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帅——”
小花厅里一片寂静。祝彪沉思着,琢磨着,那串银铃铛,就真的有那么大价值,值得雷音寺不惜开罪自己?
招来周云飞,让他告知单玉屏一声,把银铃铛拿来。祝彪递给了齐秋雨,拿这东西给雷音寺的送去。其他的。就无需多说了。
出了将军府,齐秋雨与宫无悔看着眼前的一串银铃铛,仔仔细细不遗漏一处的翻看,也没找出任何‘不凡’的蛛丝马迹。
他们从没听卫枫说起过这个银铃铛,从没听卫枫讲起过他跟祝大帅的妹妹还有那么一段交情。如果不是雷音寺的老和尚讲出来。他们都还不知道卫枫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不过这也没什么。齐秋雨和宫无悔两个。一是无量道的‘外人’,一是在外游历数十年,已经隐退了的人。卫枫不把这些告诉他们,情有可原。
但卫枫既然被雷音寺的找上门,那肯定的,是走漏了消息。也就是卫枫把银铃铛的事儿曾给别人说过。
齐秋雨和宫无悔很无奈,卫枫做事就做事了,干嘛还留下来尾巴?难道他不知道那东西曾经在北隅在北疆造出多大的风波吗?
而此刻的将军府里。
齐秋雨、宫无悔二人去后,祝彪摩挲着下巴,沉默了良久。
“云飞。你吩咐下去。把雷音寺一举一动都给我查清了……”
“是,公子。”
周云飞点头离去。作为祝洪的继承人,实际意义上的外府大总管,周云飞手下不仅握着一支精锐的祝家私军,还掌控着一支密探队伍。职能是仅仅限于河东郡城城内,但如此限定范围反而更它迅速的成熟。
只要雷音寺人手落脚在河东郡城城内,祝彪就不担心找不到他们。且必要时候周云飞还能跟柳家以及六扇门联系,查寻一下不成问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手捧银铃铛,对着面无表情的齐秋雨、宫无悔宣了一声佛号。“慧空,去将卫施主请出来,与二位施主一见。”
这个发号渡真的老和尚把卫枫交给了齐秋雨和宫无悔,无论是言辞还是举止,都是那样的平等和尊重。但事实是,这个举动本身而言就带有太多的压迫性,太多的强权性质。所以,平等也好,尊重也好,都要带上一对引号。
对于毫发无伤的卫枫,齐秋雨很没好气。可他也清楚,无论是渡真老和尚和他的师侄广慧大和尚,两个先天高手要拿下卫枫,卫枫还真不用受伤。他肯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接下半年你就安心待在衙门里吧。银铃铛之事,雷音寺能知晓,那魔门同样也能知道。小心为妙——”
卫枫耷拉个脑袋,在齐秋雨和宫无悔面前,他无颜以见,抬不起头来。
“卫枫明白。”
干巴巴说出三个字,三人气氛彻底沉寂了下来。骄阳如火,也驱不散三人周身气氛的阴寒。
“你要出去啊?不是说好到小妹家去吗?”
一身便服,祝彪看起来很无害。可对他知根知底的单玉屏清楚,那宽大的外袍内罩的是寒螭内甲,腰间看似普通的长剑,乃是削铁如泥的天下神兵。更别说祝彪似乎和颜悦色的面容,实际隐藏着锋利。
单玉屏很是不安,同时也疑惑。这过年以来,河东安稳的很。没听说出什么大事要祝彪出手解决的啊。
“放心。我去去就回——”
心中虽然知晓雷音寺的厉害,祝彪还是信心十足。
一行人策马出了将军府,在南门外十里柳林处停下马蹄,静等着渡真、广慧一行的到来。
“两位大师傅。你们雷音寺家大业大,说实话祝某人不愿意招惹。如果你们能守规矩先到某的将军府说道一声。那银铃铛,祝彪二话不说就会奉上。
可现在这事儿就太不地道了,直接绑人,祝彪要是放任你们就这么离去,我河东在天下江湖武林中就变成笑话了。”
“二位大师傅哪位来赐教一下?祝彪跟二位打个赌,赌一赌咱们谁更厉害。
你们赢,祝彪撒腿就走。你们输,东西留下来——”
“阿弥陀佛。”
雷音寺一行八名僧人沉默了。十二天都神魔玲拿到手,渡真等都还以为是祝彪有自知之明,识趣的没来讨没脸。可是万没有想到。他会在柳林这里等着,话语中的锋锐还直直扣着了铃铛。
“善哉善哉,祝施主息怒。贫僧心切之下有所冒犯,祝施主,还望见谅。”
祝彪嗤的一声笑了。有所冒犯。见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想过去?老子可不是卑躬屈膝的满清!
“大师傅。你们雷音寺要脸面。我祝彪的面子就可以随便撕吗?咱们废话甭多说,还是手上见功夫吧!你们单对单也好,两打一也罢,祝某人接着——”
湛卢神剑横在手,一股冲天剑气从身而发。
渡真内心里犯难,祝彪竟一点面子也不舍,真把自己当成与雷音寺平起平坐的了。这让他这个八十年老和尚也升起一股无名火!
休说是河东,休说是祝家,就是整个北汉、北隅,也难跟雷音寺平齐而论。
但祝彪不舍面子。这就苦难了。
渡真老和尚对自己本人的武功很有信心,比如那个宫无悔,也是多年的先天宗师,他不需自己出马,就能断言师侄广慧取胜。两人比斗了一场,果然三百招后,广慧胜得一筹。
可祝彪跟宫无悔不一样,虽然年龄上他足可以做孙子,实力上却是真真的能当爷爷。渡真自持再高也不认为自己能以一打三,还能砍掉一对半。
但是,这个关头他不能不顶上。
雷音寺罗汉堂副座,不能坠了雷音寺的名头和威风。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条人影却翩然先他掠出。
此人是一身白色僧衣,但体形却甚为枯瘦的六旬和尚。眉心之中,生有一粒指尖大小的殷红朱砂血痔!正是江湖上有‘煞僧’之称的师侄广慧。
这和尚一现身,就合掌向渡真说道:“师叔,且请稍待,这一场便请由师侄出战,讨教祝施主几招功法绝学。”
渡真老和尚严峻的面容上,就好似阴霾中的一线阳光般,透出一丝极为难得的笑容。
他微微的颔首道:“也好!广慧师侄小心了!”
说罢,缓缓地退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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