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囊饭袋可也没想到,一个照面就全躺下了。瞧着月光下抓着柴刀的陈安乐,他险些腿一软就直接跪下来。
“我不去找你,你倒胆子大找上门来?”
声音冷冷的,团长突然吓得哭了起来。
他手里有这歌舞团,谁见了他都好言好语的,在外头走跳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也是别人奉承他的时候多,他奉承别人的时候少。
他连毛洪都没出过,就在这县里搞演出,就够混rì子的了,哪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真遇到横的,连个屁都出不来了。
瞧他也哭得着实可怜,陈安乐就把柴刀一扔,想要回屋,就看前头手电光照了几下,有十多个人走了过来。
“这谁动的手,谁伤的人?”过来的是齐连,陈安乐也没注意,跟团长来的那几个人,有个走得慢些,瞧见刀身反shè的月光,看到地上躺的人就吓得酒醒了,回去跟齐连报告。
“我伤的,这些人拿着啤酒瓶想来伤人,我要不把人都放翻,这要冲到屋里怎么办?屋里还有孩子……”
“我管有谁,你跟我去派出所!”
齐连脸一沉,就有几个他的本家想上来动手。
陈安乐一声冷笑,一个“老汉推车”,跟着一个“吟猿抱树”,最后再来个“昆鸡临场”,将那几个汉子打得跌倒在地。
“好啊,你还敢抗法,你看你是没把zhèngfǔ放眼里了……”
“滚你的蛋!你一个小小的土地局副科长,也能代表zhèngfǔ了?你把我当成谁了,想扣帽子就扣帽子?”
“你不就是一个村小的小校长?我齐连在县里说话都能作数,我还不信了,今天你伤了人还想跑!”
陈安乐大笑起来:“你在县里说话都作数?我还不信了,这县长是徐朝秋还是你齐连!”
听到徐朝秋的名字,齐连倒是一愣,这普通人估计连县长是谁都不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他是村小校长,可能到县教育局开会的时候听人提过。
这家伙是在唬我!
“哎呀,彪子,你怎么被人打伤了?”
就见后头跑上来个妇人,正是齐连的老婆,她低头就扶起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刚想上来抓陈安乐,被他一个“老汉推车”放翻了。
“齐连,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他抓起来。”
“抓人?他一个土地局的副科长凭什么抓人?”
齐老四带着齐波赶过来了,还有一堆他的本家。都是年轻jīng壮的小伙子,个个瞪大眼瞅着齐连这些人。
“齐四,你别以为在县里做了几个工程,认识几个人就了不起,我家齐连在县里做了二十年的官,你认识那些人早就不在县里了……”
“官?好笑,一个副科长就算官,那县里做官的比秋天的过街蛤蟆还多了。”
齐老四狂笑着说,他那种没把齐连放在眼里的态度瞎子都瞧出来了。
“走!”
齐连看阵势,他绝讨不了好,就yīn着脸喊道。
“就这样算了?”他老婆尖叫道。
“齐四,你是不是真要保这个人?成,我今天给你面子!往后嘛,那就二说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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