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宁屈神sè都十分淡然,但是心中却不断地权衡与揣测。
这也是宁屈多年养成的习惯了,他意识到摆在面前的可能是危机,更可能的则是机会。
卓中堂是他现在能够结识的最高层级的人物,而且还是官场中人,这个时代的县令相比县委书记的权力更大……
打住,宁屈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为官这么多年,真的是习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溜须拍马的生活,这思维形成惯xìng了。
我真的喜欢这种生活吗?这问题就要辩证的看了。
从那粉刷了烘漆的衙门进去,宁屈一眼就看到了卓中堂,他上前两步,朝他作揖行礼,说道:“小民拜见父母官。”
卓中堂点了点头,上下打量宁屈,淡淡的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说道:“是宁屈小友?这边请坐。”
小友?
宁屈听到这个称呼就乐了,小友这个称呼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对未进学的童生的称呼,宁屈如今的身份乃是秀才,卓中堂也是知道的,显然便不是这个意思了,而另外一种意思,则是长者对所敬佩的年轻人的尊称。
我有何本事,值得卓中堂敬佩的?让他屈尊纡贵的这般称呼自己?
虽说一头雾水,宁屈还是大刺刺的坐下了,他脑瓜条件反shè的转动着,但此时却不得不控制一下自己,好不容易重获新生,他不愿意太功利。
真的上杆子去巴结卓中堂,意思不大。
宁屈进来,眼角便已经扫到一旁的肖老板了,看肖老板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宁屈便已经将这事情猜了个七八分,想必县太爷应该是为了《仙剑》的事情找自己。
只是宁屈有点疑惑,这点小事,何故会惊动卓中堂?这没道理啊!
“宁屈小友,这本《仙剑》可是你所著?”卓中堂将一本书放在桌上问道。
宁屈扫了一眼,才点头说道:“第一册确实是我所写。”
“嗯,这就好,写的不错”卓中堂笑道:“这第二册的事情,我已经听肖老板说过了,你是因为稿酬的事情,没有谈拢?”
肖老板在这事情上有些冤枉,他原委的给卓中堂道出实情,十两黄金真心不算少了,关键宁屈根本就不给他议价的机会。
“对,我觉得我的稿子,远不止十两黄金,”宁屈说道。
《史记》之中记载的吕不韦传中,便有一字千金的说法,在这个世界之中,也有类似的典故记录在册,世人也普遍认同,好字儿是昂贵的。
不过那字,却不是指的小说,而是指诗、词、经等等,而像宁屈这般小说无疑是贱价的。
小说天生就贱价吗?更多的字儿,更强的故事xìng,更加耗费心思,cāo的白·粉心,卖的白菜价,凭啥?
远不止十两黄金吗?听到宁屈的话,卓中堂微微一皱,这话似乎有些狂了,他承认宁屈的小说别具一格,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但是小说就是小说,终究是个消遣的东西,十两黄金算是顶天了,总不能拿来与儒门经典相比较吧?
宁屈觉得小说不止这个价很正常,上辈子多少作家赚的盆满钵满?但是宁屈却忘记了,儒家经典之所以贵重,乃是因为那些东西,却是能够用来杀人的!
他小说就算写出花儿来,也无法沟通大道,引出儒气。
“那你觉得你的稿子,值什么价?”卓中堂问道,他这算是帮着肖明雄问话了。
“一两银子,每本书我得,”宁屈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他这便是要求版税了,其时所有的时文小说都是按字开价,却没按贩卖的数量分成的规矩,至于版税为何物自然是闻所未闻。
宁屈这么一说,肖老板愣了一愣,随即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印坊是我的,工人的工钱是我开的,油墨,雕版,都是我的,我一本书就要分你一两银子?这……”
“可是小说却是我的。”宁屈自信满满的说道:“肖老板,一间书坊我宁家还是买得起,这书稿我完全可以自己印制,魏水城的书店应该不止三味书屋一家吧?”
卓中堂一拍手说道:“宁屈小友也说的有道理,肖老板,这书正热火呢,一两银子也是有得赚的,这倒是个新鲜法子。”
肖明雄翻了翻白眼,心想,你宁家有钱没错,可你的老子宁少商是个吝啬鬼,还极力反对你写小说,肯给你钱开书坊才怪了。只是肖明雄却不好当着面卓中堂的面说出来,他稍微盘算了一下,一本书扣掉各种费用,还有二两银子赚,他不过是将利润分了部分给宁屈,若是卖的多他与宁屈都赚的多,若是卖的少,他甚至比直接付十两黄金划算,因为风险被宁屈担走了一部分。
既然如此,肖明雄也只能咬牙点头答应了。
宁屈的目的达成,而且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他原本只是准备拖上一拖,才好跟肖明雄议价,谈生意的小技巧嘛,谁知道肖明雄如此不厚道,居然请人捉刀,最终还惊动了县太爷。
有了卓中堂做见证,宁屈就不怕肖明雄在书坊印数上捣鬼。
这事情在这里谈妥了,宁屈与肖明雄约定明rì敲定详细的方案。
临出县衙的时候,卓中堂却又叫住了宁屈,说道:“宁屈小友,我有个小小的问题,能否请教一二?”
“卓县令有问题,小民自当回答。”
“你那小说中,李逍遥与赵灵儿最终走在一起了?”
听到这个问题,宁屈当场就要跌倒在地,卓中堂好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而且是位进士,肚子里的学问满腹,怎会对这些言情内容感兴趣?真的是让宁屈大跌眼镜。
这问题,宁屈还有些不好回答,他当然知道答案,《仙剑》最终的解决是赵灵儿牺牲了自己,拯救了整个南蛮,但是他偏偏不想剧透给卓中堂,所以他微微笑道:“卓老爷,若是想知道答案,还是等《仙剑》写完吧。”
看着宁屈丝毫不给面子的离开县衙,卓中堂的两戳胡子翘了翘,却是摇头说道:“这小子到底哪学来的这般傲气?”
宁屈刚刚走出县衙,就看到县衙对面冲过来了好几个人,为首的便是父亲宁少商了。
宁少商今天可是吓坏了,一回来听说儿子被衙役带走了,他那二房妾又在旁边添油加醋,说宁屈怕是犯得什么大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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