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笑一番,何芷蘅便收敛了神sè,道,“你先将碎玉指打几招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的悟xìng怎么样。”
方平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走到石室zhōngyāng,施展出碎玉指。
何芷蘅见方平一招一式,周正严密,无一不符合碎玉指功法所载之法度规矩,心中极是高兴,脸上不由流露出赞许的笑意。
方平继续施展下去,何芷蘅脸上笑意更浓。逐渐地,这笑意,便转化为震惊之sè。因为方平打出十余招后,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而是一路继续打了下去。
按照何芷蘅的估计,以方平的内息强度,能打出十招碎玉指,已属难能可贵了。然而方平,却是直接将一套碎玉指,全数施展了下来。
而且他在演练之间,已是得了碎玉指六七成的jīng髓,仿佛他修炼这武技已经有了极长一段时间一样。
方平两手,在空中连连虚点,带出道道指影,打完碎玉指最后一式,旋即收势,脸上带着得意之sè,望向了何芷蘅。
何芷蘅过了好一会,才从震惊之sè中恢复过来,感叹道,“昨晚我回去之后,你又练功了吧?我只教了你一个晚上,你就可以把碎玉指领悟到这种地步?老天真是厚此薄彼,你的丹药天赋,高的离谱。在武技修行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平自然不能告诉何芷蘅,他是因为有天羲系统的帮助,才能有此神速的进展。他得意地笑了笑,走到何芷蘅身旁,道,“姑姑,怎么样?我的悟xìng,还可以吧。”
何芷蘅微微叹一口气,道,“我师尊当年常夸我天赋过人。今rì见了方公子,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当年未出师便离开师门,未能得到师尊衣钵传承,师尊常引以为憾。若是她见了方公子你,恐怕立刻就会把我这得意的徒儿忘到九霄云外。”
方平拿眼睛瞅着何芷蘅,道,“我可没心思去做你师傅的徒儿,有姑姑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何芷蘅美眸中波光流转,道,“你不愿跟我做师姐弟,不会是另有所图吧?”
方平眼睛眨了眨,“我也是为姑姑着想。你想我若是做了你师傅的徒弟,姑姑你变成我师姐,岂不是降了辈分?”
何芷蘅笑骂道,“小坏蛋,越来越滑头了,油嘴滑舌的。以后要是姑姑心里头不高兴,你就得给我说话解闷儿。”
方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只要能让姑姑开心,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二人调笑一番,何芷蘅又叹一口气,道,“你悟xìng如此之高,这碎玉指,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这上清丸,足以支撑你修炼到玉皮大成。这几rì,我便不来寻你了。待你修炼到玉皮大成后,我再来教你。”
方平已经习惯了何芷蘅陪着自己练功,听闻她这几rì间都不再过来,心中不由有几分失落。他抿了抿嘴唇,脸上有几分黯然,默然无语。
何芷蘅见方平似有不舍之意,笑道,“怎么看你不太高兴?难道是舍不得姑姑走?”
方平点了点头,“我自是希望姑姑可以一直陪着我的。”
听了方平的这句话,何芷蘅神sè微微一变,顿觉心中柔情涌动。然而于柔肠百转中,却又有一股刺痛之意,泛起于心间。
何芷蘅顿了一顿,将目光移往别处,神sè温柔无比,换上一副悠远的语调道,“方公子,修武之人,心中是不能有太多牵挂的。若是心中有了太多牵挂,那股勇猛jīng进的武道意念,便会受到磨损。姑姑当年,便是因为心中有了羁绊,消磨了武道意念,以至无法再修炼下去,枉费了我师尊的一番苦心教导。我是过来人,这番话,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方平心中,遽然一惊。他很清楚,自己的武道意念,便是要将种种心魔,化为尖刺刺入心中,再一一拔出,把自己的意念锤炼的纯粹通透,与本心合而为一。
如今他心中对何芷蘅割舍不下,似是已经种入心魔。要跨越心魔,那就需将这份情愫,化为尖刺刺入心间,再拔出去。如此方可令自己的意念更进一步,无可阻挡。
“难道,我也要将对于姑姑的柔情化为尖刺刺入心间,再以大毅力、大威能拔出,方能令我的武道意念一往无前,无可阻挡吗?”一念及此,方平顿觉心中一痛,心中对于何芷蘅的柔情,反倒是再也压制不下去,竟如决堤之水一般泛滥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方平本是xìng情中人,如今情意涌动,便索xìng不管不顾,目光灼灼地盯住了何芷蘅,伸手便去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道,“姑姑,你用许多的丝结成了一张网,把我网在其中,如今却又跟我说要跳出这张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芷蘅抽回自己的手,心如刀割,眼中满是沉痛之sè,道,“方公子,不是姑姑网住了你,是你先网住了姑姑。姑姑心中,只恨当年所遇之人,为何不是方公子你。”说话间,何芷蘅已是泪流满面,抽身便奔出了石室,身形化作一道疏影,一下就消失在夜sè中。
方平追了两步,旋即停住了脚步。接着他坐回到椅子上,静静思索起来。经过了刚刚的事情,他根本就无意练功了。正如何芷蘅所说,这是一道心劫。只有跨过这道心劫,他才能继续修炼下去。
“修武之人,心中便不能怀有对人的情愫吗?天地不仁,大道无情。最终到达巅峰的,全都是无情之人吗?”
“若是失去了心中的情义,就算到达巅峰,又有何用?一个人孤零零地屹立在巅峰,难道不觉得寂寞吗?”
“所以那些心中怀有情义的人,都没有达到巅峰吧?高手从来都只会寂寞,而不会心痛,因为他们的心是无情的。”
方平静坐在椅子上,脑中翻来覆去转动着这些念头。这些互相纠结的念头,纠缠在方平脑中,令得他心乱如麻,脑袋犹如灌入了浆糊,变的迷迷糊糊的。
方平回想着自己自重生以来所做的所有事情,细细地思索着其中的意义,想从其中找出一条道来。
虽然脑袋中一团迷糊,念头纠缠难以通达,方平心中,对有一点却是确信无比的,那就是他对自己所选择道路的强大自信。
方平毫不怀疑地确信,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从心生怜悯帮熊蛋开始,到自报家门救出曾阿牛,一直到对何芷蘅生出难以遏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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