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我赵峰不敢赌的!”赵峰一拍桌子,赌桌上的金子都颤了两颤,居然把筛盅震裂了。
古钧一见,连忙拾掇起碎裂的筛盅,微笑道:“闽王世子好大的力气,这筛盅都被你给震碎了!来人啊!去给我取一个结实点的筛盅,免得又被闽王世子一激动给震碎了,影响了赌局,败了兴致!”
“慢着!”赵峰斜睨了一眼古钧手中的筛盅碎片,眼神阴霾道,“用我的筛盅!”
“好!”古钧轻笑道,“只要结实就好!”
“放心。”赵峰眼神阴霾,嘴角含笑,狠狠道,“结实的你撼不动。”
不一会儿,四个太监就搬来了一个黑色的筛盅,居然是玄铁制成的,体积大的离谱,足有一人高,四个人搬着累的浑身是汗,直不起腰来。
骰子也是黑色的,玄铁打造,方方正正,四楞四角,边角都磨光打圆,似乎用了有些年头了。
赵峰身着一袭轻纱黑衣,头发散而不乱,面色沉静中带有几分张狂,眼角微扬,勾勒出几分不羁的神色,整个人站在他那副黑色的筛盅和骰子旁,倒颇为肃穆和谐,似一道暗沉的风景线,与这百花园格格不入。
“我们就按赌桌上的规矩用这套赌具赌博。”赵峰嘴角衔起一抹邪笑,眯眼审视着古钧脸上的神情,似是要挖掘一些值得他玩味的东西供他娱乐,但很快他就失望了——古钧笑的十分灿烂,灿烂的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有些没来由的发毛。
赵峰虽然没研究明白古钧赌博时怎么动的手脚,可是他确实判断出刚刚那副筛盅断裂的原因是震动所致。所以他才搞这么大一副筛盅来玩,为的是震慑古钧。看他还怎么震动筛盅来改变点数。可是赵峰却哪里想得到这样的筛盅古钧出起老千来,更是肆无忌惮,再也不必担心筛盅会碎了,他当然也就笑的春光灿烂了。
但其实古钧心里也有担忧,他的“新式笔艺”能否顺利撼动这大筛盅里面的玄铁骰子也未可知,实是一次挑战。不过好在规则是他来听点数压大小,不管自己的“新式笔艺”能否顺利撼动筛盅里的骰子,他都能凭借自己超强的灵觉判断出筛盅里的点数。
“请。”
古钧伸手邀请赵峰坐庄摇筛盅。
赵峰微微一笑,轻轻举起双手。放在筛盅的两侧,身子一抖,便抱起了筛盅摇晃了起来,那样子颇像个醉汉晃酒缸,颇有几分豪气。
赵峰摇了几下,身子一俯,胸口撞在筛盅上,嗡的一声巨响,犹如钟鸣般震得空间都颤了两颤。百花园里的树叶也都晃了两晃,各色花朵吓得花容失色,竟有些蔫了。
砰砰地声音在筛盅中炸响,三个骰子撞在筛盅的铁壁上骨碌碌地转着。竟一时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听得古钧心中一惊,暗暗赞叹这赵峰好手段。力气不小!
太学院不比皇宫其他地方,这里本就是供“人质”们休闲娱乐的地方。这里的管理自然也稀松的很,加上世子公主们大都是年轻人。手下的太监宫女也就比其他宫人活分的多,此刻百花园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有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捂着耳朵,围着看热闹。
古钧闭眼听了一阵筛盅里的动静,暗暗计算着筛盅里的骰子停止转动的时间,待得骰子将停未停之时,古钧暗暗攒起玄重诀真元聚于掌端,轻轻重重地拍起手来鼓掌,让掌风在鼓掌间散到筛盅之上,劲道由轻到重地变化着,耳朵聆听着筛盅里面的变化,待确定自己什么样的掌风能不动声色地撼动筛盅里的骰子之后,古钧鼓掌的频率便趋于一致。
这期间,为掩人耳目,古钧一边鼓掌,一边大笑着赞叹道:“世子好本事,真是让我佩服。居然能举重若轻地撼动筛盅,只是不知兄台是否对自己摇出的点数胸有成竹?在下倒是对兄台摇骰子的本事佩服的紧。我压豹子,并且是三个一。”
赵峰用的是自己惯用的筛盅,怎会不知自己摇出的点数?他听了古钧的话,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眼神中布满赌徒才有的那种狂傲和兴奋,胜利的喜悦呼之欲出。
“齐王世子果然是个赌徒,能听出豹子实属不易,还真是有那么点资格与我单赌,只是莫要太过贪心,非要压的那么精准,怕是要赔光了赌本啊!”
“愿赌服输,兄台只管开盅便是。”
“是豹子不假,但却不是三个一,而是三个六!”
说话的功夫,赵峰已经飞身上跃,手拉筛盅顶部的手环,一把拉开整个盅盖,三颗黑溜溜的骰子上赫然印着一颗大红点,可不就是三个一?哪里来的三个六?
众人立时哗然,嬉笑声四起,掩盖了筛盅的嗡鸣。
古钧抱着膀子笑眯眯地看着脸色阴霾的要下暴风雨的赵峰,懒懒道:“看来赔光赌本的那个不是我咯!这次兄台还要赖账吗?”
说时迟那时快,古钧话音刚落,就已经使出千里足,趁赵峰未下落至地面之际,拿走了赌桌上的一百金和自己下的赌本,迅速揣入储物袋中。
“这些钱显然不够,剩下的部分兄台打算怎么还法?”
古钧是能拿一点拿一点,他知道赵峰有赖账的习惯,自然不会轻易交出其余欠款,话里话外也给了对方翻盘的余地,只要他有翻盘的想法,就不怕他不再掏出点金子来。
赵峰愤愤地扔下筛盅的盖子,刚好扣住地上的骰子,发出震天价的嗡嗡声,震的围观群众们耳鸣眼花。
他眼睛斜睨着古钧,脸色极为难看,脑子里琢磨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摇好的三个六,怎么就变成了三个一。那可是经过自己千锤百炼得来的万无一失的三个六啊!居然鬼使神差地就变成了三个一,那小子站在远处可是什么都没做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兄台怎地不说话了?”古钧依旧笑眯眯的,只是语气已经转冷,“莫不是要赖账?”
赵峰回过神来,眼神冰冷地望着古钧,冷冷道:“只赌了两局而已,你急什么?该不是赢了钱就想走人,没有赌品吧?”
“想翻盘可以。咱得立下规矩。”古钧背手而立,颇有气势地冷笑道,“你要赌几局,下注多少,须得说个明白。我可不想一直跟你耗下去,我可不像你,只好赌。”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围观的群众听了这话都暗暗窃笑,目光不自觉地瞥到一旁观看赌局的丹丽公主身上,极为隐晦地偷瞄着她那丰满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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