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萨拉曼人与平时大不相同。
这些远远地压上来的黑sè军队并不像以往一般秉持着人数稀少而jīng锐的传统,平时这些战士们骑驶胯下jīng挑细选的骏马,呼啸着或抛洒下一片箭雨或发动一次其疾如风般的突袭。
但是,他们今天很奇怪。
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不是轻装的游牧骑兵,而是衣衫褴褛的奴隶军。
“绝望了!对这个连游牧民族都会使用炮灰人海战术的世界绝望了!”
万卢伊克斯抱头高呼。
“他们拉来这么多奴隶炮灰有什么用?白白拖累行军的速度而已。”
巴赛琉斯作为一军的统帅,对于敌人的目的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与审视。
炮灰?
人海?
对于真正的jīng锐来说这些东西来多少都是没有用的。
那他们拉来炮灰是为了干什么?
巴赛琉斯面sè凝重起来,不复刚才的怡然神sè。
“我还以为你这个家伙是属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哪种类型的哪——当然了,不改的是你那张臭脸和臭面sè”
万卢伊克斯笑道,他似乎对于被嘲讽为蛮族而耿耿于怀?
“你看看,”万卢伊克斯指了指纳鲁斯“这家伙才是——永远的一张傻笑脸,来,给爷笑一个!”
纳鲁斯没有理睬,只是看着远处缓缓压进的萨拉曼奴隶。
“奴隶的来源的话,扎尼亚的难民也有不少是逃入了萨拉曼人的势力范围内呢,尤其是扎尼亚东部的游牧民啊——然后被萨拉曼人拘禁起来贬为奴隶?”纳鲁斯缓缓地分析着眼前众多‘敌人’的来路。“这样的成分也算是鱼龙混杂了吧,这么多的奴隶以萨拉曼人的财力可能‘饲养’不起”
“所以他们就把这些家伙当做炮灰送过来送死,顺便恶心我们一下吗?”巴赛琉斯总结道“这样今年萨拉曼人一反常态的侵入也可以解释的通了”
“你这样用结果推测原因的思考顺序不会反了吗?为什么你会认为萨拉曼人来入侵是因为他们要用养不起的难民来恶心你——也就是说废物利用?但是,也可能正是因为萨拉曼人因为某些原因要来入侵所以才将就着拉出无法养活的奴隶来填补战力吧?”
万卢伊克斯提出了疑问。
“恩,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那些都无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他们要用炮灰冲击我佩特拉尼亚的刀盾手线列——哼”
说到这里巴赛琉斯轻蔑地拧了拧鼻子,用手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号角声依旧回荡,三人的谈话并没有占用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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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尼亚刀盾手阵列,第一排。
看着对面的奴隶们一点一点的与自己接近,刀盾手们没有一丝惊慌也没有一丝得意。
这得益于他们极高的训练程度——刀盾手们必须经过严苛的训练以保证能够在正确的时机做出正确的动作以结成各种各样的阵势来抵御敌人的冲击。
每个团的刀盾手指挥官们都几乎在同时发出了号令。
每个团结成最基本的圆阵,刀盾手们的盾牌紧密又严丝合缝地排列在一起。
与这样的阵势最搭配的武器其实是长枪。
但是长枪也有长枪的缺点,佩特拉尼亚军队在经过了多年的发展之后,大部分配合着盾牌的重装步兵已经不再使用笨重的长枪,转而使用灵活的长刀来进行战斗。
这主要是因为佩特拉尼亚刀盾手中很大一部分兵源来自翁格瓦尔,这些人的生命在战斗中并没有得到过多的重视,因此消耗式的打法在佩特拉尼亚指挥层中备受推崇。这样‘在缩小接战距离的同时增加灵活xìng’这两项优点带来的好处超过了‘因短兵相接而增加己方军力损失’的缺点。
一个个圆阵中间保留着些许距离,但又不至于被敌人切断联系。
第一轮冲锋开始,两军噼里啪啦的相撞在一起。
只听撕拉撕拉的声音,奴隶军队就好似切纸片一样被成片砍倒。
但是很快地,下一波奴隶军队就被填补了上来,萨拉曼人的指挥官显然也不是愚笨之辈,他指使炮灰们着重攻击各个刀盾手团之间的连接处,意图切断他们的联系再以萨拉曼人本族的jīng英部队各个击破。
就这样,两支军队在战场上的厮杀趋向于混乱与无序,若从天上看去就会看到黑灰sè的军队如cháo水一般冲击着一个个刀盾手组成的‘岛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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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他们人太多了”
巴赛琉斯眼看着两方军队短兵相接,而自己的预备队也将要用尽,他不禁开始期盼起援军来了。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自省般地想到“这世上怎能依靠他人?万事靠自己方是王道!至于左右翼那两只军队多半是趁机叛乱了——这种事在佩特拉尼亚历史上并不鲜见”
左右翼的领军将领都是来自王族旁系与‘御三家’的贵族,佩特拉尼亚的御三家作为国内最高级的贵族与王室同出一脉(据说),因此他们不论是在名义上还是在法律的意味上都有成为佩特拉尼亚统治者的资格。
这也是佩特拉尼亚皇帝要将各个家族献出的质子带在身边组成平时是乐团战时是jīng锐骑士团的‘质子军’的原因。
而如今在皇帝的心中左右翼的贵族恐怕是已经叛乱了吧。
他yīn厉的眼神看向身后的一干质子。
他们中的佼佼者——“奥佩尔卡德·苏林”
巴赛琉斯唤道。
“陛下——”
苏林恭敬地俯身。
在佩特拉尼亚的统治阶层中,这位高傲的年轻人因自己的优秀口才与处变不惊的气度而颇受瞩目。
“你知道么?你的父亲——阿尔莫泽斯·苏林,叛乱了。”
“臣不知。”
苏林低头回答道。
明确来讲,所谓的叛乱其实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因为现在还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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