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城,将军府。
“谁能想到,儒门圣地小圣贤庄的安危会掌握在区区一个厨子手里。”
通明敞亮的厅堂中,李斯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望着疱丁,意味深长道:“丁掌柜,你说是吗?”
“嘿嘿,相国大人说笑了,名闻天下的小圣贤怎么能与一个厨子相提并论。”
丝丝冷汗在额前渗出,沾湿几缕发丝,突然被赵高等人抓来,疱丁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尴尬的笑着,心怀侥幸的希望能蒙混过去。
然而他在心底深处却明白,李斯既然将自己直接抓来,便肯定有了些许把握,绝不会简单的放过自己。
“墨家不是提提倡兼相爱,交相利,众人平等吗?你这个厨子又为何不能与小圣贤庄相提并论呢?”
李斯说出这一番话,吓的疱丁心脏狂跳,汗流浃背。
李斯为何会突然提到墨家?其中意有所指,难道……李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他强压下紧张,挠着脑袋继续装傻,强笑道:“相国大人又和我这个小厨子开玩笑了,当今陛下是以法治国,可不是墨家。”
“哦,没想到丁掌柜看起来粗豪,实际上却是很明白世理啊。那么现在,丁掌柜也知道应当如何选择了吧?”
“选择?选择什么?相国大人可否说的清楚一些,俺老丁是个粗人,对大人的意思不甚明白。”
“丁掌柜何必装傻,我们还是敞开来说吧。”李斯缓步走到疱丁面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沉声道:“这一次冒昧请丁掌柜来此,实是有件关于小圣贤庄的大事不能决断,想请丁掌柜帮帮忙。”
“呃,俺老丁只会杀猪作菜,恐怕帮不上相国大人什么忙啊。”疱丁全身紧绷,眼睛微眯,稍稍避开李斯凌厉如刀,似能洞彻一切的视线,一脸为难和尴尬。
“丁掌柜又何必自谦。”李斯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冷笑,手掌一拍,一队秦兵立刻自外面进来,对李斯行了一礼,而后成排站在一旁,手中各抓着一幅卷轴。
“把画都打开,让丁掌柜看看,里面是否有他的熟人。”
“是。”
众秦兵点头,手腕一抖,一幅幅白底墨线的画像啪啪展开,列成一排。
上面画的自然是盖聂,班大师,高渐离,雪女,少羽,天明等墨家一行人,虽然线条简单,只有廖廖几笔,称不上栩栩如生,却也算是相似传神,若是熟人看了,绝不会认错。
“丁掌柜,请吧。”
一直立在疱丁身旁纹丝不动,没有一点存在感的赵高接到李斯眼sè,微微一笑,一摆左手,将呆呆站着的疱丁引向画旁。
糟了!现在怎么办?李斯似乎认定了我和墨家有关系,要我指证小圣贤庄……
赵高身上散发的yīn寒气息让疱丁推托不得,也不敢再推托,走到画像之前大略瞄了一眼,冷汗顿时滴了下来。
“如何啊,丁掌柜?是否在小圣贤庄或者有间客栈见过这几人呢?”看疱丁许久不语,李斯眼中冷芒一闪,淡淡道:“这画像中的几人都是我大秦帝国通辑的重犯,要犯,知情不报,视若窝藏,与他们同罪,不但要受绞刑,还要夷三族。当然,如果能主动交代与他们有关的重大线索,自是大有奖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感觉到那平淡的言语下蕴藏的深深恐怖,疱丁脸sè发白,捏紧了拳头,全身颤抖,心中挣扎不休,不过片刻,衣衫须眉已尽被大汗打湿,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最终,他黯然叹了口气,缓缓摇动脑袋,用极为干涩的语气道:“没……没有,俺老丁没见过他们。”
孱弱无力的话音在空旷的厅堂中回荡,迅速消逝,没有引起一丝反响。
寂静了一会,李斯轻轻摇头:“还真是让人失望啊,丁掌柜。难道你以为我这个相国是个笨蛋?从刚才你的反应来看,明显说的不是实话吧。”
说罢,也不理会脸sè难看,沮丧绝望的疱丁,直接命令赵高:“把丁掌柜带下去,好好招待一下。”
“是。我们罗网最擅长让不想说真话的人说真话了,必不让相国大人失望。”赵高恭顺微笑,领着六剑奴把疱丁压了下去。
“报!!边关告急,匈奴入侵,蒙恬蒙将军已经终止围剿,带领黄金火骑兵回返,特命小人来向相国大人报信!”
一名秦兵突然闯了进来,单膝跪下,双手合至额前,高声报告。
“什么!?边关告急,匈奴入侵!?”
李斯脸sè一变,震惊过后,心念电转:“匈奴入侵,蒙恬必定要马不停蹄,一刻不停的前往边关,我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最多几rì,便要返回咸阳,居中调度,看来,桑海城的行动要加快了……”
厅堂之外,刚压着疱丁走出不远的赵高听到报告声,嘴角顿时扬起。
…………桑海码头,蜃楼之上…………
可恶!可恶!可恨!可恨!盖聂!卫庄!流沙!墨家!你们给我等着,终有一天,今rì之辱我要百倍回报给你们!
刚被盖聂击伤一臂,又被流沙卫庄讽刺逼退,星魂登上蜃楼,面sèyīn沉,目光冰寒,怒气冲冲的前往自己的房间,准备疗伤。
行了几步,终于发现蜃楼之上气氛紧张,护卫的秦兵全数出动,天上还有机关鸟盘旋,大异往常。
“这是怎么回事?”他拦住一名秦兵巡问。
“报告星魂大人,刚才有两拨贼人一前一后突入蜃楼,整个蜃楼进入戒严状态,所有人正在追索他们?”
“贼人?闯入了蜃楼?还是两拨?难道就没人拦得住他们?”得知yīn阳家的据点被人攻入,本来的安全区不复存在,星魂的脸sè越加难看,语气中带着森森寒意。
糟了!星魂大人喜怒无常,yīn狠毒辣是出了名的,可不要被他拿来出气。
那秦兵心中一寒,赶忙低下头,诚惶诚恐的回话:“前一拨贼人乘坐机关兽突然间从天而降,兄弟们反应不急。后一拨贼人只有一人,却能乘风而行,直接跨越大海飞向辱楼,驾驶机关鸟兄弟们发现那人,立刻发应,尽起jīng锐前往阻截,却被其一剑而破,还死了数百人。”
“一剑而破?还能御空飞行?”星魂的眼睛微微眯起,寒芒爆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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