故意露了一点口风,对他暗示:“我可不是朝廷的乖孩子啊!”

    好在,王柱虽然吃惊,却并不显得如何反感,孟聚就知道,自己算是找对人了一其实,如今的时势,文官也好,武将也好,要是真有人还对大魏朝死心塌地、忠心耿耿,那才是怪事一桩。王柱这种命案在身的逃犯,那就更不要说了。

    孟聚盘算着,自己是南唐鹰侯的事,暂时还不能让王柱知道;但是与黑山军的联络,倒是可以交给他了将李富万一家灭门,孟聚就是委托黑山军做的,到时,自己带着王柱过去表达感谢,正好顺势将这条线交给他,再做多几单业务,王柱就是想脱身上岸都不行了,以后准机会再跟他提南唐的事吧。

    孟要正在盘算着如何拉拢王柱下水呢,又有人来敲门了。

    “孟镇督,柳大师来求见。您现在是否有空暇接见呢?”

    孟聚不禁莞尔,王柱网走,柳空琴就来了倘若王柱走慢几步,那叶迦南当年的手下就在自己这边齐聚一堂了。

    孟聚亲自迎出大门,将柳空琴请入正堂,奉上茶水。知道柳空琴不是那种没事过来窜门冉聊的人,孟聚客气地问:“柳姑娘今天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柳空琴神色依然平淡,但孟聚觉得,相比前几次见面时,她的眼神和表情都柔和了很多。

    “空琴此次确有事要与镇督大人商洽的。弈说,镇督大人与慕容家的大公子慕容毅交情深厚?”

    孟聚有点诧异,他含糊地说:“怎么?”

    “倘若孟镇督与慕容公子没什么纠葛,那自然最好;但倘若镇督与慕容公子时常来往的话家主托空琴给镇督您带个话,不管您与慕容毅交情如何,但慕容家最近形势比较复杂,您不要与他们再有纠葛的好。”

    孟聚不悦。虽然叶迦南是自己老长官。但叶家与自己只是合作的关系,自己并非叶家的附庸。就算叶家对自己有帮助,但与慕容毅交往是自己的私事,慕容毅对自己的帮助同样也很大,也轮不到叶家来多嘴。

    他抿住嘴唇,紧闭双唇,却不做声。

    看到孟聚这副做派,柳空琴就知道他在生气了。她起身浅浅一躬:“孟镇督不必气恼,是空琴不会说话,得罪之处,镇督莫怪。”

    “柳姑娘多礼了。不知是什么原因,叶家要过问此事呢?”

    “具体原因,家主也没跟空琴说,只是说洛京形势紧张,慕容家在朝廷上树敌不少,形势不妙。可能家主也是怕慕容家一旦败坏,会牵连到镇督您吧一失礼之处,镇督莫怪。”

    孟聚恍然,心想叶剑心真是不会做人。这样提醒的事本是好事一件,但他做来却是硬邦邦的,不但没落着人情还得罪了人。

    “叶公爷的好意,孟某在此谢过了。如今慕容家,到底怎样了?”

    “慕容家现在不好。”柳空琴蹙眉思索一阵,再度摇头:“很不好。这几个月,朝廷高层人事变换频繁,豫南都督赫连春被朝廷下狱,豫北都督宁秋被贬,汉中的安东军参赞副帅卢谐弹劾入狱,河北巡抚宋耀明被致仕,吏部侍郎南木田遭贬、工部侍郎何芳春因贪腐被东陵卫抓捕一这些官员,都是慕容系的官员。慕容系的重要人物接连被贬被斥,家主认为,这是朝廷要对慕容家动手的前兆了。这样大族,一旦倒下,必然牵连甚众,大狱必起。

    未雨绸缪,镇督您还是先避嫌吧,近期不要与慕容家走得太近,莫要让朝廷误认您是慕容家的党羽。”

    孟聚蹙眉,沉声道:“我与慕容公子交往,纯是因为同在东平任职时,彼此意气相投,并不牵涉政局时势。无论身世、地位,慕容公子都远胜于我,他对我折节下交,纯走出于友道,我对他。也是如此。

    君子之交淡如水,慕容家权倾朝野时,孟某并没去特意去巴结慕容公子以求取富贵;如今,慕容家形势不佳,孟某也不会因此断绝了与慕容公子的往来一孟某非是趋炎附势之辈!”

    听着孟聚说话,柳空琴白哲的粉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绯红,她也知道,劝人在危难之际抛弃朋友,叶剑心让自己传的话确实不怎么道德。

    “家主也是一片好意,趋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

    “叶公爷的好意,孟某心领了,但这确实有违孟某的做人之道,恕难从命。”

    孟聚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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