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越双手撑在洗手池上,抬眼看向镜子,肃穆的双眼间闪过一丝诡谲。
他没说实话。尽管他早晚有告之陶夕一切真相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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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先生,您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的。我并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甘儒痛苦地撑住额头,“这个噩梦对我来说结束得越早越好。”
“我真的很想治好您,但是您没有说实话。”
“啊?”
蓝越用悲悯的语气说:“心理医生对待病人永远是温和忍耐,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心甘情愿忍受病人的欺骗。甘先生,我跟您已经没有任何条件可言了。我并不想报jǐng,您认为呢?”
甘儒慌起来:“不不不,我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似乎急切地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一般,他身体前倾着紧紧贴在桌沿上。
蓝越无声地走到甘儒身后,两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甘儒一震,回头看他,眼里发出恳求的光芒。
柔和的灯光下,蓝越叹一口气,缓缓地问:“您还记得那个jǐng察叫什么名字吗?我必须确定那是否是您幻想出来的一个形象。”
甘儒大力点点头,嘴唇翕动,颤抖着吐出那个名字。
蓝越眼角带上一抹朦胧的笑意。
“结束了。”
蓝越说着,“喀拉”一声拧断了他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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