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原上,两人相对而立。寒风肆虐,席卷万物,却吹不动他们的衣衫。
锵……
残虹寸寸出鞘,青锋雪亮,冷光盈盈,似一泓秋水。与此同时,凶煞之气如开闸洪水般自鞘中倾泻而出,填满十步之内的每一寸空间,气温突地升高,好像回到了炎炎夏rì,地上的积雪反shè出晶莹亮光,竟然开始融化。
这一冷一热,互不冲突,却又泾渭分明,实在是诡异万分。
嗯?荆轲手中的那柄剑……竟是一把祸剑!
注意到残虹所引起的诡异现象,李梦然沸腾的战意稍稍平息,眉宇间闪过一抹凝重。
祸剑,顾名思义,便是会为主人,主人的亲友,甚至祸剑本身带来灾祸的厄运之剑。
一般来说,它们在现世之后没多久便会被自身招来的灾祸所毁灭,在漫漫历史长河中都只是昙花一现。不过天道平衡,有失便有得,与短暂的“生命”相反,它们的威力往往都是惊世骇俗,达到了天下剑器的最顶端。其中有些佼佼者单论威力甚至能跨入神剑之列,挥剑之间便能引动天象,即使是普通人得到,也能以一敌百。
不过,祸剑又如何,我御剑飞仙阁的问仙剑可是不逊sè任何神剑的存在。
眉头一挑,他伸手一抹腰间,青芒一闪,问仙已握于掌中。
与残虹那声势浩大的出场不同,问仙剑看上去与普通利剑并无任何区别,只有问仙的主人才能感觉到,手中苍青sè的剑刃在以几乎不可察觉的微小幅度震颤不休,周遭的空气亦随之震荡,发出细细的嗡鸣,似乎是在对主人轻声诉说着什么。
锵~
残虹剑终于完全祼露在空气中,一条赤sè如龙的纹路贯穿整个剑身,血芒流转,几yù灼伤人眼。荆轲轻挥手中剑,残虹在冰天雪地中划出一轮赤sè残月,剑尖斜指地面。
呼……
狂风忽起,煞气涌动,如长龙吸水般被残虹所吞噬,刹那间,漫天凶煞之气一扫而空,接着,气温陡降,寒cháo突至,冷热交替之间,气流汹涌,缠绕,在李梦然身周形成一个个急速旋转的涡流。
哗啦啦……
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涡流搅动,挤压,李梦然的气势瞬间被破,衣袍随风狂舞。
对此,他毫不在意,相对于真正的交战来说,气势交锋不过是虚幻的试探,只要达到剑心通明,不染外物的境界,便可以免疫气势所带来的种种影响,而他的心神毫无疑问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
李梦然又动了动身,发现自己正被无数紊乱的气流所束缚,行动迟缓无比。
咦,几乎不能动了,是打算把我禁锢吗?不对,这束缚在不停减弱,看来,他只是想逼我硬接一剑而已。哼,真是多此一举,我从来就没想过闪躲,更没有想过后退。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李梦然手腕一转,将问仙竖于身体中线之前,剑尖直指苍穹,整个人在霎那间便沉入人剑合一之境,全身上下所有的破绽尽数消弥。
此刻,他神sè漠然,心如明镜,身形如剑,与问仙浑然如一,无任何不谐之处。这便是御剑飞仙阁九大至上剑典其中一部,《四灵化道剑典》中的一式剑法,《玄武秘剑·如封似闭》的起手式。
荆轲,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准备完了吧?来吧!来吧!就让我李梦然看看,你的剑是否能惊天动地,是否有资格被称为天下无敌!
没有让李梦然久等,当他摆好剑势的下一刹那,战斗,便开始了。
“一剑……惊天!”
荆轲先是低吟,随后暴喝,当最后一个字出口,余音尚在寒风中回荡之时,他眼神一凝,震脚踏地。
轰!
大地震动,方圆十步之内的积雪被一股爆炸xìng的力量震上半空,暴露出底下略显干燥的黑sè大地。
轰隆隆……
空中的积雪似雪崩般倾泻下来,刹那间,李梦然陷入一个白sè世界,五感紊乱,杂音灌耳,举目四顾,一片雪白,尽是流泻飞舞的雪沫。
来了!
他心中jǐng兆忽生,下一刻,恍若裂帛的破空声起,一抹赤sè长虹平空出现,把这白sè世界切割开来。
锵~~
汹涌的雪帘从中分开,一血光萦绕的剑尖破开一条真空通道,直达他的胸前。
来的好!
电光火石之间,李梦然随剑势而动,长剑一出,手腕急转,问仙剑化成一道青sè旋涡,将残虹卷入其中。
叮叮叮叮叮………
问仙的剑身急速旋绞,一圈圈火花缠绕着残虹爆开,一瞬间,两者的剑锋便交击了千百次,密集的剑鸣回荡不休,宛如暴雨打萍,一圈圈震波向外扩散,似是水波涟涟。
方圆十步之内,气流汹涌,大气震荡,一团团还未落下的积雪当空炸开,散成一道道雪沫,开花一般向四面八方溅shè开去。
好强的力道!
两剑交击,刹那之后,李梦然瞳孔骤然一缩,惊骇万分。他手中的问仙剑一瞬间便绞动了无数次,相信即使是一块钢铁落进去也要被绞成碎片,分身碎骨,然而残虹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如擎天之柱,定海神针般不动不摇,坚定无比向前刺来。
叮~~
随着一声低沉的剑鸣,兵器交击之声终于停了下来,问仙剑脱手,高高飞上天空。
吟~~
残虹剑血芒暴涨,毫不停歇的直刺李梦然胸口,剑还未至,暴shè而出的炎寒剑气便已撕裂衣衫,在胸前的肌肤上割开道道细长的血口。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李梦然眼神一凝,嘴角一咧,常年平静的脸上首次露出可以称得上是狰狞的狠笑。他脸上青筋暴起,圆睁着寒光流转的双眸,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一把伸出右手,就向残虹的剑尖探去。
砰!
一大片积雪炸开,漫天飞舞,泥土涌动,沙石四溅,荆轲推着李梦然的身体急速突进,李梦然双脚插入地面,在白sè的雪地中犁出一条长长的黑sè深沟。
狂风在耳旁呼啸,万物在身旁流转,两人一奔一停,转眼间在雪原上划出一道七八丈的黑sè长痕,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
轰!
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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