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卖亏了
话说小强这边早早睡下却迟迟睡不醒,狠狠的整了个十足懒觉方才罢休。将近十一点钟时,小强才被快递送货电话叫醒起床,短期失血过多的人确实嗜睡的厉害。
收完快递,曹小强很不放心的把所有表盒都打开确认了一下。这卖家果然按照约定,没有遗留下一张字纸,没有一点痕迹能看出这是2010的中国货,这模样即使拿去骗2010的老外也够了。
看着摊了一床的表盒,小强又赶紧麻利的给收拾停当,通通装进纸箱子里去。瞅着自己手腕上的飞亚达,一转眼已是接近下午两点了。小强觉着肚子咕咕叫,赶紧老一套,先整上一杯阿胶补血颗粒。心道:“眼看又要出任务,现在起,一天三顿,每次冲双份的喝---整整两袋。”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小强照例继续下馆子。出门在附近的老北都炸酱面叫了份炸酱面,外加给自己来了盘鸡蛋炒黄瓜和一份爆肚。外地人以为北都人吃炸酱面就和吃碗牛肉拉面一样可就错了,这家全城出名的连锁店里,卖的炸酱面可是真不便宜,小强以前只是偶尔犒赏自己时才会来这里用餐,也只是光点个面吃罢了。
这吃货饱饱的吃完后直奔超市,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小强觉得带上些食物过去是个好主意,不然人生地不熟,去哪填报肚子呢?所以不管是巧克力还是饼干、饮料甚至手纸,他花了三百多足足买了两大包。
回到住处,小强又换上了那套西服打扮,只不过这次他在里面加了件羊毛衫,外面套上了一副羽绒长大衣,不然实在是架不住1949那边的冷啊。打扮停当,就折腾着把四个大纸箱和食物塞进他那辆一汽佳宝微面里。
曹小强拉上门坐进驾驶室,开到加油站加满油,顺便在加油站买了个铁皮的20L备用油桶,也加满油塞进车屁股。按照他查到的老北都地图,向南边郊外开去,一直开过了四环大红门立交桥,找了个开阔的空地,正好此时天sè已经暗了下来,小强按照血魂的指导,刺破指尖在车身点上血液,坐进驾驶室里四顾无人,在昏黑的夜sè中穿越而去。
脑海中一阵难受的眩晕之后,车子停在了一片农地里,幸亏是秋天,农民刚收完麦子,地里空荡荡的,地表也比较结实,看来最近北平没有下过雨,车子才没有陷进农田。小强打开车灯,挂档悄悄离开。
刚到永定门桥,就看见前方有路卡,这时的北平还有很多潜伏特务,为了防止特务搞破坏,入夜后的北平各大进出路口都有设卡查验的程序,看到路卡,小强心里着实有点慌张。
“之前考虑不周啊,应该在那麦地旁边停上一宿,天亮后再进城,那也没这么扎眼。”小强想着。
定了定神,小强摇下车窗,看着上前来的值班军官说道:“解放军同志,我是从添津运货来北都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检查一下。”
这个时候身份证还不存在,对于人员的查验主要是靠查验人员的经验,可是小强这货可是太扎眼了,很明显,面前穿着简朴的军官不大相信。
“我们要例行检查,你先下车来。”
面对整整四大箱装的满满的手表,这位军官是彻底愣住了,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手表,在车灯的照shè下,光彩夺目,不!应该说是宝光四溢。但是要不怎么说解放军是人民的部队,是纪律严明的部队呢。看着这么多昂贵的“进口”手表,这名淳朴军人的眼神除了惊讶和赞叹外,没有一丝浑浊。这要是换了旧社会的国民党军队,小强非被雁过拔毛不可,狠一点直接杀人越货都不稀奇。
问明了小强要去的是前门大街德隆商行送货,军官吩咐士兵们把道卡上的木架子搬开,让开道放行。
这时已经是夜里七点,前门大街上的各式商铺大多打烊了。小强见到路口一家名为祥和面馆的铺子里还透着光,里面有人声传出,那门板竖在在店门口堆叠着,看来应该仍在营业中。小强把车停在路边锁好,一把推开厚实的夹棉门帘走了进去。
“先生您来了,快里面请,您吃点什么?”穿着土布青衣的店小二手里抓着片油乎乎的抹布,迎上来麻利的招呼着。
小强走到店门口柜台边,盯着墙上一片横挂整齐的一个个用毛笔工整的写着菜名的小木牌仔细的看,似乎这家面店是以鸡出名的,鸡汤,鸡肝,鸡肠,鸡爪,鸡胗,都在牌子上。
“给我来只白切鸡,切两鸡胗两鸡肝,温二两二锅头。”
“好嘞,你坐这稍等。”伙计殷勤的招呼小强就坐后,转首向厨吆喝“白切鸡一只,两鸡肝两鸡胗嘞!”
“好嘞”厨房里应声。
店里地方不小,黑漆的柜台擦得油光铮亮放置在门口,旁边堆着几口粗陶制的黑sè酒坛子,上面贴着粗糙的毛边纸,写着土烧二字。
大堂zhōngyāng间距宽敞的放着六个木制方桌,每个桌旁都置着四条长凳,迎门正墙的左右各有两根朱漆柱子,上面挂着副半竹的对联,分别写着“三杯淡酒酬宾客,一席粗肴宴懿亲”,中间摆放着一个供桌,上面乐呵呵躺着一个畅胸露肚的木制弥勒佛。左边一道角门直通后堂厨房。
店中一个方桌上,三个穿着长袍,知识分子模样的人正边吃边聊。
“张教授你可真舍得,花三百五给儿子买块表。”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说道。
“哪里哪里,我儿子明年大学毕业,这几年我都没给他买过什么像样东西,就只好一次给个大的,买个表送给他,希望能提醒他知道惜时。”
这男子接着又道:“张教授你说这奥拉德手表是美国货,我以前一直以为最好的手表都是瑞士货,这下可长了见识,没想到这美国也能造出这么好的手表,真真的直把欧洲货比了下去。”
曹小强听了这番谈话,心里仿佛是打翻了五味瓶。“他姥姥的,我八十卖,老小子转眼出手就是三百五,这也太欺负人了,当我SB吗。”
那个被称作张教授的花白头发男子喝了口酒,接下来说道:“沈助教你看到了,这表的做工太jīng湛了,看来美国人的机械jīng加工水准,已然是超过了欧洲,三百五的价格着实是不贵,搁在过去那会,这样的好东西没有五百是拿不下的。我本想再买一个自己戴,把这块旧的给我家老二,可是陈老板说他一共只进了四十块表,当天就通知这四九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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