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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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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 屈服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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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略同,本官也想到了肖老将军。”长孙寿叹道:“只可惜。肖老将军不知是何原因。坚辞不肯出手相助,本官也甚为可惜。”

    孟聚笑笑:“肖将军素来识大体知大局,秉节忠君,大义凛然。看到都督府陷入困局,东平生灵涂炭,他是决计不忍袖手旁观的。

    末将斗胆揣测,肖将军只是觉得,名不正则言不顺,他一个致仕老将的身份,拿什么去与乱军接洽?又如何能压得下乱兵的气焰?所以,都督若要想肖将军出面斡旋的话,最好在这问题上要有所考虑才是。

    长孙寿沉重地点头,他也知道,前面大家互相侗吓威胁了半天都只是铺垫,接下来的谈的才是真正关键的。

    他叹道:“孟镇督,这事委实有点不好办啊!肖老将军已经荣休了。按朝廷的规矩。荣休的武将

    “其实肖将军只有五十二岁,还没到荣休的年纪。他复出,倒也不违反朝廷的规矩。”

    “呃!”长孙寿一窒。想了一阵。池像是下了重大的决心,慢慢地说:“孟镇督,本官打算让肖将军复任东平守备旅旅帅,你觉得如何?”

    肖恒复任旅帅,一切恢复原状,这其实已是长孙寿在变相认输了,肖恒应该也能满足了,孟聚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了长孙寿开什么玩笑。你既然主动挑衅,那就得承担后果。输了,说一声不玩了就可以了吗?

    “都督,肖将军以前就是朝廷的都好了,老爷子一把年纪了,您还要他出面安抚乱兵,跟那些如狼似虎的丘八们打交道,这种事多少也要冒些风险的。末将想,都督府既然拜托肖将军,多少也要拿出点诚意出来,官职怎么也得比原来提上一级吧?”

    长孙寿听得到吸一口冷气,心想孟镇督你这个开价还真是狠。肖恒的都将本来就是虚衔而已,现在孟聚不但要他名至实归,甚至还要更提上一级一自己不如干脆把东平都督的位置让给他好了。

    长孙寿断然道:“这个”我没办法做到。”

    孟聚笑笑,自顾喝完了杯中茶水,起身道:“今晚能与都督会晤,末将实在感到十分荣幸。只是兹事重大,既然都督一时下不了决心,那我们改日再议如何?”

    长孙寿愣了下,他嗫嚅着,想说什么却是没出声。

    “告辞了!”

    孟聚转身就往外走,但在他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了长孙寿的声音:“孟镇督,且慢留步:肖将军官复原职,任守备旅旅帅,加都将衔。这样安排的话,孟镇督您觉得如何?”

    孟聚顿住了脚步,脸上浮上了一抹笑意。当他回过身时候,那笑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又回来坐椅子上,很严肃地说:“长孙都督的安排,虽然还差强人意,不过我想肖老将军公忠体国,应该不会计较太多吧?”

    长孙寿暗松口气。这个条件已是他的底线了,倘若孟聚还不答应。那他也没办法,只有当晚立即逃出城去搬救兵反攻了。

    只是自己初来乍到东平。威望不彰,能有多少部队听自己的,那还真不好说。

    而且,前任的元义康做那么久都没事,自己网上任就激起了部下兵变。不管什么原因,朝廷肯定会不高兴的,一个“驭下残暴激起兵变”的评语肯定是跑不掉的。拓跋雄虽然亲信自己,但自己可不想在北疆呆一辈子,迟早还要回洛京的。

    “既然孟镇督觉得也可以,那我们不妨就此通知肖将军出前去安抚

    “都督,且慢!您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长孙寿眨眨眼:“孟镇督,您是什么意思?”

    “都督,我们刚才谈的只是给肖将军的身份。但您要他去安抚乱兵。这么两手空空地过去,那肯定也是不行的。都督您也是带兵的人,该知道大兵一动,黄金万两一您不给银子。那些乱兵谁肯听您说话啊?”

    长孙寿愠怒:“难道本官还要给那群乱兵奖不成?他们兴师作乱。围困都督府,难道还有功了不成?”

    孟聚唉声叹气:“都督,道理我们都知道,但丘八们可不跟你讲道理的。

    他们现在还围住都督府呢!不花点小钱稳住他们,万一他们作乱起来怎么办?就当是破财消灾吧,反正这点小钱对都督府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罢了。”

    长孙寿不是吝啬的人,不过听孟聚轻描淡写地说“每个士兵就给他们意思个十几两银子好了”他当场就跳了起来。

    两人隐晦地讨价还价了一阵,最后商定。都督府出三万两银子的劳军费交给肖恒,让他负责安抚好叛乱的士兵。

    商议好这个价钱,长孙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孟聚就一本正经地说:“长孙都督,有件事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但料来都督大量,想来定不会责备我。

    这两天,为了平息暴乱,安抚城内秩序,我们东陵卫也出动了八千多兵马。我部将士与叛军连番大战,将士们英勇作战,伤亡惨重。

    都督您也知道,我们东陵卫是个穷衙门。将士们的搞赏和抚恤,我们实在无力支付,请都督无论如何要支持我们一把。这里是阵亡和伤残的将士名册,下官已经统计好了,银子不多,也就区区二十八万两银子罢了。这点小钱对都督府来说,不过九牛一毛。料来以前督的慷慨宽宏。绝对不会令末将为难的。”

    长孙寿目瞪口呆。良久,他长叹一声:“孟镇督,老实说,我真很后悔。”

    “都督后悔什么?”

    “我后悔来东平上任在武”那边干得好好地,我干嘛来跳东平这个火炕啊!”长孙寿摇头苦笑:“孟镇督,要银子的事,没有下次了吧?”

    “没有了。”孟聚笑容可掬,十分可亲:“长孙都督,再有下次,那就不是银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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