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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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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血战长泰(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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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勇猛,而是看谁的整体气势更凶更狠,更组织有序,更能坚持。

    看谁先乱阵脚,先丧士气,先扛不住想着要逃。

    虽然前世从电影电视上看了许多战争的画面,但现在第一次身临战场,亲身感受那无比血腥残酷的场面,郑锦还是无比的震撼。

    从初次亲历战场的震撼适应过来后,郑锦擦了擦手心的汗,从怀中掏出怀表一看,厮杀了十六分钟后,郑家军依然士气高涨,阵脚稳固。

    但郑锦此时还没有放心,还不想动手,还在盯着两个人。

    施琅和刘三刀。

    施琅一边观望前方战况,一边手握两根鼓锤,手臂翻飞如急雨,擂得战鼓如雷。

    刘三刀一营处在郑锦长蛇阵的zhōngyāng,对面施军长蛇阵的zhōngyāng没动,刘三刀也在阵中横刀立马,一动不动。

    忽然,施琅扔下手中的鼓锤,飞身上马,拔刀一挥,像狮虎般大吼一声率中军猛冲了过来。

    在施琅上马冲过来的一瞬间,祁班孙手臂一抬,连珠两箭带起两道湍流向施琅狠狠shè去。

    但那么凶狠凌厉的两箭,却一箭中他前胸被铠甲挡落,另一箭被他挥刀斩落。

    刘三刀忽然大喝一声,从阵中策马奔出,挥舞七十多斤大刀冲杀向施琅。

    他麾下的两百多骑也随他杀入施军之阵。

    郑锦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放了心。

    此时,从长泰县的城墙上已冲下来不下一千清军绿营兵勇,攻向余扬的北面五百多人大营。

    虽然北面战线清军多了近一倍,但由于都是步兵对步兵,战线一时没有拉开,余扬的阵脚并无压力,反而因为十一人为一队的更严密有效的战斗组织稍占上风。

    压力较大反而是东面长蛇战线的任颖峰和张应星左右两营。这两营虽然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但以步骑混杂对抗全骑兵,显得有些吃力。

    骑兵骑着马,在冲击力和高度上占了优势,步兵中的刀盾手和换了佩刀的弓箭手很难攻及骑兵的腰以上致命部位,多只能砍那穿有马靴的腿以及刺马肚,但这个时候骑兵已经一长枪向步兵的咽喉捅去,或者一长刀砍向步兵的脑袋。

    所以一般来说,在实战中一个骑兵的战斗力至少要等于两个步兵的战斗力。

    好在郑锦的步兵都已成三十四人为把总、十一人为小队,五人为小组的互为支援配合作战,施琅训练有素的jīng骑兵杀来不至于太猖狂。

    只可惜十一人的小队要么都是刀盾兵,要么都是弓箭兵,要么都是长枪兵,要么都是鸟铳兵,主要是单一兵种的配合,而非不同兵种发挥各自优势配合,这样即使十一人队的步兵对战施琅五人组的骑兵仍显下风吃力。

    施琅的骑兵虽然没有队长,但将一个把总设成了十六人最小编制,在战场实战中这个把总所属骑兵又分成五人一组的左、中、右三翼,阵形组织的严密和配合作战也相当厉害。

    如果郑军能向戚家军那样十一人小队由狼铣手、盾牌手、长枪手、大刀手、鸟铳手等不同兵种组合而成,攻防互补,那么现在郑军对战施琅骑兵的胜算将大很多。可惜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还来不及让郑锦进行这种混合兵种队伍的整编训练。

    任颖峰和张应星的的两营虽然战斗吃紧,但在两个将领身先士卒,不退半步的表率下,依然和施军顽强地胶在一起搏杀,尽管伤亡较大扔守住了阵脚。

    他们两营各有一百多骑兵,四百多步兵。那一百多骑兵在训练战斗力明显不如施琅的骑兵,又和步兵没有很好的配合作战,所以现在郑军死伤情况最严重的就是骑兵。

    至于那两营的一百多鸟铳兵,现在只能躲在最后放几下偶尔打中的冷枪,如果不是有刀盾兵和长枪兵挡在他们前面,他们就只有被屠的份。

    现在局势已成敌我交错的混战之局,虽然郑锦的刀盾兵和长枪兵表现异常英勇,顽强地血战坚守阵脚,仍有十几敌骑渐要突破东面战线的底线,向那些鸟铳兵抄底屠杀而来。

    刘三刀一营的骑兵最多,平时的步、骑之间看来也有配合训练,现在是东线长蛇阵三营之中战斗力最猛的一个营,但仍被施琅亲率的中军最jīng锐的骑营压了几分。

    血肉横飞中,伤亡在不断扩大,人马尸体已遍地皆是,鲜血已将地面染红一片,就快要汇成溪。

    郑锦焦虑地看到,明显是我方伤亡比敌方更多。

    现在虽然押在阵后观战,虽然挺枪立马中背影直硬一动不动,郑锦的内心却已开始剧烈交战。

    这样打下去最好的结果都只能是两败俱伤。

    但现在清廷几乎占有全国,人口数百倍于已,兵力数十倍于己,他死三个抵自己一个都是他赢。

    自己现在这点可怜的兵力,真的是伤不起。

    还有好不容易选拔培养出来的陆军学院的年轻军官们,这是自己今后赖以图强扩张的基础,眼看着他们已有十几个倒下,郑锦看着更是心疼。

    如果因这一战,选拔出的军官就死伤大半,更是伤心伤元气。

    但现在下令撤退么?

    这样的交错混战之局撤退又岂是那么容易?

    一旦因为撤退而动军心乱阵脚,更只有被施琅的骑兵追杀屠戮的份。

    战,伤不起。

    撤,恐怕更伤不起。

    难道真的是自己行动鲁莽,过于急功求成了?

    虽然前世战例看了不少,这世兵书也读了许多,郑锦第一次亲临战场,目睹战争如此残酷,还是不免有些心乱起来。

    手心冒汗,额头在冒汗,内心更似要滴血。

    就在这时,一旁并马而立的祁班孙向郑锦看了过来,目光清澈而坚定,充满鼓励,还似有什么肺腑之言要对郑锦说。

    这样的目光,让郑锦一眼看到就感觉安慰不少,多了几分镇定。

    “孙郎,你有什么话要说?”郑锦忙问道。

    “世子,我们还没有输,还有赢的机会。”祁班孙铿锵有力的第一句话就让郑锦有些振奋起来。

    祁班孙接着从容说道:“我们还剩下唐先生的一个中营后备营,无论与余将军的北营联合夹击已冲下来的清军守城军,还是阻击可能更多的守城军从西城门绕出来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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