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
“人家是虎贲中郎将!”
另一个汉子也是调笑起来,他们可谓都是苦哈哈出身,平rì里在一块做工三五年,早就成了胜似亲兄弟的关系,寻常开些个玩笑,那也是稀松平常。
夏青御抱着小在一旁也乐呵呵的笑着,和他们处的时间久了,也能知道他们纯朴的xìng格,虽然平rì看起来凶悍,但对自己人却相当和善。
“前面那是怎么了?”
走在前面的一个汉子突然一愣,微微皱眉看着前面,夏青御也抬头望过去,却发现走过两个街口那,一群人乌泱泱的围在那,也是一片嘈杂,乱的够可以的。
不过夏青御和其他的几个汉子也是愣神,那地方不是别的,正是李家粮铺的正门,看那乌泱泱的一片人头都把正门堵住,恐怕都有两三百多人了。
周围的街坊邻居也是关了大门,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若是作乱,那显然是不分谁家谁家,反正不是那群人自己家,受害的还是他们这些周遭的人。
“他妈的,太岁爷头上动土!”
张哥顿时火冒三丈,黑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凶狠之sè,撸起袖子就带人朝着前面走去,怒声骂道:“呔,哪里来的泼皮敢来我李家粮铺撒野!”
“小夏在这别出来。”
一个汉子伸出粗壮的胳膊把夏青御挡在后面,随手在一旁的墙边,拾了个碗口大小的粗棒拿在手里,静静地走上去。
周围的几个汉子也是默不作声,虽然前边两三百人,却也都丝毫面无惧sè,在旁边一个店门口各自拿了粗棒和铁锹,抗在肩膀上直接跟在张哥后面走着。
“莫不是不了解我临安县张大虎的名声?!”
张哥伸手接过递过来的铁锨,黑胖的脸上带着某种凶悍,看着面前乌压压的一群人,却不由得微微皱眉,粗着嗓子怒声道:“还敢来我李家粮铺闹腾?!”
不过这三五百人却不是寻常的泼皮,而是那外面来的灾民,一群群衣衫褴褛和破旧的样子,露着菜sè的脸上满是某种愤怒。
“素闻李家粮铺的掌柜乃是好人,我等只求一顿饱饭有何不可?”
“我等乡无家破,如今身无分文饥渴难耐,只求稀粥一碗!”
“求李掌柜的怜悯,我等千里逃命如今只求淡粥,恳求李掌柜的开恩。”
那群灾民愤怒的脸上也写满了饥饿,千里迢迢逃避兵灾来到这临安县,想象中的安稳生活却无法持续下去,在逃难中散尽了家财的他们,又有什么资产来继续活命?
虽然官府已经安排了临时的住所,可是却连一块饼子都没赏赐下来,听几个同样逃难的人说李家粮铺有粮食,饿了几乎三五天的他们,却是直接愤怒的找来了。
一群被饥饿折磨的小老百姓,如何分得清有心人的煽动?
况且本来就快饿死的他们,哪管什么这样做与暴民无异?官府的捕快早就自己回家快活去了,他们想吃饱饭先活下去,就是现在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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