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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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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到我房间来一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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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有各自不同的境界,自然也有不同的追求。原本这是很正常的,没有问题,大家各追各的,互不影响。

    但以我大天朝的特色和国情,做到这一点却有些难度。咱们讲究统一思想,而且真正做到了从娃娃抓起;再加上我们的生存压力实在是太大,最终导致绝大多数的人,只有唯一的一个追求:升官发财。

    自己追求也就罢了,最霸道的是不许别人追求点别的。一旦谁不这么想,就会被冠以“傻逼”,“二货”的称号,并且辅以长篇大论的分析,谆谆教导:你这样是木有前途滴!

    前一阵子,网上有一个事闹得沸沸扬扬:某国税局的公务员,本身酒量有限,但为了陪领导应酬,每天都喝的烂醉如泥,堪称用绳命在喝酒;当妈的心疼儿子,于是给组织部长发了一条微博,结果部长回了一句“你儿子以后可以不喝酒了”,还真就不用喝酒了。

    直接坐冷板凳,想喝也没得喝了。

    事情曝光后,网友评论一边倒,都骂这个当妈的给儿子添乱,毁了儿子的前程;但问题是,前一刻还在痛骂公款吃喝,说公务员是酒囊饭袋,全特么没点良心……

    还有个烟草局的公务员,整天就陪着领导去烟草店视察工作,收红包,吃吃喝喝,网上评论:这尼玛都是一群蛀虫,垃圾!后来这个公务员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就辞职不干了,去当一个居无定所,累死累活的北漂。结果评论都是:傻x!

    这样诡异的现实说明什么:说明大家一方面骂,痛恨特权,一方面又想参与,渴望特权,从根子上说。还是思想太统一了——成功就是升官发财,除此之外皆下品。

    这种思想本身也没啥,想升官发财也可以理解;但问题是,总有人不这么想的,却得不到认可,但凡有机会却不去混体制的,评语只有一个——脑残……

    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夏老这种,一辈子都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了主宰的位置。什么事都要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不过对于陈可逸,他已经够宽容了,从始至终没有逼迫他做过什么,只是偶尔提醒一下。如果陈可逸非要一意孤行,也由得他去,只是夏老的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到了现在,他算是彻底想明白了:何必给年轻人那么多束缚呢,我们一直坚持的想法,未必就是对的。

    “我们这一家子。以前没少念叨你奋发向上,给了你不少压力吧?”夏老轻叹一口气,说道:“你这些年的日子,不太好过哦。要是换个人,估计都扛不住了。”

    人们容不得跟自己不一样的想法,所以在这个时代,想要坚持自己的想法。走一条跟别人不同的路,不单单是艰辛,更是孤独。

    这小子一路走到现在。不容易啊!

    “压力要是说不大,那是在骗人,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挺要强,之所以不走你们给我安排好的路,自己去闯,其实就是想拼命证明自己。不过到了后来,我突然就释然了:累死累活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旁人的一眼认可?”

    陈可逸淡淡一笑:“我觉得这样太亏了,分明是过自己的生活,却仿佛是在别人的世界里,为别人而活;所以到后来,我再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也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只为我自己而活。你们给我的压力,依然存在,但是没有半点影响了。”

    这话说得轻松,但夏老这样的阅历,才真正明白,一个人要真正做到不在乎别人的评价,谈何容易?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有些时候都还介意别人怎么看,这小崽子年纪轻轻,却已经如此洒脱了。

    “先不说这些了,我要在这里长住一阵子,你得给我安排好。”夏老说道:“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尽管招呼,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靠,哥管吃管喝管住管玩,还叫做“不要跟你客气”……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做事情要有规划,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唐老冷不丁插了一句话:“比如今天下午和晚上的日程,是怎么安排的,这点不能马虎。”

    我勒个去,两个老头子都是拿来主义啊,只顾吃喝玩乐,还要哥规划安排。

    “生活村里的娱乐休闲项目很多,下午钓鱼喝茶,晚上篝火晚会,怎么样?”陈可逸说道:“明天还有古玩的赏鉴交流会,两位老爷子觉得这个安排行不行?”

    “这是你的地盘,你说了算。”夏老来了一句:“我这个人不怎么挑的,怎么安排都行,最好打发了。”

    我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你老人家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还不挑?要是安排让你老人家不满意,得脱我一层皮。

    陈可逸带着两位老人家,来到了垂钓的池塘。原先没开发的时候,也能在河里钓鱼,但是一来鱼少,不成规模,钓个半天都没啥收获,大大降低兴趣;二来,河边没经过整修,有安全隐患;第三,日晒雨淋的,环境也就一般般。

    现在经过专业的规划之后,弄了一个专门钓鱼的大池塘,养了不少鱼,成功率大大提升;安全措施也做得很好,而且环境很舒服,在岸边种植了杨柳,垂钓的时候坐在草地上,享受着树荫下的清凉,别提有多安逸了。

    两个老头子对这样的环境相当满意,兴致勃勃地享受着垂钓的乐趣。

    陈可逸也想钓一会鱼,不过他毕竟是主人,要招呼那么多客人,没这个闲工夫,跟两个老头子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去。

    在回到宾馆的大门口时,正好碰见冉冬辰在那里晒着太阳,抽闷烟。

    “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还是个愤世嫉俗的公知,抨击一切阳光下的罪恶,控诉社会和体制的不公,以国家的强大和民族的振兴为己任……”陈可逸洋洋洒洒一大堆话,其实核心意思就是一点:“想不到你丫敢得罪领导!”

    “哎呀,别说这个了,我肠子都悔青了。”冉冬辰的情绪很是低落,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他掉了五百万似的:“我这不是为了跟上记者的节奏,多了解一下最新的热点事件嘛,就要多看点新闻,还要加以分析,以表现出我的深度和广度。”

    “结果呢?”陈可逸似笑非笑地问道。

    “结果别提了,怎一个惨字了得。”冉冬辰苦着脸说道:“她现在怕是看我更不顺眼了。但我就是没想通,我到底错在哪里?难道是因为我是上网看的新闻,而不是看电视台的新闻联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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