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看书写书开始,rì子才算是真正的清静。。
宁少商虽说小气吝啬,对他这个儿子确实极好。
这几天看到宁屈每rì不是看书,就是提笔练字,宁少商便差遣下人,送来消暑的瓜果。
这耳边虽说清静了,宁屈却感觉有些累了。
他平常虽说喜欢练字,但一天写个几十上百字便罢手,纯粹当做陶冶情cāo了,其他的时候动笔的机会也不多,最多也是签署文件,写上“同意”二字。
若是有大规模的文案书写,那就是秘书的工作,况且,现代人写字,不都是用键盘吗?
现在好了,用毛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去描,手臂长时间的保持水平状态,不用半个时辰,浑身酸痛。
不过他的xìng子十分坚毅,总不能真的像少年一样没个定xìng,即便只是个兴趣消遣,他也会坚持下去。
用不到十天,他房中便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叠稿纸,若是按照一页纸三百字来算,他便已经写了数万字,差不多能集成一册了。
小宝,是宁屈的第一个读者,虽说他只是一介仆从,但也能识几个字儿,况且宁屈的书写方式浅显易懂,比白话文都还白,现代人的表达方式和古人区别真不是一般的大,例如《西游记》《红楼梦》等白话小说,在当时来看已经是白的不能再白了,可是现代人读起来,依旧觉得晦涩难懂。
于是小宝便很容易读懂了,并且迅速的沉溺进了《仙剑》的情节之中,在看完了第一册后,小宝眼泪汪汪的说道:“你说那多漂亮的赵灵儿,怎么就是蛇变的?”
“呵呵,小宝,我还没发现你还挺多愁善感的,”宁屈笑道。
“少爷若是把这段情节改了就好了,赵灵儿太可怜。”小宝盯着那一叠宣纸说道,满脸思索之sè。
宁屈自然不肯改,若是改了下面还怎么写?要想有所扬,必先有所抑嘛。
将这第一册写完,总要找个地方付梓出版。
他对这世界的出版行业不太理解,也只能先问问看了。
寻了一个rì子,他吩咐小宝将那一叠作品包裹好,上了街便是朝书店跑去。
这时候的书店与现代的书店,担任的职能差不多,各种读本,时文,史册应有尽有,除了这些,还捎带着卖文具,也就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这间书店的名字叫做三味书屋,一眼便联想到鲁迅先生的文章,其实这三味是有讲究的,大概便是分为读经味如稻粮,读史味如佳肴,读诸子百家味如醯醢。
至于这世界的三味,是不是这三味,宁屈也不能确定,总之,他抱着第一次投稿的复杂心情,一头钻了进去。
那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小眼睛上挂着一副琉璃镜片,正捧着本书低头看着,见到有人进来也不抬头,只是问道:“客人是要买些书,还是笔墨?”
宁屈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买书,也不买笔墨。”
老板诧异的抬起头,看了宁屈一眼,“那客人你进来是要作甚?”
“我是想问问,你们这里收不收文稿?”
“文稿?”老板扶了扶鼻子上的琉璃镜,脸上透露出一些兴趣,“你若是有文稿,我们自然是收的,不过我想问问你,想卖的稿子是诗集,还是史论?”
宁屈说道:“小说。”
“啊,小说啊……”老板的脸上闪出失望之sè。
一旁本来还有几位年轻的读书人,在宁屈的脸上扫了一眼,微微露出鄙夷之sè,便又转过头去。
小说虽说广为流行,但却不登大雅之堂,真正能够融入主流的便只有史经子集这四大部,史乃是历史,经便是儒家经典,子则是诸子百家以及释道宗教的著作,集部便是收集诗歌。
那几位秀才听说门口这人来卖小说稿,自然将宁屈视为下乘,充其量也就是个卖字儿的。
除了这四大部外,小说,唱本一类的玩意,便是属于闲书了。
这倒不是说小说一定就不赚钱了,有需求就会有产出,若是小说jīng彩,书店也是愿意卖的,活字印刷早就被发明了,纸张的成本相比书价还是比较低的,在利益面前可没有高雅庸俗一说。
可世道上还是有个严酷的问题,这年头没有所谓的知识产权保护法,若是有本小说卖得好,立即会有其他的书店跟着盗版,关键还有一个问题便是,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职业叫做说书人。
说书人的素材,除了小部分来至于戏曲,大部分都会取材于小说,于是最终的结果便是,好的故事广为流传了,书却没有卖出去几本,反而是做了他人的嫁衣。
所以小说之所以无法成为主流,并不仅仅因为文体通俗的原因,而是诸多原因造成的。
老板听到宁屈的稿子是小说,兴致顿时减了一大半,但还是伸出手说道:“让我看看吧。”
那老板接来稿子才看了一眼,嘿笑一声,“你这用词,还真白,白话文也不是你这个白法。”
“姑且称之为小白文吧,”宁屈自嘲道,说实话他还真没啥把握,把自己的稿子推荐出去,单论故事以及表达方式,宁屈的手法无疑是先进的,但他也明白一个道理,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两步是蠢材。
他这也不知道领先多少步了,那该是什么才?
老板指了指宁屈,“会取名儿,小白文倒也是贴切。”
宁屈并不清楚,这三味书屋这些年名气已是极大,光在魏水城就有三家分店,而京城,沪都,江津等地都有三味书屋的分店。
能够将书店做到如此规模的人,绝对不是迂腐之人,相反,这位老板拥有一种生意人与生俱来的锐利直觉,当然了,这种所谓的直觉在读书人眼中往往会沦为一个评价——铜臭味。
老板草草的看了几页,这文章虽然白的令人发指,许多该着墨的地方,直接用一些口语代替,通俗是通俗了,易懂也是易懂了,只是这文学味儿已经一丝不剩的全没了,不过这故事确实顶好的,他一口气竟然就在这里读完了。
“客人这文虽然白,但白也白的有味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懂,客人是自学成才,还是在学堂读书?”这种行文方式实在太太过于迥异了,老板便是十分好奇了。
“我是白鹿书院的学生。”宁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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