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的。朝廷之上,将来会有些变化。元都督这个东平镇将,他是不会做久的,东平镇帅的位置,很快就会出缺了。”
孟聚将信将疑,前两天他还见过元义康的,那时瞧他,也没半点想走的迹象,怎么拓跋雄倒是肯定他一定要走人呢?不过拓跋雄毕竟是朝廷大员,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先知道消息,那也是可能的。
孟聚点头,缓和了口气:“即使元都督要卸任,但按照明廷的规矩,镇帅的位置那得皇族来坐的。怎么轮得到我这华族?”
“呵呵,镇督大人请放心。元帅既然提出了条件,只要孟大人您答应,他自然会有办法让您坐上这个位置。”
孟聚闷哼一声:“你说的不清不楚,我如何敢答应?”
“元帅是皇族身份,一品武官,何等尊贵身份。他老人家说的话,孟大人您还不信吗?”
“好啊,你让拓跋雄过来。当着我的面说这句话,我就信了你!”
文先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强笑说:“大人又开玩笑了。拓跋元帅要料理北疆军政事务。公务繁忙,怎么有空为这小事跑来一趟呢?但我是代表元帅过来的,我说话,自然就代表有帅的意思了。”
孟聚斜着文爽生!“拓跋示帅德高望重,我是很敬佩若瓦一一一象真说了这话,我自然是不敢不信;但文老兄你不是我孟家人刻薄,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以前也没打过交道,你让我凭什么信你?老实说,我连你是不是拓跋元帅府的人都不知道!”
“我有元帅府的令牌在身
“你有令牌在身。只能证明你是元帅府的人,但元帅府属员众多,没一千也有几百人,难道随便出来个扫茅坑的阿猫阿狗就能代表拓跋元帅了吗?”
孟聚说得尖酸刻薄,文先生却也无从反驳。他愣了一阵,问:“孟大人的意思。我要怎样证明自己身份呢?”
孟聚推心置腹地说:“起码你愕给我透露一下1拓跋元帅耍通过什么办法能让我做到东平镇督吧?这是最关键的问题,不给说透了,我心里没底,接下来的事根本没法谈,你说是不是,文先生?”
文先生想了一阵。咬咬牙:“也罢,既然孟镇督不信,我就说透了吧: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的,也就早几天罢了。”
孟聚喜笑颜开:“是嘛,这才是爽快的好兄弟嘛。你说,快说!”
文汉章差点没被气哭了,这位孟镇督还真是翻脸比翻书快,网才还在喊打喊杀呢,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又变成他的”好兄弟”了!
他定住神,缓缓道:“大概一年前,朝廷上,御史台御史张彝向朝廷上了奏折,称北疆是防御魔族的最前线,但一直武备空虚,兵源不足,建议从内地流放更多囚就来充实北疆
文先生没说完。孟聚已是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这个奏折早驿报了,谁不知道?流放罪囚以充边疆,这是早就有的事了,张彝也不过老生常谈罢了,没啥新意!这事跟我们说的事有什么关?”
“镇督大人且听我说,驿报上所的,只是张彝奏折的一部分而已。奏折上还有一部分,那是秘密的,并没有放在驿报上公开。”
“哦?还有什么?”
“张彝的奏折里还提到,北疆官员采取轮转制,官员的任期只有三年。内地到那边上任的文武官员都是抱着熬三年就走的心态,凡事应付,能认真履职的很少,对兵事和防务都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消极应对,这才是这几年北疆武备松弛的真正原因。”
孟聚知道,这位张彝御史说的是实情。北疆苦寒、贫瘾又危险,那些被洛京指派来的内地官员确实是无心久留。自己所识的人中,叶迦南、慕容毅,还有自己网网接见的那帮少男少女们,他们都只把北疆当做自己官场进阶的跳板罢了,来这边镀下金,捞饱了功劳就跑回洛京,谁都不愿在北疆久留的。
“这位张御史还是有点见地的,不过这也是大家都看到的,不算什么机密,他用不着密而不宣吧?”
“大人有所不知。张御史提议,为了解决北疆官员无心任事的问题,他建议,对北疆文武官员,实行长期驻留制。”
“长期驻留制?那是什么意思?”
“张彝提议。将北疆官员的任职时间提到十五年,任期不满,不许离开北疆转任他职。这样就迫使官员们不得不认真履职了。十五年的任期呢,敷衍是敷衍不过去的,拖也拖不了这么久,肯定要做些正经事才行。”
“这个主意。够毒辣的!不过一年前的奏折,应该不碍什么事
“我们得到确切消息,朝廷最近已在秘密商议此事,很可能在近期就要实行了。我们估计,东平的元都督很快也会听到这个消息了……
说完,文先生笑而不语,以目注视孟聚。
孟聚略一思索,立即明白过来。没错,皇族子弟到北疆来1大多只是为捞一笔资历镀金好升官罢了,但现在新政马上要实施了,在北疆要熬足十五年,听到这个消息,皇族子弟们还不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肯定要赶在新政实施之前飞快地逃回洛京的。
这下,北疆的都将、镇帅确实要空出不少位置了,也没有皇族子弟肯来赴任,肯定要任命一批国人甚至华族将领来填补空缺的难怪拓跋雄这么有把握,能帮孟聚谋上这个岗位。
看着孟聚神色阴睛不定,文先生笑说;“我这可是提前向孟大人您泄露了朝中机密了,还望大人勿要外传当然了1倘若大人无心久留北疆的话,最好也要早做准备了。”
想到要在这苦寒之地熬足十五年,孟聚也不禁颤栗,但看着对面文汉章那期待的眼神。孟聚却徒然清醒过来:“这家伙在唬自己呢!他想用朝廷的新政把自己吓跑,只要自己调离了北疆,拓跋雄不就少了一个。大威胁?”
“文先生,劳您费心了。恰恰相反,我在东平待得很舒服,不要说十五年了,就是待一辈子都无妨!”
“孟镇督为国戍边,壮志可嘉,学生佩服!对于拓跋元帅的意思,孟大人您的答复是。
孟聚哈哈一笑:“文老兄啊,你糊涂了?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
“啊,镇督大人,你的意思是
“交出申屠绝和宇文泰,我与元帅善罢甘休;否则叶镇督的血仇,不要说一个东平镇帅,就是六镇大都督,老子都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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