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孙猎人的意外出现,张祭酒就得思量一番了,没看在座的大小禽兽们都一个个赤红着眼睛看着自己吗?这时候张校长要是还不知好歹的不肯的话,人心就散了,队伍太难带。
孙猎人走到上首,看着张校长轻轻笑道:“怎么,张祭酒是不欢迎小女子?”
猎人就是猎人,误导打得太jīng准了,上次坑了一次杨凌,这次轮到张校长了,只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生怕自己说个不欢迎,立马上来撕了自己,张校长很为难,准备寻求一下自己副手的意见,却见王副校长,此刻谱也不摆了,架子也不端了,也摆出一副猪哥的样子,张祭酒满眼望去,却只见唯有杨凌一人,不在看着孙猎人,正口沫横飞地对身边的两人说着些什么。张祭酒笑道:“怎么会呢,孙大家能有兴趣加入,正是我国子监上下的荣耀,怎么可能不欢迎呢,请坐!”张祭酒指着自己身边的空位。
孙猎人还没坐呢,霍校长就一屁股坐了下来,随手捞起一杯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一抹嘴,畅快地笑道:“好酒啊,好酒!”说完又对自己的学生招呼道:“还傻愣着干什么,都过来坐,今rì张祭酒这有好酒,特别允许你们可以小酌几杯。”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冤来冤去成基友,但是显然张校长和霍校长还没到可以相互捡肥皂的地步,张校长对霍校长怒目而视道:“我让你坐下来了吗?去,去,找别的地方玩去。”
“唉,张兄,孙大家可是我邀请来的,现在你邀请了孙大家,自然也就算邀请了我,大家都是同年,又都是教书育人的,别这么小气嘛!”霍校长挤兑张校长道。
就连孙猎人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就是,张祭酒和霍祭酒是同榜进士,又分别是我朝最高学府的祭酒,今rì群贤毕至,正是效仿先贤吟风颂雅的大好时机,不如大家一起切磋切磋,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孙猎人语态娇羞,犹如一泓清水,就算张校长百炼成钢,最后也只能化为绕指柔。
“好吧。”张校长颓然无力,只能答应这个很为难的要求,霍校长都坐了下来了,再赶别人走,会显得很没风度的。
“哈哈,俗话说,美酒佐诗,是人生一大美事,现在你这美酒呢是已经有了,却是不知道有没有好诗,可以让我等品鉴呢?”霍校长屁股还没坐热,就迫不及待地提出这样的要求,虽然霍校长说的客气,但是语气却很是挑衅,一句话,就是看不起张校长手下的这帮酒囊饭袋。
“只是喝酒谈心,行点酒令,没准备作诗!”张校长委婉拒绝道。
“诸位,今rì我太学和国子监共同chūn游,又有美酒佳人相伴,不如来一场赛诗会怎么样,也请孙大家一道品评一下。”霍校长端着酒杯大声说道。
赛诗会,你逗我玩呢?国子监一帮禽兽好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霍校长,霍校长的提议只得到自己学生稀稀拉拉的一阵欢迎,国子监群兽都毫无任何反应。
孙猎人关键时刻又出来搅局,说道:“各位都是贤达,小女子今rì有幸能参与其中,俗话说,无彩不成赛,小女子身无长物,愿意拿出自己的贴身锦帕,当今rì的彩头,不过小女子却是有个请求,就是今rì的诗词第一名,却是要送给小女子,让小女子传唱。”孙猎人说罢,就从胸口处掏出一根锦帕,所有的禽兽都仿佛能闻到上面传来的阵阵香气。
国子监群兽顿时兽情汹涌,一个个在,而太学则继续在耍着自己的酷劲,只是眼中所流露出来的狂人,却是实实在在的。
杨凌感叹,这女人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打扮得跟狐狸似的在这玩聊斋呢,骗了多少纯情少男的心,张无忌他老娘说得对啊,越漂亮的女人坏水越多。
杨凌瞟了一眼,小菠萝和菊花关蠢蠢yù动,杨凌觉得与其让别人泼他们冷水,还不如自己泼了算了,正好也报自己的一箭之仇,杨凌问道:“两位哥哥,这是准备也要赛个诗?”
“自然,自然!”小菠萝连连点头,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三弟啊,你没看到孙大家将贴身锦帕也拿出来了吗,如果能得到这锦帕,夜夜放在枕边,就连睡觉也要美上三分啊。”
菊花关闭口不语,只是闷sāo地一笑。
“我去,你们会作诗吗?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着?”
“不会。”两人很诚实地承认自己的缺点和盲目。
“这才对嘛,来,来,我们喝酒,他们行就让他们上,反正我们是尽力了。”杨凌笑着说道。
霍校长摆明了要砸国子监的场子,当然不会让张祭酒他们下场,不然还玩个什么劲,霍校长笑着对张校长说道:“张兄,此等盛会,我们就不要参与了吧,就让下面这些这些学生好好发挥发挥,我们只在此,评出个优劣来,可好?”
爬得越高的人越要面子,张校长这时候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捋着自己的胡子,故意高声地说道:“正是,正是!”却是一不小心,揪下一根胡子,疼得直咧嘴。
太学那一队人,站出一个人,拱拱手说道:“既然今天大家来赛事,就让在下来抛砖引玉吧。”
国子监这边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你是哪个,有什么资格?”
那人傲然一笑道:“在下伍茂。”
杨凌听到这个名字,猛地将灌下去的一口酒给喷了出来,掏掏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地问旁边两个混蛋兄弟道:“什么玩意,他说自己叫什么?五毛,我没听错吧?”
菊花关笑着说道:“此人是太学的领头人物,听说很有几分文采。”
靠,五毛啊,就冲着这名字,不让他领头都不好意思。
那五毛,学着曹彰的样子,走了七步,然后头一抬,缓缓念道:“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chūn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哈哈,献丑、献丑!”然后sāo包地一笑,坐了下来。
霍校长笑着点点头,继续嘲讽张校长道:“不成器的学生,还是很稚嫩,万万比不得张祭酒的高徒。”
张校长恨得牙只咬,就这还不成器?比自己一帮混蛋学生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了,但是输阵不输人,张校长也笑着说道:“的确不怎么成器,说不定还有更好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太学在这方面的确比国子监要高出一大截,接下来出场的时间里,国子监被太学全面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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