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夏rì的天气诡异多变,不久前还万里无云,一眨眼已是yīn云密布,天边不停传来阵阵雷声,好像要把整个洛阳城给撼动起来。
惊雷过后,斗大的雨珠稀里哗啦的倾倒下来,滋润着饱受干旱的土地。
这是入夏以来的第一场大雨。
“走!”
雨下的急,路上的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也难免被淋个透心凉。
正在街上采办礼物的大小姐张宁与随行的道士范长生,带着几名武士,顶着大雨,匆匆走进了一家酒楼。进去的时候,全身已经淋湿了大半。两个伙计急忙迎了上来,递上了几条干爽的毛巾,领着他们上了二楼。
二楼是酒楼的雅间,装修的雅致豪华,地板上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窗台上还放上了好几盆兰花,一股幽香弥漫在大厅里。屋檐,梁柱到处雕龙画凤,比之一般大户人家的大堂也不遑多让。
擦干了身上的雨滴,张宁等人选了靠窗的两张桌子,叫了些酒菜,慢慢的吃喝着。
范长生抬头看看窗外,连绵的大雨浇灭了夏天的燥热,不时闪过的几道雷光,让他的心境愈发难以平静。
“小姐,天师的寿辰快到了,咱们不能在洛阳城耽搁了。这么多天你逛也逛了,宝贝也看了不少,还是赶紧随便挑一件吧,选好了,咱好早点回汉中去。”
听了范长生的话,张宁撇了撇嘴,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范叔!话可不能这样说,义父待我恩重如山,给他的贺礼必须要是最好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敷衍了事呢。他的寿辰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呢,再让我逛逛,说不定就能找着一件绝世珍宝呢。”
话虽然说的挺诚恳,眼神中却满是狡黠,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敷衍。
范长生心里明白,自家的这位大小姐向来骄横惯了,从来没有吃过什么亏。上次在“巨阙号”,被一个年轻的小哥给羞辱了一番,却是记恨上了,天天有事没事的逛大街,就是为了在遇见那小哥,替自己找回场子。
虽然心知肚明,范长生也不说破,他脾气一向很好,懒的管晚辈的那些小心思。
无奈的笑了笑,提起酒壶,范长生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品了起来。道教成立没有多少年,还没有后世那么多规矩,这时候的道士不仅能喝酒,就算是吃肉也不会有人说。
正在此时,酒楼的楼梯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范长生猛然一惊,只觉得眼皮一跳,似乎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诧异的皱了皱眉头,范长生转了转头,紧紧的盯着楼梯。
一位身长八尺,身材匀称的大汉走上了二楼。
这人穿了一身蓝sè的锦袍,约摸二十四五岁,英姿挺拔,面颊凹陷,看起来有点消瘦。那人一上楼,稍稍瞥了张宁这桌人一眼,又将目光飞快的躲了开来。却是走向了另一个阁楼,也坐了下来,叫了酒菜,吃喝起来。
“小姐,你们慢慢吃,老朽有点事,先离开一会儿,待会在来找你。”范长生告了一声退,也不等张宁答应,自顾自的离开了桌子,朝着那大汉走去。
“曹侍郎,好久不见。”
范长生走到那大汉面前,直接坐了下来,竟是早已认识对方。
“范道长,曹某早已不是朝廷的黄门侍郎了,不能再这样称呼了。”那大汉饮了一杯酒,头也不抬,冷声答到。
“哦!也对,如今你堂兄自立门户,成了一方诸侯,曹纯兄怎可再屈就黄门侍郎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官呢,应该让你哥给你封一个大将军才对。”范长生轻轻笑道,语气里满是讽刺。
“范长生,天下大乱也是你们这妖言惑众的道士给搅的,最该死的就是你们这些人。”曹纯喝道:“若有一天我兄长能够扫平四海,一定会把你们这些装神弄鬼,蛊惑人心的道士给一一剿灭。”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初始还像多年好友,眨眼间,却像是有了深仇大恨,已是针尖对麦芒了。
“嗯,曹纯兄饱读诗书,应该沾染了不少文采风流,怎么火气还这么大,很容易伤身的。”面对曹纯的喝骂,范长生也不恼火,依然淡淡的回道:“听说曹家现在正对徐州用兵,理应用人之际,曹纯兄却出现在此地,莫非亦对洛阳有所图谋。呵呵呵,贪得无厌,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哼!陶谦那老贼,图谋我伯父的财产,竟派人杀尽我伯父数十口人命,简直丧尽天良。我兄长为父报仇,讨伐徐州,有何不可。”曹纯看看范长生。
“嗯?此事多有蹊跷,事实如何,只有曹cāo自己最清楚。”范长生拿起曹纯放下的酒壶,直接对着壶口喝了一口。
“你……”受了讥讽,曹纯登时勃然大怒,挺身而起,血气迸发,宛如一轮红rì,淋在身上的雨水瞬间被蒸发干净。
“范长生,管好自己的嘴巴,莫要欺人太甚,若在这洛阳城里闹起来,对你不利。”
曹纯冷哼一声,血气急涌,周身温度瞬间升高,一股热浪席卷整个酒楼,酒楼里尚有不少被雨淋湿的客人,本来还有几许凉意,瞬间又如同置身火炉中,被那曹纯阳刚霸道的气劲压的喘不过气来。
而后他向前轻轻踏了一步,霎时,轰隆一声,地面一震,比起岩石还要坚硬的铁木地板,劈里啪啦出现许多裂痕,连整个酒楼都微微震荡了一下,许多桌子嗡嗡的不停的抖着。
“嗯?通玄境?好大的煞气。”范长生叹了一声,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拿出背上的浮尘,随意挥舞了几下,掐了几个道诀,登时一道无形的气墙挡在了他的身前,那气墙好似一张大网,将曹纯霸道的气劲给网了起来,任凭如何惊涛骇浪,范长生消瘦的身体犹如险崖峭壁,自是岿然不动。
霎时间,酒楼里除了这快阳台,又恢复了平静。
“曹纯兄,收起你的脾气吧,在这闹起来,对你也不利。别怪老朽说的难听,你虽然修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通玄境,却还不是我的对手,真动起手来,对你不好。”
“哼,范长生,你道法高深,我敌不过你,你也别得意,这世上比你厉害的人还大有人在。我听闻最近在凉州传出太平道南华子的消息,他好像又再度出世了,还收了凉州大豪马腾的长子马超为徒,看起来所谋非小。天师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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